“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爱情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的东西,还好我单身二十六年,从未谈过女朋友!”
“咋滴,楼上你还挺骄傲呗?好好想想,你活了二十六年,还特么是一个处男,你不觉得……有点不妥吗?”
“哈哈哈,之际给爷整笑了啊,流弊,我快要笑死了。”
“可以的,这一波怼的,我喜欢,这个故事说实话讲的就是人性罢了,人性丑恶啊!!”
“有道理,主播开始讲述今天的第二个故事吧。”
扫了一眼弹幕区之后,林霄接着开始讲述今天的第二个故事。
“南京的老人常说,在南京的地面上每走一步脚下都有可能埋着一个死人。那么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象过,当你陪着你的女朋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围川流着熟悉与不熟悉的面孔的时候。”
“天上的月亮突然变得越来越红,而且越来越近,就像马上会砸下来一样。接着脚下传来剧烈的震动,老鼠和蟑螂开始成群的从地下涌出。看到这些你有什么反应?或许你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许你会更加用力地握着你女友的手试图让她保持冷静。”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有数只手破土而出抓住你的双脚用力往下拖,就好像要拖往地狱一样。你还会保持冷静吗?你可能会呼救。”
“但是当你向周围的人大声呼救的时候,你看到的却是无数只干枯的手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正在贪婪的吞噬一切生命。有的人已经完全被手吞没;有的人被手抓住脚部往车外拖;还有的人被手拖进地下时死死扣在铁皮门上,双手在门上留下十道刮痕。看到这样的情景,你还会试图做什么呢?”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做这个梦。”
“我姓陈,叫陈某,你可以叫我陈某,或者陈某人。我是南京理工大学的研究生,主修心理学。”
“我从小在长芦寺附近长大,打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长芦寺的师父说我有佛家的天眼,命中注定与佛有缘。然后就要收我做入室弟子。”
“幸亏我听后突然又哭又闹,师父无奈之下只收我做记名俗家弟子。后来母亲对我说当时师父连说了三声可惜,按理来说出家人应该不会说出如此有俗世烟火味道的话。母亲当时问师父可惜什么,师父倒是笑而不语了。”
“师父说我命太薄,恐怕承受不了天眼。于是替我改名叫做陈某,意寓天下陈姓子弟供同分担天眼的煞气。”
“然后又在寺里寄养了三年才准许我返家探亲,第四年准许离寺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高考那年师父要我报考中国佛教大学,我死活不同意。”
“因为我活到十九岁也不过就记得九字真言及其相关法咒,考佛教大学?这不是明显害我嘛。师父又叹了三声可惜,也就由着我了。”
“后来我就考上了南京理工大学,在去学校之前我曾去过寺里向师父辞行。师父告诫我不要过份开启天眼的力量,当时我就有了些疑问,因为一直以来拥有天眼的我只不过能见鬼罢了,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力量。我想问个明白,师父又笑而不语了。”
“离开寺院之前我想向师父讨要几件法宝,结果被师父一记日轮印给轰了出来。第二天仍不死心又前往长芦寺,而在寺外扫地的小沙弥却告诉我师父早在三天前就圆寂了。为此我在寺外的台阶上坐着生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闷气,没想到死人都这么小气!”
“上了大学后,我除了学习本科的专业知识就是念经超渡亡灵。可能是由于我看得见亡灵的缘故吧,它们总喜欢跟在我后面。为此我不得不想法摆脱它们,我想谁也不喜欢睡到后半夜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有人和你以同样的睡姿面对面在离你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飘吧,而且还是睁着眼的。以往,我总是把它们带到长芦寺外听和尚念经把它们超渡了。”
“在我远离了寺院住校后,师父便教我念往生咒,倒也能处理它们。就是我嫌念咒太烦,念一咒送一个得花多长时间啊。于是我只得在睡觉前用念珠套在头上遮住眼睛,等到周末聚集了一小群亡灵的时候再集体处理它们。起初,舍友还会觉得我睡觉习惯有点怪异,慢慢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直到大三那年,我和同学一同去参观太平南路396号的圣保罗教堂。那天正好是周末,而我还未来得及处理身后的那群家伙。”
“于是一行二十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圣保罗教堂进发,其中有四个活人十六个死人。到了教堂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教堂门口有个神父见了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说了声:主会宽恕你们。”
“当时与我同来的另外三个同学只是有点疑惑,而我却发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十六个人已经消失了。凭我的经验,它们是被超渡了。”
“当我询问神父能不能教我如何超渡亡灵的时候,那个神父说这不叫超渡,是接引。还问我愿不愿意接受耶稣的指引,我说是不是不认耶稣作老大就不教我如何接引?他说是。”
“我又问这算不算要挟?他还是说是。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念六个字明显要比念一长串经文要有效率的多,于是我就成了一名神父。现在回想起来,当年长芦寺的师父可能早就知道我会成为异教徒,那六声可惜的就是为此而叹的吧。”
“成为神父后,我知道了我的天眼又叫天堂之门,亡灵接近我是为了通过我而脱离尘世。”
“在成为神父第二年,我发现天堂之门的能力有所增长。我不仅能看到它们,还能听见它们。于是梵蒂冈正式任命我为心灵医生,负责亡灵们的告解,对外则是灵魂心理医生。但由于我拒绝研究教义的工作所以不发给我社会承认的心理医生的执照(多烦阿,刚摆脱了念和尚经,又要我念洋文经,我才不干。),于是我不得不继续读研做一个平穷的研究生,主修心理学。”
“读研以后,我不喜欢校内的房子,因为校内总有股子无法消除的臭味,就在理工以南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这座房子内部有点老旧,搬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股子霉味儿。”
“房子有两层,楼下是一排店面,二楼才是住的地方。二楼有四间房,连我在内一共有四个房客。我住在朝南的第一间,隔壁住着一个作家,作家的隔壁住着一个本科生,本科生的隔壁住着一个妓女。”
“本科生是南京理工大学化工学院的学生,喜欢摇滚和R&B。一天到晚戴着耳麦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啥,特别喜欢在我隔壁的水房洗澡的时候开个人演唱会。那种吐字不清好像舌头短半截的歌声,那超大的嗓门,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于是在一次亡灵告解时,我和亡灵作了一笔交易。只要它肯在本科生洗澡的时候出现在镜子里,我就私人替他擦亮灵魂之眼,这样在它通过审判之门的时候就不会迷失方向而坠落地狱。看着本科生鬼哭狼嚎的冲出水房,后面跟着飞舞的毛巾肥皂和洗脸盆时,我满意的笑了。”
“妓女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人物,来我这里告解的亡灵常常被她千疮百孔的心灵吸引而不愿接受接引,为此我不得不使用强制手段把它们强行净化。”
“至于那个作家,却是一个有趣的人物。记得刚搬来那天,作家就跑去和妓女串门,很显然作家当时并不知道妓女的身份。当妓女只穿着内衣裤打开门的时候,作家愣住了。”
“你谁啊?”
“日间睡觉被打扰的妓女口气显然不友好。”
“作家好半天才在尴尬中憋出两个字:聊聊。”
“妓女显然不耐烦:你到底是谁啊?”
“聊聊。”
“聊你妈的头啊,老娘白天不接客。”
“作家犹豫了半天还是再次敲开了妓女的门说:敝人姓廖名辽,是个作家。”
“相处时间久了,就慢慢的和作家熟稔了起来。原来他是个专写灵异故事的作家,同时也是一个民俗学家。房间里少不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水晶头骨啊,黄铜三脚架上的钵盂啊。还有书架上的那些古老的书籍和羊皮卷。我有时候还能在深夜看到他的房间透出幽暗的光,那种光和来我这里告解的亡灵所发出的光有点相似。顺便说一句,有的亡灵比较调皮,在你面前会突然绿茫大盛试图制造绿色恐怖来吓你。”
“而作家也常常会到我的房间来,在他看来我十分神秘。因为我这个研究生看起来像个神父,但骨子里却是个和尚。更因为我知道很多鬼故事,似乎永远也讲不完。当然,这些故事都是来我这里告解的亡灵们的忏悔。我听完了他们的忏悔,说一声:“主会宽恕你。”就完成了接引,然后再把故事告诉作家。这样常常能骗得作家的一些珍藏好酒和一些特别的下酒小菜。作家是山东人,十分的豪爽。”
“2004年7月13号,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客人来拜访我。”
“那晚没有月亮,楼下李婶的狗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接着木楼梯上传来承受重物时才会发出的嘎嘎声。”
“良久,门咿呀一声慢慢的开了。只见门外幽暗处站着……一条狗??”
“内心不由感慨最近亡灵的趣味是越来越低级了。”
“忽然浓厚的黑雾从它背后涌进屋内,屋内弥漫起一股恶心的腥臭。惨烈的厮杀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就像身处于修罗道嗜杀的恶鬼中。一双惨绿色的眼睛在雾中逼近过来。”
“平时来告解的亡灵都很温顺,最多也只是调皮而已。而此时却有一种精神恍惚灵魂离体的感觉。”
“交叉的十指连忙变为不动明王印,用心念快速念完金刚萨埵心咒,喝道:灵!”
“幻觉瞬间消逝。”
“它的真身终于显露出来。还是一条狗……”
“只不过这条狗基本上已经身首分离,仅靠颈处的一点点皮肉相连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是李婶的狗!李婶的狗平时老远见到我就会摇着尾巴冲过来亲热地要往我身上扑,还会帮我叼着购物袋上楼,我很是喜欢它。常常对它说,你要是想做人了我会帮你投胎到富贵人家,它通常会叫两声但不知听懂没。”
“想起这些不由怒从心起,吐出三个字:你找死!”
“不动明王印转为内狮子印,用心念配合金刚萨埵降魔咒。怒目一睁,口里喝道:洽!”
“狗尸如被重击,向后飞撞在墙上,狗的尸身随即泛起绿光。绿光像烟火一般伴随啪的一声轻响而消散,然后狗尸才瘫软的落在地上。”
“一抬眼,看到作家正站在门外,眼镜背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一切,我正犹豫要不要向作家解释。那本已应该被我击散附身亡灵的狗尸却又抬起了头,它在笑:嘎……嘎……七月……十五……死……者……苏……生……嘎……”
“接着尸身迅速腐化,最后连白骨都不剩,只留下了一滩黑色的血水。”
“作家寥辽在看着那滩血水十分钟后转头问我:七月十五?指的是鬼节吗?”
“真不愧是写灵异故事的,接受能力非一般人可以比。”
“寥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的对我说: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死者苏生……倒也可以勉强解释的过去。但是鬼门关每年都开也不见每年都有人复活。难道又和闰年有关?也没听说过每隔四年就诈尸的事。这个……这个……我回去查查资料。你等着我!”
“看着寥辽迅速消失在门外,不由再次感叹,真不愧是灵异作家!”
“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消失就消失嘛,还要留给你一些线索。这很明显就是故意吸引你去追查,等你越探越深好像就要掀开对方底牌的时候,也就是你掉入对方的陷阱的时候。那么也就是说,我已经被对方算计了。认识到这点我马上作了一个决定: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
“脑袋锈掉才会去管你的死人复不复活,要复活走远点。人类在地球上存活了这么多年就只证明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不是小强而是人类。梵蒂冈的《驱魔人日志》和长芦寺的《收妖记》也告诉我们,没有灭不掉的妖魔鬼怪。最重要的一点是:配角基本上就属于炮灰之流。我可不想为了成就某个英雄而成为牺牲品。还是先回圣保罗教堂避一下,正好也要把此事上报梵蒂冈最好红衣主教能要我亲自去诉说此事,这样既能避风头又能公费出国旅游。”
“我走到廖辽的门前喊了一声:老廖,不用查了。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国旅游?”
“我琢磨着寥辽既然目睹了此事应该也会被请去做记录。但是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应。”
“出于职业习惯,我觉得有点不妙,手结外缚印冲入屋内:难道出事了?”
“屋内已空无一人,窗子是开着的,地上有一滩水渍并延续到窗台消失在屋外。内心一急便跃出窗外,屋外依然寂静。”
“糟了!真是关心则乱。老廖应该还在屋内才是,那水渍不是出屋,应该是从窗口进屋才对!屋内的那滩水渍才是老廖消失的位置,他当时应该在天花板上才对!真是太大意了!”
“妈的,跳出来容易跳回去我不会!只好绕到前门冲上老廖的房间,经过这么一耽搁屋内这回是真的空无一人了。”
“我低下身,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沾了屋内的水渍闻了闻。嗯,有点像是紫霞糊的臭味,那种在被湖水泡烂了的尸体的味道。难道是紫霞湖里面那三个人头?早知道他们会出来作祟前几年就该把它们强行净化了。当初看糊紫霞湖周围所加的禁制除了把它们困在里面似乎还有别的用意,要是净化了它们恐怕坏了他人的事情。后来见它们无法出来作恶也就没放在心上。早知道,早知道啊!”
“不管了,先追过去察看一下。想着就窜上窗台要跃出窗外,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制止了我的行动。”
“心里骇然:好厉害,竟然能无声无息的靠近我。”
“猛然回头……”
“是老廖!!”
“我替他担心了半天他现在竟然安然无事的站在我后面。”
“于是我问道:怎么会是你?老廖!”
“嘿嘿,你看窗子上挂的是什么?”
“我抬头望去,看到窗户上挂在一窜风铃。”
“风铃?”
“老廖微笑着看着我:仔细瞧瞧。”
“不懂……”
“老廖吃惊的看着我:倒,看你功力好像很深的样子怎么连招魂铃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就像在看白痴一样。实在让人惭愧。我平时根本用不着探测灵魂这类的道具,所以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说着老廖双手结了一个手印:你再看看这个是什么?”
“厉害啊,老廖!连宝瓶印你都会。”
“廖笑着解释道:怎么说我还是个民俗学家嘛,可惜功力不够。只能短暂的隐形骗骗人和小鬼而已。当我看到招魂铃无风自动就感觉不妙,连忙结了宝瓶印隐在一旁。先是看到一个湿漉漉的人头飞进屋内,接着它听到你在屋外喊我就升到天花板上。看到你冲进来的时候我本想提醒你,可惜你一下又窜出去了。而那个人头还在屋内,我只好继续隐在一旁。其实你窜出去的时候它也跟着出门走了,但是我怕它又回来所以一时不敢解开手印。直到你再次回来我才敢现身。”
“这事越来越复杂了。一个人头?应该是三个才读变!难道不是它们?”
“老廖接着说:不过刚才看到那个飞头,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阻止老廖继续说下去:你先别说!!这事没这么简单,我们先去圣保罗教堂避一避。”
“你怕?”
“我瞅着老廖嘿嘿怪笑:不是怕,是不上它的套。”
“我和老廖打的到了南京圣保罗教堂。这教堂是模仿欧洲中世纪哥特式教堂风格,高耸的钟楼是由城墙砖砌筑。哎,自从我成为神父学会如何运用天堂之门的力量接引亡灵之后我就再没回来过。在这里学习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过,当然现在也没心情看。”
“当我们到的时候,康神父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康神父就是当年诓我入教会的人,50多岁的他总是面带微笑,那种笑让人感觉他能看透一切,让你无处可逃。”
“康神父听我说完以后并没有马上发表议论,反而是对老廖说:“你的看法呢?”
“老廖有些拘谨,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两位知道南理工的六大不可思议事件吗?”
“老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一件就是紫霞湖的飞头,第二件是樱花园的夜半歌声,第三件是小树林的无头僵尸,第四件是1号门外的5路车站,第五件是铁皮屋的幽灵,第六件是神秘教室。而且在我印象中去年的八月十二日在小树林死了三个人,前年的八月二十三日在紫霞湖也死了三个人,大前年的九月二日在铁皮屋外上吊死了一个学生。”
“老廖,你连日期都记住了,你这个灵异作家真不是盖的啊。”
“老廖对我笑了笑: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他们死的日子太特殊。他们都是阴历七月十五死的。”
“又是七月十五。”
“老廖说:当时只是当作素材记录了下来也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蹊跷。你们看这六个地点。”
“说着老廖在纸上画出了南理工的简化图并标上了六个点:我们把这六个地点连起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老廖:两个交叉的三角,这是什么啊?”
“老廖说:噢,忘记再画一个圆了。”
“说着又补画了一个圆,然后再拿到我面前。”
“六茫星?”
“对,就是六茫星。黑魔法施术时所需的魔法阵。”
“一直没有说话的康神父这时候开口了:南京,又叫金陵,是着名的安息之地。明朝开国皇太祖朱元璋,还有孙中山的陵墓都建在南京。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烟雨楼台中……”
“康神父,你说陵墓就说陵墓。好好的吟什么诗啊……”
“康神父对我说:你啊,简直是不学无术,平时让你看书就跟要杀了你似的。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南京会被称为安息之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寺庙?那是因为南京是冥穴所在地,最接近地府的地方。”
“我说:康神父,你这番话可不像是一个基督徒说出来的。”
“康神父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我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处理危机这是主角要做的事情。我这种难得出场的配角即使有机会参与恐怕也只是个垫背的,陈某。南京城的存亡就靠你了!我要去梵蒂冈向教廷汇报此事。”
“靠,这老头怎么和我一个想法。”
“我问:康神父!你看我哪点像个主角了!”
“这个故事是以你为第一视角写的,还有你的出场次数和属于你的字数,无论哪个方面都说明了你是主角!”
“一旁的老廖也不住的点头。”
“伟大而又全能的作者啊,你可不要写什么悲情故事,现在太阴暗的故事可卖不出去,大家都喜欢喜剧结尾。我内心开始向作者祷告。”
“(作者:嘿嘿……)”
“在我达到圣保罗教堂的当晚康神父就提着一个超大旅行箱走了,走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带什么手信回来。看我一脸沮丧就安慰我道:放心,主角一定不会死,就算死了也能活过来。这是无法动摇的铁律。”
“我说:死倒不怕,就怕被整成个残废。康神父你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作者常常用虐待主角来博取读者同情这招,比如断支胳膊少条腿什么的。”
“''据我观察,这作者打算写得是篇喜剧故事,至少目前如此。所以就算你被如何的摧残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损伤。''这是康神父最后对我说的话,也正是我所害怕的。摧残……光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老廖问:现在怎么办?”
“我思考片刻,狠狠的一咬牙:回学校跟它们拼了,我是主角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随后用2L娃哈哈矿泉水的瓶子装了些圣水就回到学校。本来我还想让老廖把教堂内那2米长的十字架扛走,后来看老廖实在扛不动才放弃这个打算。不过在离开教堂之前,老廖望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耶稣喃喃的说了两声:真像……真像……”
“我问他:像什么?”
“老廖说:像王母。”
“这个回答真让人惊诧莫名,不过他随后又解释道:呵呵,别理我。最近小脑有点缺氧看谁都觉得像王母,就好像前段时间我瞅谁都像二郎真君一样。写东西的都这毛病,隔一段时间犯一次病。”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夜里12点,校园里安静的有些恐怖。虽然平时也这么安静,但是今晚就觉得特别不安宁,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我本想让的士师傅停车,结果师傅竟然像没有听见一般撞上了3号路旁的法国梧桐。”
“碰撞过后,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散架的感觉,不过幸好我和老廖都没有受伤。当我们去查看师傅的状况的时候,却发现他原来是睡着了。”
“老廖指了指车盖上:看。”
“看什么?”
“仔细看看车盖上,好像有很多粉末。”
“果然,车盖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粉末。”
“老廖低声说:小心,空气中都是这种粉末,吸入太多会昏睡。给,戴上。N95的,通过美国NIOSH验证。少说话见机行事。”
“这口罩多久没洗了?”
“……”
“怪不得整个学校会这么安静,原来全校的人都在沉睡。不过不是要等到七月十五才会发动魔法阵的吗?提前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摸不着的东西潜伏着。”
“老廖看起来有些兴奋:走,先去小树林。”
“也难怪,作家嘛,对这种事当然感兴趣。”
“树林和往常一样,表面看起来没有区别,就连那三个无头僵尸也老实的呆在禁制里。”
“犹豫什么?趁禁制没有被破除赶紧净化他们吧。”
“我嗯了一声。”
“手结宝瓶印进入我心即禅的境界。”
“当我一脚踏入禁制的时候有些心惊,想要前进竟然这么困难。看来想要不破除禁制净化那三个无头僵尸恐怕是很难了。于是就退出禁制,十指化为日轮印,随着一声轻喝:“齐!”在大日如来心咒的催动下,小树林内涌起大量泥土覆盖在禁制外围,半圆形的土包像一个碗一样倒扣在地面上。然后逐渐向下缩小最终在我脚前化为与地面齐平。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叶子,小树林里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恢复原状。”
“老廖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许:哈!竟然把禁制和僵尸一同处理掉!”
“我招呼了老廖一声就准备离开小树林。”
“可就在此时,小树林内传来一声娇叱:什么人!竟敢破我师兄法阵!”
“接着看到一男一女手持桃木剑奔到我们面前,两人均约19岁。”
“老廖站在我旁边饶有兴趣指指点点:哇,要不要这么复古啊,陈某快看他们竟然还穿着道袍。”
“男的拱拱手,说:在下是江苏镇江三茅宫道观慈明道人门下,我叫张明广,她是我师妹丁宁。不知两位是什么人,为何将我师兄的法阵破去?”
“原来是道家设的禁制,佛道相争已千年怪不得刚才对我的排斥那么强烈。”
“我看着老廖:老廖,发挥你作家的本事。”
“于是老廖上前将冥穴与死亡隧道一事述说了一遍。”
“丁宁听后抿着嘴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作家,他是神父……这种组合真少见。不过我们的师兄前两天回三茅宫道观了,他布的法阵我们俩可解不了。要不然你们就等1个星期,要不然就只好自己去破咯。”
“看着张明广疑惑的看着丁宁我就知道这丫头在使坏,既然想试一下我们的本事那就不客气了。”
“我看着老廖,说:看校园里的情形我们恐怕等不及你师兄回来了,走吧,老廖。”
“说着就和老廖往小树林外走。”
“丁宁立马拉着张明广跟了上来:哎,你们等等,我们也去!”
“路上我不怎么说话,老廖倒是和他们满聊得来。从而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学校里的学生,今年刚入学。他们师兄入学较早,看到学校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出手一一禁制了他们。今晚学校内的情况显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正在校内调查。后来察觉到小树林的异动才赶过来,却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道术。竟然不惧那些粉末。”
“说着就来到紫霞湖畔,这里禁制着三个人头。以前传说有人在夜里曾看到他们从湖底升起悬在湖面上四处搜索,好像在寻找什么。其实理工大的六大不可思议事件中有几件事是有关联的。比如樱花园的夜半歌声,刚才小树林的三个无头僵尸和现在的紫霞湖的三个飞头。”
“据说当年在校樱花园内曾发生情侣被袭击事件,女生被三名歹徒侮辱,男生身受重伤。事后男生不知所踪。学校里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很马虎,简直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竟然私了,给了女生800块钱就打发了。甚至威胁女生不准张扬要不然就开除学籍。后来女生就在樱花园内上吊自杀了,不久就传出了有情侣在樱花园见到这名自杀的女生,并听到她的幽幽的歌声‘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却不知道她要等待的是谁。”
“传说中,那三个无头僵尸就是当年侮辱她的三名歹徒。她因怨恨从地狱归来,在小树林内手刃仇人,再将仇人的头丢入紫霞湖内。于是,小树林内的无头僵尸总是在说‘还给我……还给我……’而紫霞湖上的三个飞头却一直在寻找它们的身体。”
“当然,传说的事情和真实都有一定的差别。我就不相信樱花园内那么温柔的女生会是厉鬼。”
“看着湖面,这里应该是利用水设置的禁制,看着丁宁挑衅般的眼神不由笑了。别的不敢说,这里收拾飞头却容易得很,甚至不用破除禁制。我拿起出圣水直接撒入湖中,只见湖底金光一闪就完成了净化。看着丁宁和张明广目瞪口呆的神情不由得意的感慨。”
“随后去樱花园。这的禁制并不强,甚至可以说不是禁制而是保护。我看到她幽幽的坐在樱花园内的石桌上,眼神中还是蕴含着温柔和忧伤。在我念完往生咒后她冲我盈盈一笑就消失了。”
“1号门和神秘教室一个在北面一个南面相差甚远,于是我和老廖一商量决定分头行事最后在铁皮屋内碰头。而丁宁和张明广则跟着我。我觉得奇怪,照理他们和老廖聊得那么投机应该跟着老廖才对。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当时丁宁是这么和我说的:那里没有师兄布的法阵,师兄说那里没有危险。”
“廖说知道那件事情的因果能够轻易超度那里的幽灵,我才放心让他去。”
“走在路上就听到两个人在后面嘀咕,好像是在打赌,仔细听听……”
“他肯定破得了师兄的法阵。”
“肯定破不了,师兄在那里留了一件法器。”
“什么法器?”
“是师祖的拂尘。”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明白了,怪不得要跟着我,原来是想来看我出丑。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拂尘有那么厉害,不过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到了1号门外的车站,为了不出丑我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路灯将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站牌旁,路旁还有几辆的士停在那里,车内的司机已陷入沉睡。
竟然看不到?随即暗捏不动明王印,一个老者这才在站牌旁显露出来。
据说有一年南理工的某个学生从1号门坐5路车出来,半道上上来一伙年轻人。身旁的老人却突然和他争吵起来,甚至动了手。司机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两个轰下了车。他们两个下车之后老人却不吵不闹了,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个学生感到很奇怪就询问老人刚才为什么要和自己闹,老人压低嗓门告诉他:你们没发现刚才上车的那伙年轻人都是没有脚的吗?
那个学生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向老人鞠躬道谢,不过当他低下头的时候骇然发现:原来这个老人也没有脚。
后来据说那趟5路车出了车祸,整车人只有半途下车的学生逃过一劫。
照此说来,这老人岂不是好鬼?有必要净化吗?”
“那老者却先发问了:如来拈花。”
“我随口答道:迦叶卖笑。”
“糟了……平时和老廖开玩笑开惯了,幸好我已经不是佛门中人。”
“者笑着点头继续问道:五百年前你是什么?”
"此时我脑后灵光一现,张口答道:五百年后你还是拂尘。"
“老者听后就慢慢的化为拂尘落在我手中,我转身把拂尘交给还在傻愣的丁宁。心想:这拂尘的主人对佛教还真是厌恶啊。要不是出了我这么一个没信仰的佛教败类恐怕还真破不了它。”
“虽然我没有发现,但是身后的丁宁和张明广眼里已经开始发出崇敬的光了。”
“好了,快些到铁皮屋。最好在老廖到之前解决掉,嘿。”
“果然,到铁皮屋时老廖还没来。屋内电灯亮着,看来是哪个学生上完自习没有关灯就走了。”
“嗯,这里……据说以前是个马棚,有人在此地落马而死。于是常常有人看到有一匹黑马从教室中间穿过,接着就有个人紧跟着冲过,口里还说:等等我,等等我。”
“只是个没有恶意的地缚灵罢了。其实也不是常常看到了,一年一两次而已。这个好解。”
“转身问丁宁有没有带符纸,这次丁宁倒是很乖的拿了几张出来。”
“一看符,好家伙,画得什么啊,反正不认识。于是将上面的朱砂擦乱,然后将符拧成一匹马的形状,再用石块将马的四支脚压住,放在铁皮屋内烧了。”
“本以为可以解决,但是久久没有动静。于是问丁宁:你师兄布的法阵在哪里?”
“丁宁带我到屋外的一个墙角说:在这里。啊,师兄布的法阵已经被人破去了!”
“屋内灯光一灭,接着传来张明广发出的呼喝声。”
“不好,连忙和丁宁赶回屋内。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亮看到屋内有一群黑压压得乌鸦围在张明广身边,张明广正挥舞着木剑在苦苦支撑。”
“丁宁见状上前将桃木剑和张明广的剑一碰,同时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这尼玛,燕赤霞呢??”
“内顿时泛起无数剑光,剑光一触碰到乌鸦,乌鸦就化作一团火焰爆炸开来。这下可不得了,乌鸦是消灭了,但是他俩也快要变成火人了。急忙拿出圣水帮他们灭火,但也用完了圣水。”
“此时铁皮门突然一关,屋内马上又陷入一片漆黑中。我伸出双手抓住丁宁和张明广说:抓紧我,别走散了!”
“因为我发现当门关闭的那刻就失去了空间的感觉,我敢肯定如果朝着门的方向走绝对走不出去,只会越陷越深。”
“或许是由于我拥有天堂之门的缘故,我在黑暗中可以感觉到在右手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于是我往右迈了两步走到那个人影面前,它立刻后退了。于是我再上前两步,然后朝着他用力的哼了一声,只见那人影晃了两晃。然后屋内又恢复了光亮,我已站在了门口。”
“暗道好险……但转念一想,既然这里的禁制已经被人破去。那老廖那里……”
“想到这里就转头对张明广和丁宁说:我要赶去老廖那里,你们两个先回去。”
“但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哪里还有张明广和丁宁的影子,手里握着的分明是一男一女两个纸扎人。”
“心道:不妙!”
“我依稀记得,手里的两个纸扎人突然燃烧起来。面上的口罩仿如变成一只大手紧紧的捂着我,让我无法呼吸。接着很不幸,我这个所谓主角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就像睡了一个安稳觉,没有做梦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老廖,本是欣喜,却发现自己已被绑在十字架上。
老廖正笑着看着我,这种笑我见过很多次。每当他即将写完一篇故事,或者将要做完一件计划很久的事情后都会露出这种笑容。”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仍然笑着对我说:我不会像电影里的反面角色那样,在最后关头说太多话而功败垂成。”
“说着他猛然举起右手,将手里的那把匕首狠狠地刺中我的心脏。”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周围的光暗了一下又恢复了。眼睛开始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有一股热流涌上喉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感觉到有些血沫星子落在脸上,手指头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我很清晰的记得是两下,先是两手的尾指无名指和中指稍微向内缩了一下,接着这三指才带动食指蜷握起来。或许闭上眼睛睡一觉会感觉舒服一点,反正我也看不见东西了……”
“老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喊:谁说主角死不了的……我这就结束连载……”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以前曾想过,人死后的情形会是什么样的。不过真的很难想象,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虽然我有向亡灵问过这类问题,但也没有得到答案。它们都说,刚死的那段时期就像婴儿时期一样,等它们有意识的时候都已记不起自己在那段时期的经历。”
“我在想,等下我所见到的听到的,也都将会被自己遗忘掉吧。真不爽,留下点回忆也好。”
“冥冥中,听到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喊:靠,我的主角怎么挂掉了?不对不对,故事不是这样发展的。他现在还不能死。应该死在……哼,竟然想和我斗!”
“然后眼前越来越亮,只能眯着眼睛勉强适应。好像在光中出现一个黑影,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将我的右手钉在木板上。”
“老廖!你又刺我干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老廖正在对着我狞笑。不过我似乎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只记得有头猪也曾经这么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说又字。”
“右手传来的剧痛让我失去思考能力。”
“为了她你就牺牲一下吧。”
“血,溅在老廖的脸上,看起来面目有些狰狞。他一边后退一边在吟唱着什么。一道以我为中心的黄色光柱直射天空,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远处也相续升起五道黄色的光柱。六道光柱不断扩大,最终交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光柱伫立在南京理工校园内。为什么会这样?那几处地方不是已经被我破除了吗?难道……难道……
我感觉到地面开始震动,天上?天上是什么?巨大的腥红的月亮正在靠近。难道老廖开启了死亡隧道?”
“哈哈哈,就快完成了。陈某你看见了没有?多美啊,你看着周围飞舞的晶莹剔透得黄色--蝴蝶。这些都预示她的降临。”
“蝴蝶?周围什么都没有啊!”
“老廖伸开双手作出拥抱的姿势对着月亮:你看月亮上的光,她将会从光中走出!”
“我只看到腥红的月亮上出现一个黑影并慢慢扩至月亮半径的一半左右。幻觉?”
“我大声吼道:老廖!幻觉,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老廖疯狂摇着头:不会的!我看到她了!!她正向我走来!”
“说完,老廖张开双臂尽量将身体舒展开来,好像在等待什么,好像在迎接什么。”
“而我却看到一大群乌鸦从月亮的黑影飞出,朝老廖冲了过去。”
“我拼命的叫着老廖的名字,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乌鸦穿过老廖身体的那刻我将头别向一旁,闭上了眼。我不忍去看。”
“老廖的声音消失后,乌鸦飞返在天上徘徊,地上只留下了那伸了出去,曾经要拥抱什么的双手。”
“寂静的校园回响着我歇斯底里的叫喊:妈的,老廖你究竟在搞什么!你究竟在搞什么!!”
“没有人可以回答,我很想弄清楚,如果我还有命能够去弄清楚的话。”
“天上的鸦群似乎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转瞬间就已呼啸至我身前。我想我是死定了……”
“幻觉也开始影响我,我看到了长芦寺的师父……看到了他庄严的法相,他双手呈莲花状然后散开。光,也跟着从他的怀里散出,包围住了那群乌鸦,也包裹住了那腥红的月亮。”
“师父的嘴唇不断蠕动着:历遍六道,拯救诸苦。如若无佛,我便是佛。”
“师父在佛号中慢慢升向月亮,随着一声巨响,一切都消失了。”
“巨响,惊醒了沉睡的校园。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我。”
“人们终于在校园的一角发现了一双人手,一旁还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我,这些在冰冷的月光下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后来我才知道,原本这里是没有传说的。而“索命双手”的传说却从今夜始。
我是第一个受害者。当时我并没有死,但是在几年后的传说中我却死了。真实和传说的差别就在于此。
我由于失血过多在医院休息了一段时间,期间有些人来调查。有校里的领导,还有些貌似公安厅的人。我推说没有印象了,不记得了,竟然蒙混了过去。我想是校里面不愿张扬而压了下来吧,他们对我的现状显然很满意。我对他们也很满意。
出院以后,我在老廖房间的隐秘处找到了一个笔记本。我终于知道,原来老廖就是当年在樱花园受重伤并不知所踪的人。他伤好以后就亲手杀了那三名歹徒,如传说中般将他们的头抛入紫霞湖内。
笔记本内还记载了六茫星魔法阵,原来当日老廖是利用我的力量来运行魔法阵。每当我走过一个地点,就像为魔法阵的一个茫星输送了力量。在最后一个茫星处引发我地狱之门的力量来启动魔法阵。我就像一根燃烧的引线,慢慢的走向终点,然后爆炸,而我本人却是不知道的。”
“地狱之门?不是天堂之门?是了,笔记本内记载:天堂之门与地狱之门互为表里,相互平衡。天堂之门的力量越强,地狱之门的能力也随之增强。天堂之门的能力是将亡灵从这个世界净化,地狱之门的能力则是将亡灵引入这个世界。是了,他是想先我先用天堂之门的力量将那女子接引,再用地狱之门的力量将她接回。完成这一个循环之后便如重生,只是暂时没有肉体。之后还记载了一些傀儡术,凭依术,想来也是为她塑造肉体寻找方法吧……
看完了这些,我决定做一件事情。
我带着笔记本来到樱花园,她仍然坐在石桌旁。看到我来了对我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当日我也以为成功将她送走,没想到她还是凭她的执念留了下来。
我将笔记本放在石桌上,试着运用地狱之门的力量。后脑传来一阵剧痛,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上,放在笔记本上的右手好像在被什么灼烧着。应该是这种感觉了……
笔记本在一片黄色的光芒中化为了灰烬,我看到了老廖出现在石桌旁。颓废的坐在地上,茫然的望着这个世界。那女子走上前去俯下身,右手抚摸着老廖的脸颊,望着老廖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我念起了往生咒,希望他们对这个世界不要再有留恋。”
“她转过头来对我笑了:谢谢……”
“那笑容让我在一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觉得她们很相似。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念头,如果有了这种想法,那么就是表示你正在把一个人遗忘。”
“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莎婆诃……”
“在往生咒中,她和老廖都消失了,这次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了吧。希望你们在那个世界依然幸福……”
“笔记本的灰烬随着夜风飘散在樱花园的各个角落……”
“当灰烬完全被吹散的时候,石桌上却显露出几个黄黑色像被火焰烧出的字来。那几个字让我全身都竖起了寒毛,头皮发麻。”
“石桌上写着:七月十五!!”
“处理完老廖的事情后,我回了一趟长芦寺。”
“暮鼓晨钟,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祥和的气氛了。”
“我回长芦寺的目的是想调查师父的事情,当日我在命悬一刻的时候看到了师父的法相,很明显是师父救了我。我猜测师父可能没有死?但是如果没有死的话那现在又在哪里呢?只可惜回寺好几天了,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今晨,我决定返校。此时太阳还未升起,但是寺里的师父们都已经开始做早课了。院子里有个小沙弥在扫地,不知道他的扫把是用什么做的,扫地的时候发出的沙沙声很是好听。于是我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扫把扬起又放下,再扬起,再放下。”
“过了一会,小沙弥注意到我,手里头就停了下来对我说:施主看什么?”
“我说:看小师父变戏法。”
“小沙弥笑着对我说:施主说笑了,小僧不会变戏法。”
“我跑上前去,双手扯着他的两个脸蛋用力拽了两下说:还挺像真的阿,几年前师父圆寂的消息就是你告诉我的,别以为我不记得你。现在的你和当年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说你这不是变戏法是什么?”
“小沙弥被拽的痛了,就拿扫把用力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说:哼,要不是看在了空的份上我才不会搭理你,没大没小的。”
“说着小沙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那,这是了空要我教给你的。”
“我拆开信封,信内写到:一念为魔,一念为佛。”
“了空当年是以肉身仿地藏菩萨进入六道修行,他仅能暂时镇住冥穴,是阻止不了别人再次开启冥穴的。”
“到底师父还是走了。”
“小沙弥说完双手合什向我施了一个礼就向后院走去,此时有三个大师父从后院走来,他们就像没有看到小沙弥般任由他穿过自己的身体。”
“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笑了笑。我想起了神仙的坐骑,佛祖的灯芯还有上帝的蛇,它们都是最接近规则但又是最不守规则的。”
“回到在校外租的房子后我发现老廖的房间搬进了新的房客,房东说老廖的租约已经到期所以把房间租给了别人,而老廖又不知所踪只好把他的东西先存放在楼下的仓库内。并告诉我如果老廖回来的话就让他找李婶要仓库钥匙。”
“我答应了下来,但没有告诉房东老廖已经不会回来了。”
“接下来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新来的房客也跑去串妓女的门。我听到妓女说:转转?转什么转?老娘白天不接客,和死鬼寥辽一个德性!”
“然后是意料之中的一声关门巨响,新来的房客也吃了一个瘪。”
“看着他吃痛的摸着鼻子一幅很委屈的样子,我好心告诉他:白天最好不要去那家串门。”
“他朝我走了过来:为什么?这里的古怪规矩可真多啊!刚才还有人告诉我晚上千万不要用这里的水房洗澡!”
“我笑了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叫陈某,是这里的房客。””
“他推了推鼻梁上已有裂痕的眼镜说:我叫庄庄,两个都是庄子的庄。”
“我觉得他推眼镜的动作很熟悉:作家?”
“他又推了推眼镜:不,和你一样,南京理工大学的研究生,也是一个抓鬼的。”
“原来他就是张明广和丁宁的师兄,当日张明广和丁宁只是昏倒在铁皮屋内,并没有受到伤害,我在校内折腾得那晚,他正在道观内向师尊禀告校内的一些异常情况。一定是回来后从张明广和丁宁那了解到了我,看来他住在我的隔壁也并不是巧合了。以后要有麻烦了。”
“果然,从他来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亡灵来我这里告解。没有亡灵来就算了,我也乐得个轻松自在。但要命的是本科生又开始在水房开个唱了。有次我在走道上看到本科生脖子上挂着一个八卦,本科生还屁颠屁颠得对我说:隔壁的哥们真神了,自从戴了他给的八卦不仅不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精神还倍儿爽,连续几天通宵上网都不困。”
“接着我又在一楼的大门上看到了一张符。虽然看不懂是什么符,但亡灵不来告解肯定和它有关。”
“为此,我不得不和庄庄交涉。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有个要求,就是要我告诉他我所知道的关于冥穴和死亡隧道的一切。”
“拍板成交。”
“于是当天晚上,本科生就发生了意外。”
“晚上他在洗澡的时候耳朵里进了水,就对着镜子摇头晃脑希望能把水晃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晃着晃着,脑袋就从脖子上晃了下来,骇然之下就晕了过去。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楼后的垃圾堆里,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八卦也不见了。事后他把事情告诉了庄庄并问还有没有八卦,庄庄推说是老家带来的只有一个。”
“终于,这个世界又清静了。”
“作为交换,我把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庄庄。包括师父的信,石桌上的字,还有老廖的笔记本。”
“庄庄沉思了片刻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些蹊跷?”
“请说。”
“你有没有想过那本笔记本是别人给老廖的?你想想当年老廖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弄到这种东西。而且那六个传说的地点我发现了人为改造的痕迹,按时间推算那时候老廖还没有出生。六个地点都像被人特意改造成容易聚集阴气吸引亡灵的格局。铁皮屋和1号门外早就被人下过咒最为凶险,根本破除不了。1号门外我仗着师祖的拂尘炼化了那里的煞气,而铁皮屋在我出手禁制前就有高人处理过,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布的法阵。你还记的那里传说的内容吗?”庄庄认真的分析着。
“我回答道:嗯,一个人一边叫着等等我,一边追着一匹马跑。”
“庄庄皱着眉头说:错了,那个人叫的是砍死你,而不是等等我。那匹马只是一种替身,每当那里的煞气一形成就被马引开消耗掉。而见到那情况的人其实并没有听懂那个人喊的是什么,只是凭看到的猜测而已。”
“听到这里我不禁流下了冷汗:原来那些学生天天都坐在鬼门关前自习而自己并不知道。”
“庄庄转过头来看着我:没错,这么凶险的咒不是老廖下得了的,你有没有发现除了一个不存在的传说,另外三处地方和这两处地方完全不一样,像是两个人的手段?”
“我点头:是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凭我得能力硬破四处地方。直到铁皮屋才受挫,原来那些地方不是被人处理过就是对手水平太低。哎,枉我还自命高手。丢人哪……”
“庄看我嗯了一声就接着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在铁皮屋内的遭遇。如果你说的那个人影是另外一个人,是他给了老廖笔记本,是他袭击了你,石桌上的字是老廖留给你的信息告诉你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一切是不是就明朗多了?”
“几天来的疑惑在庄庄的一番分析下豁然开朗,不禁问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庄庄说:应用数学,怎么了?”
“一听这话,我越想越觉得憋气,不由抱怨起来:怪不得逻辑性这么强,早知道我就不抱这个劳什子的心理学。这个学校的这个专业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2004年之前没有这个专业,2004年以后也不会有这个专业。我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怪胎般的专业呢?”
“庄庄笑了笑说:呵呵,存在即合理不要过多抱怨拉,至于你师父给你的信……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总之你小心点是没有错的。”
“我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庄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两趟说:我们可以等!既然你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就肯定会再来找你。当然我们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的干等。今天是8月3号,今年的鬼节是8月30号。我们至少还有20来天的时间。我再回一趟道观把情况禀明师尊看有什么指示,你去教堂那里看看能不能从梵蒂冈得到什么情报,毕竟你现在所在的教派有着悠久的对抗黑魔法的历史。”
“不出所料,康神父又拎着他的招牌旅行箱遛了。我只得在圣保罗教堂苦等消息。”
"过去了十天,暂时太平无事。只不过这些天我开始做一个古怪的梦,我梦见在一个白茫茫的房间内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有四个人在打麻将,不过一直都没看清楚他们的面孔,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这个梦连续作了十天我才慢慢的看清楚,其中三个竟然是佛祖,耶稣和一个穿道袍的人,能和佛祖耶稣坐在一起应该也是道教祖宗级的人物。"
“不过第四个人我一直没看清楚,看那佛祖耶稣和道人对他的态度很显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据我观察,至少耶稣想要进行末日审判就要他点头。佛祖一直在他面前宣扬佛家思想,巴不得全世界都是他的信徒。而那个道人则在抱怨香火不旺,希望能改善。”
“我把这个梦说给教堂的其他几个神父听,其中有三个理都没理我这个以从来不研究教义而臭名昭着的人。最后一个人我只听他说了一句话就转身走了,他说:只有基督教的神是正确的,其他的神都是错误的。”
“一听就知道是个有着狭隘宗教观的家伙,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交谈。断章取义,歪曲误解,半吊子的宗教分子就是他们,挑起宗教冲突的也是这种人。”
“在庄庄回来的前一天,我终于听见了佛祖耶稣和道人对他的称呼。他们称他为作者!”
“当天一醒来我就决定不再把这个梦告诉任何人,我想除了我之外很少有人会向作者祷告。这一定是思念老廖的缘故,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会开这种玩笑。我们常常谈起主宰的话题,认为所有的一切冥冥中都有人在操纵。无论是平民,君王,宗教,甚至历史。当时老廖笑言历史就像一本书,我就说那这个书写历史的主宰一定就是作者。老廖说,那就叫他作者了。”
“于是当庄庄回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对他说起那个梦。”
“走!去铁皮屋重新调查。”
“这是庄庄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庄庄回来的那天是阳历八月二十一,农历七月初六,宜安葬,忌破土。”
“到了铁皮屋后,庄庄拿出罗盘定了一下方位。然后转过身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小心,我要开始闯阵了!”
“霎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方向感。”
“庄庄在我身后大声喊:看到了什么?”
“我连忙说: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庄庄刚才发动的太快,我还没准备好,就深陷黑蒙蒙的雾气之中。”
“庄庄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随即手结不动明王印,将五感融入天地中。”
“我感觉……前面好像有一团绿光……像是一道门。”
“肩膀上的手向前推了推:那是阵眼,走过去。”
“我们一前一后朝那团绿光走去。”
“当我们踏入那团光的时候,四周突然又恢复了重力。两人一时没有适应,都跌坐在地上。”
“还没等我们站起来,就感觉身边刮过两阵烈风,然后一阵土石飞溅。我用手护住头脸,等平静下来我才发现,我们身边一左一右竟然横着两柄石剑,剑端深入地面。很显然刚才的飞沙走石就是它们造成的,顺着剑看上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大家可以试想一下见到两个双眼发着绿光得身高近两米的兵马俑时的感受,当时我就想跑。”
“庄庄在我身后轻声的说:别动,它们好像只能看到动的东西。”
“果然,如果不动的话。对方除了两只眼睛有点诡异外并没有什么威胁。现在倒可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现在身在一间封闭的土屋内,面积约有原先铁皮屋的大小。屋内中央有一团绿色的火球漂浮着。”
“我轻声地问庄庄:现在怎么办?”
“你结宝瓶印悄悄的隐在一旁,我来对付他们。”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有把握吗?”
“不要小看道士的战斗力。”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不妨碍他了。十指由不动明王印慢慢的转换成宝瓶印,然后走到一角再解开手印。”
“庄庄看我站好后就跃身而起。”
“两尊兵马俑见庄庄身形一动就抽起石剑再次向他斩去。只见庄庄沉腰立马双手举过头顶,硬生生的架住了两柄石剑。然后奋力顶开石剑,双腿发力窜入两尊兵马俑中间。旋风般的围着它们转了起来,室内顿时响起一片刀石相撞的声音。”
“片刻之后,庄庄停止了旋转傲然而立于一旁。”
“两尊兵马俑仍然保持着石剑被架开后身体后仰的姿态,约三秒过后突然土崩瓦解……”
“庄庄在旁哼了一声冷然道:你们也不看看在和谁过招。”
“这个是庄庄么?和平时斯文的形象完全迥然。”
“我还在发愣的当儿,庄庄已经招呼我过去:陈某过来看看。”
“看什么?”
“庄庄指着绿色的火球的下面道:会不会觉得和刚才的那两堆石头很像?”
“我顺着庄庄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两个跪坐着的石像,面目确实很像。只不过它们只有一个拳头般大。”
“庄庄转头对我道:看来这就是阵的守护了,刚才我并没有完全击溃它们。它们过一会便会恢复,我们的行动要快些。”
“我应和着:嗯,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破坏这两尊小号兵马俑?”
“庄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说:不,应该破坏这团绿色的火焰才对!我先试试。”
“说着他一个旋身,弯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无声无息的劈在火焰上。”
“庄庄收回弯刀道:韧性竟然这么好,完全吸收了我的力量。”
“我走上前去手结内狮子印打在庄庄身上:我们两个合力试试。”
“却见庄庄怪叫一声,然后手起刀落将火焰劈成两半。”
“庄庄转过身来对我喊着:下次别这样!佛道的力量是排斥的,刚才虽然被你激起力量但我也差点走火入魔!”
“我看他额头上还在冒冷汗心下一片歉然。”
“由于庄庄背向着火焰,而我又被庄庄挡着,所以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火焰已经起了变化,它变得越来越亮。当我们注意到这个异相的时候,它的光茫突然大盛将我俩吞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芒终于退去。”
“周围的景象告诉我们已不在土屋内。”
“但眼前是个怎样的情景阿,目下我们身处在一个极大的室内中,石壁上铜灯林立灯火辉煌。四周遍地都是金砖银块。室内的顶上镶满钻石珠宝,分布排列的就像银河星数。地面像是用磨光的花斑石铺成,上面的图案像是山川大地。室内中央放着一把由整块汉白玉石雕成的……应该是龙椅!”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室内那12尊几近七米高的跪坐着的武士人像。”
“我还在目瞪口呆之际,庄庄已经戴起眼镜走上前去抚摸人像,并用手敲了敲。”
“只见他皱了皱眉道:竟然是金属的!!陈某,看到它们你想到什么?”
“好半响我才会过神来,指着其中两尊人像说:嗯,这两尊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两尊小号兵马俑挺像。”
“不,你数数它们一共多少尊。”
“我疑惑的问庄庄:十二尊啊,怎么了?”
“正确的说是十二尊金人,你还没有想起什么吗?”
“我猛然一惊:十二金人……天……秦始皇,你该不会想说这是秦始皇的陵墓吧?我们究尽被扔在了什么地方啊。”
“庄庄很认真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很有可能!!”
“不是吧,不要告诉我要复活的是秦始皇这个老妖怪。他活过来想干什么?横扫欧亚统一世界吗?这个……这个……感觉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中。”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一旁的阴暗处响了起来:不,这里是南京明孝陵,朱元璋的地底玄宫!!这十二尊金人是秦始皇当初用来镇压金陵的皇气而埋在南京的。没想到反而被朱元璋挖出来看守玄宫。”
“说着此人背向着我们慢慢的走向龙椅,但这个背影总觉得有点熟悉。听他继续说道:天为帐幕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腿,恐把山河一脚穿。朱元璋阿朱元璋,你是到死都不打算放弃天下阿……”
“只见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竟然是康神父!”
“我连忙问:康神父,怎么会是你?”
“康神父说道:其实我姓刘,家祖刘基。”
“庄庄吃惊的问康神父:你是刘伯温的后人?”
“康神父摸着龙椅感慨道:多少年了啊,我们刘家世代为他看守着这个地下玄宫。”
“我上前一步质问道:这么说学校的里发生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了?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让朱元璋复活重掌他的朱家江山?”
“康神父轻蔑的一笑,然后厉声喝道:为了他?!要不是家祖,这个调戏民女诛杀功臣的痞子无赖何德何能能当上皇帝?要当皇帝的是我!”
“说罢康神父断然坐在阴间龙椅上,一副藐视天下的神情。”
“空旷的玄宫内回不断响着“是我!……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