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刷新着。
“为什么都是室友,要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说到底,都是自己个人利益熏心,要不然会有这么惨烈的事情发生吗?”
“就是就是,这几个人都是什么玩意啊!”
“感谢我室友的不杀之恩啊!!”
“啥也不说了,坐等第二个故事。”
“我发现主播的故事储备量是真的丰富啊,想不服气都不行。”
看到这些弹幕,林霄轻轻抿了一口水。
随后扭头看着床上的苏婉:“婉儿,还敢听吗?”
“敢!”
苏婉连忙点头,“我现在不听两个故事都已经睡不着觉啦!”
闻言。
林霄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看来……你这个习惯还是怪我啊,都是我不好!”
“唔……”
苏婉努努嘴,“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快点讲吧,你的宝贝想听呢!”
“哈哈哈!”
林霄大笑了起来。
网友们顿时感觉自己吃狗粮吃饱了。
“淦!!主播你能不能地道一点啊?!”
“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弄的我特喵的齁甜!”
“再这样的话,我特喵的直接就取关了啊,能不能给我们单身狗一条活路!”
“就是就是,主播,你这样撒狗粮是非常不对的,明白吗?!几个意思嘛!”
见状。
林霄耸耸肩:“接下来,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曼谷自助旅行,如果不是女友另觅新欢跟我提出分手,恐怕我也不会如此奢侈。”
“没有目的,只想散心,于是我上了一辆计程车,往目的地出发。”
“到达时又是好几个钟头以后的事了,在当地找了个导游,就开始了我的散心之旅。”
“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名叫阿达,中文讲的很流利,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
“接下来的活动,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晚上顺带还叫阿达带我去酒吧。”
“去酒吧,当然是要喝酒。”
“不过……喝再多的酒还是不能让我忘记被背叛的感觉。”
“阿达见我心情沉重,说道:老板,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这样吧,我带去你见见特别的东西,你看完后或许会暂时忘记不愉快呢。我先安排一下,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听了他的话,我心想:看傻?人妖秀吗?还是大象秀?这有啥好看的?”
“不过……”
“出于礼貌,我还是答应了阿达的要求。 ”
“第二天下午,我还在宿醉,阿达已经来敲我的房门:老板,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已经寥落好了,不过……要先收你一百米金。”
“我说:连要看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收钱?到底是要看什么东西?不特别的我可不去。”
“阿达这时靠近了我,小声说:降头!这个你应该没看过吧?”
“哇!”
“降头!”
“这玩意我还真没见过。”
“我的兴致瞬间高涨了起来,从皮包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米钞给了阿达。”
“不过……”
“收了钱的阿达告诉我,他必须先去安排妥当才能出发。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到处晃晃。”
“当我回到酒店时,阿达已经在大厅里了,看似等了我好一阵子。”
“阿达一见到我就说:老板,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我来接你。”
“第二天清晨十点多,阿达就来敲门,告诉我可以出发了。”
“他说:这趟要去的是偏远山区内的部落,所以一定要提前出门。”
“我心想:钱都给了,不去行吗?”
“坐上了出租车,一路开往未知的领域。”
“车子离开了马路多久,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差,加上前一天睡眠也不好,我在车上时而醒,时而睡。”
“阿达倒是精神很好,一脸期待。”
“终于……”
“到达一处丛林前,车子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步行。”
“一群当地人出来迎接我们。”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我才从阿达口中得知,今天要去参观的表情是当地土着的婚礼,婚礼庆典中会有降头师表演。”
“阿达交代我千万不要乱跑,不然麻烦很大。”
“我心想:这么偏僻,谁敢乱跑?”
“在丛林里走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我看到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山洞,还不算小,里面有不少人走来走去,看来他们都在为接下来的这场典礼准备着。”
“当地人领着我和阿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坐下,并向阿达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土话就离开了。”
“不多时。”
“典礼开始。”
“当地人簇拥着一对年轻人来到广场中间。”
“不用说那对一定是新人。”
“接下来又是一长串的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还好有阿达在旁边解释,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开始庆典的表演部分,唱歌、跳舞、耍特技,好不热闹!”
“典礼进行了一半,阿达叫我注意:你看,现在降头师要出来了!”
“我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头,旁边还跟着两个助手,缓缓走进广场中,这时,广场上的人群也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降头师的身上。”
“类似司仪的人说了一堆话,大概是在介绍降头师的来历。”
“这时。”
“降头师做了一个手势,嘴里念着咒语。”
“司仪解释说这时为了怕对宾客产生不能预知的以外所下的咒语,算是一种平安咒。”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降头师的助手抓了一只被绑住双脚的白鸡往宾客这边走来,并且将鸡交给其中几位宾客检查。”
“检查之后,助手将鸡放置在降头师前面的地上,只见降头师做了一个手势并开始念起了咒语。”
“不一会儿的功夫,降头师轻喝一声,一旁的助手突然拿出一把明亮的弯刀往白鸡头上砍去。”
“虽然只是一只鸡被砍了头,但我还是吓了一跳。”
“机头落地之后,从砍断的地方并没有流出鲜血。”
“鸡脖子上……空无一物,奇特诡异!!”
“助手将白鸡双脚的绳子解开,白鸡挣扎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开始往前走去,看起来像完全没事一样。”
“这……”
“还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了解这种感觉。”
“这时,降头师又开始年期咒语,只见那只白鸡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肚子却是越来越大,中再也走不动,只能在地上扭动。”
“嘭!!!”
“就在此时,一道巨响传出,那声音就像是肚子被撑破一般,更像是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我觉得恶心。”
“不过问题来了——到底这只鸡是被什么东西撑破了肚子?”
“只见那助手慢慢地走向前去,将白鸡的肚子面向众人,并从中取出大大小小不同的玻璃碎片。”
“对!没错!就是玻璃碎片!!”
“我转头看向阿达,阿达使了一个眼色,叫我继续看下去。”
“此时,助手已经将鸡肚内多有的玻璃全部取出,并再次将这破了肚没有头的白鸡放回降头师跟前。”
“只见降头师左手抚摸鸡肚,右手将机头放回它的脖子上,并又开始念起咒语。”
“过了一分钟左右,白鸡像是刚睡醒般慢慢开始扭动起来。”
“这只鸡,又活了!!!”
“现场的宾客,鼓起掌来。”
“我当然也不例外,这一百米金果然没有白花啊!!”
“直到此时。”
“阿达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这是降头术中的镜降,大概道行十几年以上的降头师就可以运用熟练。让鸡死而复活的将头比较难,将鸡头放回脖子上恢复完好如初的是断头降。
功力深厚一点的降头师还可以将自己的头砍下病恢复得完好如初呢!
今天这个降头师功力还不够,不然表演会更精彩一点。”
“话才刚说完,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阿达怎么那么清楚啊?”
“阿达似乎也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祖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降头师,所以我对降头也是略知一二的。”
“我不由得多看了阿达两眼。”
“接下来,降头师助手又拿出了一篓鸡蛋,并请宾客在蛋篓中选了一颗蛋,将蛋打在一个白色的大碗之中,传给众人检视。”
“当然,蛋就是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透明的液体中有着一颗蛋黄。”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降头师又开始对着鸡蛋念起咒语。”
“不一会儿的功夫,降头师施法完毕,环顾众人一圈后,顺手指了指我,好似叫我过去检查。”
“我看了看阿达,起身向前走去。”
“降头师示意我再将鸡蛋打在白色的大碗之中。”
“我一拿起蛋就感觉怪怪的,重量似乎比普通的鸡蛋要稍微重那么一点。”
“当我将蛋打进碗中时,顿时就傻眼了——打出来的蛋清已经变成了深黑色,黑色中闪耀着银星点点,仔细一看,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我转头看了看降头师,降头师点头示意我可以再拿蛋来试,就这样一颗、两颗、三颗……颗颗如此!!”
“知道降头师示意我回座,我的嘴巴还大张着比不上。”
“此时助手将白碗传给众人观看,又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阿达告诉我:这个是针降。施降以活体为主。当初的主要用途是控制身边的人,如果对方变心或者背叛等,只要念上一段咒语,对方就会感到万针钻心,痛苦无比而死!!死后会从身上各处冒出细针。
另一种相似的降头是发降,死状类似针降,凄惨无比,但现在已经变成表演的一部分。
降头师下降后随即催降,所以才能马上看到万针穿蛋的场面。”
“听完他的讲述,我这才恍然大悟。”
“后面的表演就没那么恐怖了, 降头师还帮有意愿的人下了人缘降、事业降等等。”
“当然这折腾了好一会儿,再加上中途穿插了当地土着的表演,吃吃喝喝,你敬我,我敬你,时间过的飞快,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山洞外的树丛中传来一阵物体快速穿越树林的声音,并夹杂着低沉的换气声。”
“降头师突然脸色大变,并说出了火星语。”
“等到降头师说完,土着宾客们甚至连阿达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不明就里,正想发问时,阿达说道:降头师说有人练飞头降,现在出来寻找猎物了!碰上的人畜非死即伤!”
“飞头降?”
“那是啥玩意?”
“这越来越像是神怪电影了!!”
“我仅仅只是付了一百米金而已,不必搞这么大的阵势吧?”
“就在此时。”
“一颗人头离地费心而来,下面拖着一堆像是肠子一般的玩意,以飞快的速度冲到广场之中,见人就咬。”
“没错,就是一颗人头,没有吊钢丝,而是凌空离地飞行,下面的肠子还啵啵得收缩着,甚至还滴下了像墨汁一样黑的血!!”
“广场上的众人尖叫着四散逃跑,我也跟着人群紧张起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其中一名妇人在慌乱中被石头绊倒,只见那飞头随即就冲上前去咬住了她的脖子。”
“几乎是连咬带啃。”
“没几秒钟,妇人高八度的惨叫声变成像是气管破洞一般,进气少、出气多,渐渐没了声息。”
“大量鲜血由她的脖子迅速流向旁边的地面,像是一瓶打翻了的浓缩番茄汁。”
“此时。”
“降头师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最后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咖啡色罐子,有点像是骨灰盅,随即坐下开始念咒。”
“阿达拉着我向洞口跑去,在一块约有一人高的石头后面踱着。”
“我见此状况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忙问阿达:我们还不快跑?留下来等死吗?”
“没想到阿达流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精彩的现在才开始呢!这个降头师练了与自身精血相连的小鬼降,看样子打算与飞头拼了,这可是很难才能见到的将头斗法。”
“听完我头皮越来越麻,一个飞头一个小鬼,我只是一个失恋观光客啊,我可不想死在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此时,那颗飞头似乎已经饱食鲜血,目光也和缓许多。飞头环顾四周搜寻活体,但似乎没发现降头师,正想离去之际却突然停下,回头紧盯着降头师前方的小盅。”
“此时小盅上方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色影子,影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趋近实体,看起来像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全身血红,身上隐约布满了像是快要爆裂的血管,目露凶光,一身杀气。”
“阿达此时在旁边告诉我说:小鬼全身暴露血管,应该是刚过完地劫不久。难怪降头师犹豫要不要放它出来,因为小鬼在四十九日内最是虚弱。
但是别担心啦,就算未过天劫之届,也够厉害的。真看不出来这个降头师竟然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法宝。”
“我急忙问:那小鬼打赢了,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
“阿达说:那当然啊,小鬼是降头师放出来的,当然有办法收回去,这点你别担心。但是如果飞头赢了,那就……”
“那就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阿达回答:刚刚是飞头大意没发现我们躲在这儿偷看,这次可能就不一定了。你看……”这时我才注意到,飞头除了紧盯小鬼外,还不时将目光瞟向我们躲的石头。”
“此时降头师大喝一声,小鬼突然向上飞升大约一层楼高,再像扣球般往飞头冲去,速度之快只能说看到一道暗红色光影般。”
“飞头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快速地原地旋转起来,底下拖的肠子环绕住飞头,就像是防护罩一般。”
“只见两道光影互撞,发出轰然巨响,飞头与小鬼各退了十几米。飞头满脸鲜血并不断喘息着,连带着底下的肠子也在快速地收缩。
小鬼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脚多处变形,类似严重骨折一般。连带着降头师也闷哼一声,似乎受了伤。”
“我说:情况不太对劲啊。”
“阿达回道:看样子是不太乐观,我看我们要准备跑路了。”
“降头师一看情况不对,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布,铺在面前的地上,并退后几步开始念咒。”
"只见小鬼飘移到黑布的上方。慢慢地,那张黑布自动将小鬼整个包围起来。"
“飞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往我们躲藏的石头飞过来。”
“我急问阿达:那又是啥鬼东西?”
“阿达说:可能是浸泡过它母亲的鲜血之类的东西吧,应该是要增加那小鬼的功力,但是……可能结果不太乐观,会三败俱伤。”
“我有点懵:哪来的三败?不是只有两方吗?”
“阿达答道:第三败就是我们!飞头本来就是降头师,它现在应该是要再吸人血增加功力。你没见它越来越靠近我们了?”
“我急忙问:那我们还不快跑?”
“阿达道: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飞头突然向我们飞扑过来。”
“阿达却是把我往前一推。”
“哇!!!”
“飞头扑到我脖子上张口一咬,我只觉得一阵极端的痛苦,喊都喊不出声,真想去死,鼻子里闻到的尽是飞头上的腐臭味道。”
“只记得我大喊一声救命,反观阿达将我往前推之后,手指剑决,并咬破舌尖,大喝:天、雷、破!!!就往飞头侧边打去。”
“飞头被一股力量打到旁边的地上滚了滚,同时那些肠子也在我身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
“我往脖子上一摸,不但很痛还一直流着血。”
“阿达此时拉着我往外奔去。我再回头看那飞头,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却见到小鬼全身变得黑亮,并抱着降头师的身体不停蠕动。再看降头师,他的胸口上开了个大洞,小鬼正啃食着他的内脏……”
“在我们快跑进树林之际,小鬼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让我感到一身的寒意……”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出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