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后门,一辆黑色的汽车稳稳 的停下。
谢旌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上有六个人,无疑超载了,但是这时候也不需要计较这些。
“已经解决了,但是最多只能拖延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们观察过,左先生外出的话,最多半个小时,他们的总部就要和他们联系一次。
左太太和左先生现在都是一副寻常人的打扮。
其他人也都在车上换了一身普通的布衣。
“左先生,左太太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平安的。”
苏樱看着明显有些慌张的左太太安抚道。
左太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一切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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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半岛酒店出事了。”
虎子匆匆赶来。
听到这句话,唐玉桥猛地站起来。
“果然!”
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
全雅珍此前一直都呆在内地,她不可能认识来自马来的的富商,更不可能认识来自英国的贵公子。
只有一个可能性,所谓的庄小姐和宋先生是从内地来的,全雅珍曾经认识他们。
而在这个关键时候来到港城,唐玉桥做了一辈子的间谍,他的鼻子可以说跟狗一样的敏锐,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很有可能是冲着左先生和左太太来的。
而这些疑问他让虎子去调查他们来到港城之后的行动轨迹之后更加的确定了。
“跟上了吗?”
唐玉桥检查了自己的武器问道。
“放心吧哥,兄弟们已经跟上了。”
“走!”
唐玉桥将枪别在腰后说道,“告诉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时候来了!”
虎子闻言有些犹疑的说道,“哥,不告诉从总部来的那几个吗?”
唐玉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虎子,“咱们兄弟刀口舔血这么多年,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虎子明白了唐玉桥的意思,他想独吞这个功劳,回去养老。
虎子也想啊,于是笑着点头,“哥,还是您想的长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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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两侧的后视镜,将枪掏出,“我们被跟上了。”
听到这话,车上的人都是一惊,项小枫转过头去看,“后面那辆黑车?”
“对。”
谢旌点头,“跟了我们三个路口了。”
说着看了眼老刘,老刘点头,随即一脚油门踩下去。
他们加速,后面的车自然知道已经暴露,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也只能加速跟上。
眼看着就要超过前面的车,却不想前面的车突然刹车右转了。
而他们刹车不及,已经错过了这个路口。
“快掉头!”
等到他们掉头过来,却不想迎接他们的还是一颗子弹。
谢旌看着突然失控的车辆,收回枪。
老刘一脚油门继续走。
车一直开到海边岸边有一艘早就备好的船。
老刘上船启动船只,谢旌半是扶着半是架着左先生上船,而左太太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车开的太快,她有些晕车,苏樱和项小枫带着她上船。
“啊!”
左太太一脚踩空。
“左太太你没事吧?”苏樱问道。
“我的脚好像崴了。”
项小枫闻言二话不说蹲下将左太太背起来上了船。
“开船!”
船刚刚启动。
岸边就有人追了过来。
正是唐玉桥。
现在的天色不过是刚刚将黑。
他看到了船上的左先生和左太太。
兴奋的说道:“兄弟们快!左先生就在船上。”
“加速!”
谢旌说着已经开枪。
唐玉桥看着倒在身边的兄弟,咬咬牙,“开枪,注意不要打伤左先生。”
苏樱带着左先生和左太太躲在船舷下面,项小枫和谢旌负责保护。
谢旌的枪法用一句百步穿杨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船已经启动,眼看着就要离开码头。
“大哥,他们要走了。”
虎子说着。
苏樱抬头看了眼,借着还没有暗下来的光线,她看到了站在岸上的人。
其中一个人嘴角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她和嘴角上有一道疤的男人说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我从老爷子的书房里拿出来宝贝了,以后没有机会了……”
徐长征的话瞬间浮现在苏樱的脑海中。
苏樱不相信会如此的巧合。
只有一个解释,这人就是徐长征用来威胁全雅珍的把柄。
再联想到全雅珍出现在这里,她的身份。
那么全雅珍多年前从也爷爷的书房里偷出来的真的仅仅是财宝吗?
这个问题苏樱不敢想。
“大哥,他们快走远了!”
虎子看着兄弟越来越少,着急的说道。
唐玉桥看着逐渐远行的船,骂了一句,“掩护我。”
说着他跑到车旁,从后备箱中取出狙击枪。
找好点位。
只有一枪的机会,最多两枪。
唐玉桥在心里计算着。
宁愿让他们带走一个死的左修齐也不能让他们带走一个活的。
否则自己无法向上面交代,弄巧成拙!
想明白利弊,他的枪口对准了左修齐。
谢旌早就发现对面少了一个人,推了一把项小枫,“去保护左先生。”
“你……”项小枫看了眼岸上,还有五六个人,谢旌一个人能应对的来吗?
“去!”
谢旌厉声说道。
项小枫一咬牙来到左先生左太太身边。
刚来到他的身边,项小枫的睁大了眼睛 ,狠狠地推开了左先生。
“噗”
这是子弹没入身体的声音。
苏樱扶着左太太,看着倒在船舱上的项小枫。
“项小枫!”
“项小枫!”
苏樱慌乱了一瞬间,立刻就冷静下来,将衣服脱下来紧紧的按着伤口。
左先生忙去扶她,看到自己双手的鲜血,左先生一脸的惶然。
项小枫想要说话,但是一张嘴全部都是血。
她看着左先生,想要笑,却笑不出来。
左先生靠近她,她笑了笑,手慢慢的抬起,左先生忙抓住她的手。
“左、左先生,你不、不要愧、愧疚……我、我很高……”
看着项小枫无力垂下的手,这一句说不完的话,苏樱的泪从眼眶流下。
船从傍晚开到凌晨,终于靠近港湾。
看到了码头上接应的人,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