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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也知道即便是在后世,想要认定教唆犯案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王前顺纯纯的是被钱文越当成是刀子使了。

单立轩走进来,道:“弟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

苏樱摇摇头。

单立轩看了看卷宗,道:“这小子,看着就不老实,我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心里却想着,等到谢旌回家了,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那小子以后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苏樱回到家之后,发现家家户户都在加固自己的院墙,把碎玻璃碴子和碎碗都立在了墙头上。

刘大妈一边招呼着自己儿子,一边说道:“小苏啊你回来了。

昨天夜里的事情把大家伙都吓坏了,这不是都准备起来了。”

苏樱看了看,说道:“也可以在墙根底下挖两个洞,跳下来保准崴脚。”

听到苏樱的话,刘大妈连连点头:“要弄要弄,马上弄。

这王前顺这小子忒不像话了,对了小苏你这是刚从公安局回来吧,公安同志咋说啊?”

苏樱看到很多人都竖起耳朵来听了,边提高了声音,“公安同志说了,这不是一起偶然的入室行窃案件,说这王前顺啊,还有同谋呢,现在正在招供!”

“啥?还有同谋?”

刘大妈惊讶道。

徐向珊走过来道,“他那同谋是谁啊?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苏樱看了眼钱大妈,钱大妈抱着胳膊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看起来钱文越的事情她应该不知道,便说道:“目前啊这个案子还在侦破期间,公安同志肯定不能告诉我,万一我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那个同谋听见了跑了怎么办?

反正啊,你们就知道王前顺有同谋就行了。

人家公安同志都说了,等到证据确凿,一定严抓严判!”

“必须严判。”

“我们西竹胡同出了个贼,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好在老王家一早搬走了。”

“可不是,那王前顺那小子,打小我就看着不像是个好人,咋样?被我看准了吧!”

“可不,谁家好人赌博啊。”

“还打媳妇。”

“是啊是啊,他那媳妇多可怜啊。”

一瞬间大家纷纷讨伐起了老王家啊。

就连昨晚那位德高望重的大爷也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啊。”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西竹胡同上至八十岁的老大爷,下至刚会走路的小朋友,都知道王前顺还有个同谋的事情了。

钱文越听到自己老妈说起这件事情,心一虚,碗都没有端住,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哎呦,造孽啊!”钱大妈一看心痛不已,“你不想吃饭给我,饭撒了,还坏了我一个碗。”

钱文越瞪着眼道:“你刚才说同谋,啥同谋?公安已经查到了吗?”

说着他的腿甚至都抖起来了。

“不知道啊,说要严判呢!”

钱大妈忙蹲下收拾地上的饭,看还有没有没有弄脏的可以吃。

倒是师兰英若有所思的看着钱文越。

“谁知道?!”

钱文越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越想越害怕啊。

他文化程度不高,可不明白证据不证据,能不能定罪的事情。

但是他有一点很清楚,王前顺去苏樱家里偷窃,是自己有意挑唆的呀,自己的确没有安好心啊。

想到这里,钱文越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避一避风头 。

于是就立刻悄悄的起身,但是钱大爷上了年纪,觉浅,问道:“老二你干啥?”

钱文越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啥,有车半夜到,得去、得去卸货去。”

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钱大爷也没有起疑,说道:“那你穿厚点出门啊。”

“那啥啊,爸,这段时间老有车半夜到,我这段时间就不住家里了,在火车站凑合着住。”

“有地睡觉吗?”

“有。”

钱文越穿好了衣服,伴着夜色偷摸的离开家门。

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该往哪里去。

要不回到乡下姥姥家待一段时间。

还没等他想好去哪儿呢,迎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心中一惊,忙往一边躲,但是却不想着带着雷锋帽和口罩的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

“啊……唔!”

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他拉到无人处,脱下他的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狠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钱文越被突如其来的咸味、土味和臭味熏得脑袋晕了一下,接着就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

“呜呜呜~”

他努力的挣扎着。

但是不管怎么挣扎自己都逃不开。

想要用手把嘴里的臭鞋拿出来,但是自己一抬手,那人就直接将自己的手往外一掰。

他发誓!

他发誓,他真的听到了从自己的胳膊里传来的骨折的声音。

接着这人又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上,对着自己的腰狠狠地踢了几脚,疼得他眼泪直流。

直到他觉得自己现在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这人才停了手脚。

最后又将他的大棉袄脱下来,用裤腰带将他绑在了一旁的树上。

“小子,再敢打我媳妇的主意,下次可就把你给扒光了,你试试现在的天气,你能撑多久?”

是谢旌!

钱文越的眼睛猛地睁大。

“呜呜呜,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钱文越口齿不清的哭道。

谢旌拍了拍他的脸,道:“一大老爷们,跟个女人家过不去你有意思吗?

就拿房子的事儿,你一月工资多少啊,两年的工资攒下来也能买下来了吧,非得占这便宜,省下那点钱想给自己买棺材?”

钱文越疯狂摇头,“我错了我错了”

谢旌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本来钱文越还想着一会要报公安,但是这最后一眼,让他打心眼儿里发怵。

这个谢旌绝对是杀过人,手上见过血的。

钱文越越想越害怕,不一会儿下面就流出一摊可疑的黄色液体。

呜呜呜,太害怕了~

有没有个人来救救他啊。

好冷啊,快要把人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