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婚礼后,霍泽息就准备离开小河村回去了。
这两天时间他也了解了霍泽璟在这里的生活。小河村很平静,霍泽璟待在这里完全没问题,秦知韵也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弟弟,他本人在这里见识到秦知韵的本事之后就更加确定了。
这样的人才,或许将来霍家还得求着人家办事呢,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对吧。
看来家里长辈的一些算盘不能再继续了,霍泽息看的明白,秦知韵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要是真的有一天惹恼了她,霍家是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并且还可能直接将霍泽璟推开。
霍泽息已经决定,回去之后不仅要说服爷爷的态度,还得尽力让二叔二婶接受这件事情,之后霍泽璟总是要带着秦知韵回京市的,总不能还给人家脸色看吧。
还真不是霍泽息危言耸听,二婶石曼对儿子的掌控欲望很强烈,从小就对霍泽璟要求严格,要不是之前京市的形势有变她和二叔被调离京市去了西南,霍泽璟也迫不得已下乡,不然的话石曼是一定不会让儿子离开京市,离开她身边的。
秦知韵也没让大哥空着手回去,小河村这里别的没有,因为靠近大山,一些山货非常的充足,宁香禾也不知道那么多,直接给安排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将小河村这边的特产塞得满满当当的。
霍泽息无奈求救看着自己弟弟,他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一大包行李,现在回去更甚,实在让人头痛,不过明显霍泽璟没有接茬,丈母娘给出的任务肯定是要完成的,所以,这个包裹霍泽息只能带回去了。
走的时候只有霍泽璟去送,秦知韵这边重新开始接待病人,结婚耽误了两天,等着让秦知韵看的病人已经快要挤到门口了。
“知韵,霍知青的哥哥长的也好,结婚了吗?”
秦知韵给眼前的婶娘诊脉,不急不缓的说道:“他哥哥已经结婚了。”
“哦...哎也是,人家是大城市的人,又这么优秀,肯定早结婚了。”
“崔婶,你身体没啥大问题,平时注意休息,不要多劳累。”秦知韵放开她。
崔婶点点头,她今天过来主要也不是为了治病,自己身体有没有问题她本人肯定能察觉个大概的。
焦鹏就在后面忙着给人抓药,崔婶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神秘兮兮的凑近了,问秦知韵:“知韵,婶子今天过来是问你个事啊?”
秦知韵看着她,崔婶接着说:“小焦是不是跟那个杨梅掰了?”
见秦知韵没有回答,崔婶也不奇怪,“大概率是掰了,我听说杨家都在给杨梅相亲了呢!”
秦知韵这才有点感兴趣,“崔婶,这个你咋知道的?”
崔婶语气得意,“也不看看崔婶是啥人,这村里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秦知韵无语凝噎,恍然发现崔婶说的还真没错,崔婶是个活泛的性子,跟人打交道的功力是别人拍马都不及的。秦知韵跟着赞扬几句,“崔婶,你可真厉害!”
“诶!说正事!”崔婶一本正经,“小焦跟杨梅掰了,要我说掰的好!”
“杨家那一大家子都吸杨梅的血,外面都说杨梅孝顺极了,可要我说啊,这杨家无耻,杨梅也没脑子,她也不想想自己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有工作了,家里说点好话就让她晕的找不着北了,自己的工资全上交,如今就连这亲事,也被家里拿捏着!”
秦知韵:“她和焦鹏或许就是不合适吧。”
“呵!我看呐,杨梅以后肯定会后悔!”崔婶脸上表情有些鄙夷,明显对杨家很看不顺眼。
“知韵啊,我今天过来主要是说别的!”崔婶对着秦知韵笑了下,继续说,“小焦是个好孩子,我想给他介绍个姑娘,你看怎么样?”
秦知韵见崔婶说了这么多,已经猜到了,现在听到崔婶说出来也不奇怪,不过焦鹏是朋友,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干涉,便说道:
“崔婶,焦鹏是我和泽璟的朋友不假,不过这介绍对象的时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们夫妻两个不好掺和。”
崔婶:“这我知道,就是知韵啊,崔婶就是想来问问你,小焦现在已经跟杨梅没联系了吧!”
“应该没有。”秦知韵想到昨天焦鹏的话,他应该已经跟杨梅没再联系。
崔婶是个人精,看秦知韵这态度,就知道这媒能做!
焦鹏之前和霍泽璟都是小河村的热门女婿人选,不过后面洪水冲击,小河村死了些人,霍泽璟又双腿瘫痪,人们没再把视线放到这事上来。
但这几个月过去,洪灾的影响也过去了,霍泽璟和秦知韵意外成了一对,秦家的医馆还给村里带来这么多良好的影响,这不焦鹏就进入大家的视线了。
本来焦鹏跟杨梅在谈对象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但是架不住好像这杨家不知道怎么的将这事搞砸了。焦鹏人怎么样,村里人都是看的到的,杨梅一放弃,盯着的人就赶紧找到崔婶让过来探探口风。
送走了崔婶,秦知韵先将这事放下,继续看后面的病人。
等霍泽璟回来,秦知韵会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去跟焦鹏说一声。
今天恢复诊疗,一天接待的新老病人就达到了100多人,秦知韵忙的不可开交,焦鹏和宁母也没好到哪去,都被使唤的团团转。
等到霍泽璟回来,秦知韵赶紧让他过来帮忙,有人帮着自己写病例记录,秦知韵轻松不少,放在病人身上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腿怎么样?”秦知韵看身边的霍泽璟奋笔疾书。
霍泽璟头没抬,他正忙着刚刚那个病人的病情记录,是个多年不孕的患者。
“没事,我最近走路跑步都很轻松,你放心。”
秦知韵听他说还是不怎么放心,直接给他把脉看了下,随即点点头,才放过他。
他们俩这番动作被进来的人看个正着,笑道:“小两口这么黏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