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中统幸存的七个主要人物在顾刚的妥善安排下,安全的离开了上海。
对此,戴笠以私人名义给顾刚发了一封表扬电报。
原来在徐恩曾的到贾浩文的情况说明之后,考虑到中统已经没有能力将这个几个幸存的高层营救出上海了,在万分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拨通了戴笠的电话,希望戴笠看在两统同根同源,有同是为委座,为党国服务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安排军统在上海的人员,帮忙把贾皓文等人送出上海。
而戴笠接到徐恩曾电话之后,着实得意了半天,能让自己的老对头向自己低头求助,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说明了什么?这就是说明了自己领导的军统要比中统强大的太多太多。
尽管戴笠十分得意,但是也没有被徐恩曾的几句恭维迷惑了自己的思想,还是打电话把黄副局长和毛人凤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详细的说出了徐恩曾的请求。
三个人商量了好一会,才决定命令上海方面安排救人。
是的,尽管作为对手,两统之间又经常相互下绊子,背后捅刀子,但是现在人家徐恩曾已经放低姿态,主动求援了,你军统不出手帮忙有点说不过去,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如果军统真的不出手相助,那徐恩曾背后的陈家兄弟一定会把事情捅到委员长那,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一个倾轧同僚,见死不救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所以尽管戴笠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让毛人凤给顾刚发电报,一定要确保这七个人在上海的安全,并且一定要安全的把他们送出上海。
可能有人不理解,军统在上海的力量不仅仅是顾刚这一支,不是还有胡德珍上海行动总队,李德森的救国军吗?再说不还有张云轩金鼎这个庞然大物吗?为什么单单联系顾刚呢?
其实这中间的原因也很简单,不管是行动总队还是救国军,他们参与具体的行动可以,但是要是说道把人弄出上海,一个是他们没有渠道,在一个也没有这个能力,而金鼎呢?作为军统在敌占区最大的底牌,出于保密考虑,根本就不可能让中统的人知道,别说中统了,就说行动总队和救国军已经跟金鼎合作过好几次了,但也仅仅知道云星属于一方神秘势力,也不知道他就是金鼎的人。
这样看来只有顾刚最合适,既有自己的合法身份,又有安全的运输渠道。
所以,顾刚在接到重庆电报之后,安排人秘密的将贾浩文等几个人接到了自己这边保护了起来,然后等到风声小了一点之后,才悄悄地把他们送出了上海。
金鼎
张云轩已经在上海停留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手头的事情基本上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再次将去武汉的事情提到了日程之上。
“老冯,陈文他们在武汉的情况什么样?”张云轩开口问道。
既然打算去武汉看看了,那对武汉金鼎的基本情况就要有些了解,但是张云轩又确实对武汉的情况不大了解,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现在金鼎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全国十多个金鼎了,在一方面原因也是因为,当初决定把几个金鼎交给军统方面派来的人之后,张云轩也有撒手的打算。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局势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改变了初衷,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走一圈,维护一下各地金鼎与日方和当地势力的关系,免得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什么问题,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听到张云轩这么问,作为上海金鼎的负责人,实际上是张云轩大管家的冯凯回答道,“根据他们每个月报过来的账目来看,经营情况还不错,交易额逐月攀升”,
“但是根据我们自己人回报的情况来看,这个陈文和卢红涛两个人除了正常的经营之外,似乎有参与到对日情报当中了,经常跟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私下见面”。
张云轩一听就是一皱眉,当初派这些人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诫他们了,在金鼎任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好物资的转运,一定不要牵扯到其他方面,尤其是情报方面,毕竟金鼎有日方背景,你军统可以安排眼线进来,那么日本人同样会安排一些特务进来,万一被发现的话,那是会影响全局的。
而金鼎跟国府其他机构的定位不同,主要就是保证物资转运及供应,做好这一点比你获得任何情报都重要。
“哎,看来,这两个人需要动一动了,时间久了难免不会暴露”,张云轩叹了一口气说道,
“早就跟他们说过,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抗战的最大支持,这两个人怎么就不听话呢?”
“其他几个地方怎么样?”,张云轩又问道。
“除了广州和厦门的情况有些特殊外,其他几个人还算本分”,冯凯回答道。
“嗯,那就好”,张云轩点了点头,
广州和厦门的金鼎是交给了红党的人来经营的,而负责人薛举也是老地下了,处理事情还是有分寸的,这点张云轩还是比较放心的。
“老冯,你安排一下吧,最近两天我就离开上海,…………”
还没等张云轩说完,就传来“当当”的敲门声,紧接着顾刚走了进来,“听吴秘书说,你们正商量事呢?没打扰你们吧?”
张云轩一见进来的人是顾刚,便把身子往后一靠,调侃的说道,“打扰不打扰你不都来了,怎么着顾大老板,你来是蹭饭吃啊?还是有什么事啊?”
顾刚也没客气,跟冯凯打过招呼之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张云轩对面的椅子上,开口说道,“先说事,后蹭饭,两不耽误”。
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一封电报递给了张云轩,接着说道,“你的美国老朋友通过重庆总部发来电报,向求助的”。
张云轩满脸疑惑的接过了电报,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