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岛桐子听说有人要杀自己,心中极其愤怒,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他走上前去打开了夜月放在地上的那个袋子,一个白头发的脑袋露了出来,看起来像是老人,可实际上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不过此时这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就是这个人要杀我?他是什么人?”毒岛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夜月略感意外,泥参会不是与黑衣组织有接触吗?毒岛居然不认识他?本来夜月还想让毒岛自行判断出此事与黑衣组织有关的呢……
“咦?等等……这人平时是戴眼镜的吗?”毒岛发现袋子里还有一副掉落的眼镜,像是电视里那些老教授戴的圆形镜片眼镜,而且特别厚重。
毒岛把眼镜戴在科恩的鼻梁上,重新观察了一下,这才认出来,“是他!我认得他,有一次我跟琴酒交易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夜月直接无语了,不戴眼镜就不认识了,眼镜才是本体是吧?
见毒岛桐子已经认出科恩,夜月就不再逗留,直接告辞,“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吧。”说完他就从办公室的窗口飞了出去。
看到一席黑斗篷的身影飞走,毒岛呆滞了半晌,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因为他此前就听说过白可以通过未知手段飞行,也不晓得是什么高科技。
现在看来反正不是热气球就对了。
白走后,毒岛桐子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夜月打去了电话。实际上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毒岛不知情,“供奉阁下,你现在有没有空?能否来一趟事务所?”
……
夜月抵达事务所,七海看见了他,听说是毒岛叫他来的,便带着夜月去了毒岛的办公室。敲门以后毒岛说了声进来,七海就把门打开了。
“毒岛大哥,供奉来了。”正说着这话,七海突然一愣,因为他看见毒岛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大袋子,袋口露出一个白发男子的脑袋。袋子底部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此人是死是活。
奇怪,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毒岛老大的办公室里?
七海一直在楼下,并没有看到谁带着这样一个袋子进入事务所。不过他也不敢问。
“供奉阁下,你来了。”毒岛和夜月打了声招呼。
夜月点头,他看见科恩的时候也装作很惊讶,“这人是咱们泥参会的成员吗?他做错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把他装进袋子里?”
毒岛哑口无言,我们泥参会并没有把人装袋的规矩……
“把门关上吧,七海,你也过来。”毒岛吩咐一声,七海就把门关上,和夜月一起走到了那边去。毒岛开口解释,“这人想要刺杀我,被我的护卫抓住了。”
七海大吃一惊,“刺杀?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杯户大酒店的时候。”毒岛就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只字未提次元组织,只说他怀疑可能有人会对自己不利,就派人去附近的大楼把守,结果真的逮住了一个狙击手。
七海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有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夜月则是诧异地问,“毒岛老哥你还有秘密护卫?”
七海也一脸好奇,他身为毒岛的秘书,却从来没听说过毒岛还有护卫。平时毒岛去什么地方需要有人保护,也都是带一些信得过的泥参会成员一同前往的。
什么护卫,这些年来完全没听说过啊!
毒岛桐子故作神秘,“对方不是泥参会成员,只是由于某些缘故来保护我的安危。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狙击手我曾经见过一面。”
七海看了看科恩,发现确实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夜月装模作样地问,“难道是反对派的人?”
“不,他是黑衣组织的人。”毒岛回答。
七海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黑衣组织确实有这个人!”
夜月好像非常意外,“黑衣组织不是我们的交易对象吗?为什么要刺杀毒岛老哥?”
毒岛闻言冷笑,“哼!估计是怕我们泥参会做大吧,大家都是混黑道的,同行是冤家。如果泥参会再度统一,恐怕也会对他们造成影响,所以他们就想除掉我,让泥参会无法统一。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我估计这个猜测也离真相不远。”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昏迷的科恩身上,毒岛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已经凉掉的茶水泼在了科恩脸上。科恩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怎!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其实他不是被茶水泼醒的,而是夜月解除了【麻醉毒气】的效果。
他惊醒过来以后发现情况不对劲,想要起身,却因为手脚被绑动弹不得,而且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脚好像受了伤,一阵阵疼痛直抵大脑。
“毒岛桐子?!”科恩一眼就认出了毒岛,脸上带刀疤的女人实在是太显眼了。啊不对,不是女人,是男人。
我怎么就落到毒岛桐子的手里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要狙击毒岛桐子,结果被别人从后面枪击了。然后我躲起来打电话向琴酒求救,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没有被琴酒派人带走,反而被泥参会的人抓住了吗?科恩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谁都知道落在敌人手里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下完蛋了!
“我认得你,是黑衣组织派你来杀我的吧?”毒岛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眼神凶狠,“我曾经在琴酒身边看到过你。”
连身份都被认出来了吗?科恩无法否认自己的来历,只能在动机方面辩驳,“和组织无关,这次是我擅自行动。”
“哦?擅自行动?”毒岛一脚踹了过去,原本坐着的科恩被踹得翻倒在地,痛得科恩龇牙咧嘴。“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黑衣组织派你来的?”
“是我自己的意思。”
“砰!”毒岛再次一脚踹在科恩身上。
科恩无论怎么挨打都坚决否认,直到毒岛扯下他的眼镜,抓起桌上的圆珠笔,尖端贴近了他的眼睛。“你身为狙击手,眼睛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接下来你只要说一次谎话,我就戳瞎你一只眼睛。至于你有没有说谎,那就全凭我主观判断了。”
科恩看着近在眼前的圆珠笔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