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氏之夫王昌隆在抛妻弃子后,哼着曲唱着歌,一路缓行,心情愉悦地回到了位于城外东侧的家中。
此房占地面积适中,由两间砖房组成,四周被栅栏环绕着,内部还有几小块田地,各种蔬菜生长得郁郁葱葱。这里虽然算不上豪门大户,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恬静舒适感。
王昌隆到家后,随手将房门反锁,然后脱去衣裳和鞋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此时正是腊月初,天气寒冷刺骨,他紧紧裹住身上的棉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官场生涯的憧憬和期待想着想着,嘴角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咚咚咚~~~”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将王昌隆惊醒。
王昌隆被吵醒,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大声问道:“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
“开门!府衙差役!!!”门卫人大喊。
嗯?听到是差役,王昌隆不禁有些纳闷:这差役到此做甚?难道是知道我即将赴任,府台大人想要给我饯行?
想到此,王昌隆越来越觉得此事最为可能,毕竟这样的事在大明朝还是有先例的,也不足为奇。
“来了来了!”此时的王昌隆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耐,而是相当略带着些期待的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开门。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门开后,十余名差役立马拱手行礼:“王老爷,我家府台大人有请!”
王昌隆听到此,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哈哈弟兄门辛苦了,还请各位差役兄弟稍候,小生换件衣裳即刻上路!”
“王老爷不必了,府台大人正等着呢,咱们还是快些的好~~~”领头的班头说道。
“哦?这么急?”王昌隆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其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府台大人早已备好酒席,只等自己这个主客到场了。
既然府台大人着急,王昌隆亦是顾不得许多,只得关了家门,第一个走了出去。
不过,在其走后,两名负责押后的差役小声聊道:“府台大人让咱们把姓王的抓回去,这班头为何如此客气?”
另一人听后则赶紧伸手制止,压低声音回答道:“嘘!你傻啊?府台大人又没有明说何事,这姓王的据说不久就要去福建上任知县老爷,班头在不明朗的情况下,何苦去开罪这位爷?”
“知县老爷?难怪!那府台大人为何要小的们抓他回去?”
“我哪知道?不该管的事咱们管不着,把眼下的差事办好就行了。也许是咱们不知道的,咱们看好这姓王的就行!”另一人耸了耸肩说道。
王昌隆的家离归德城本就不远,也就一里路,进入城内后,十几人很快就抵达府堂门前。
不过,让他比较纳闷的是,差役们并没有将其带入厢房等候,而是直接领着他走进了公堂。
等进入公堂,王昌隆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只见两班衙役手拿“水火棍”,分两排而立,正堂所坐之人亦并不是府台大人,而是一未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后两边各自站有一人,至于府台大人则是独自坐在了公案的左手边,正怒目而视。
“大人,晚生王昌隆见过府台大人!”虽说有些不明所以,然王昌隆依然按晚辈行礼。
王昌隆话音落下,却未曾有人应答,更让他更加疑惑,只得继续道:“不知府台大人请晚生来此有何吩咐?另外,这位可是我大明的官员?府堂之上岂容平民百姓立足?”
归德府听到此话,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赶忙大喊:“你给本府住口!本府与你并不熟识,且吏部对你的任命尚没有正式下文,何来晚辈之说?至于这位......”
归德府看了看朱由检那阴霾的面容,只得叹气:“一会儿你知!”
王昌隆就算再迟钝,此时此刻亦是看出些许不对劲了,暗自猜想:堂上这位应该是京城的大官,但自己并不认识,难道是不经意间得罪了他?
想到此,王昌隆放下姿态:“是,府台大人,小生唐突了!不知小生有何效劳?”
归德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本府且问你,李氏可与你是原配夫妻?”
“大人此言何意???”见府台大人问此,王昌隆疑惑道,
归德府再问:“你只管回答本府询问,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