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八名伤亡的袍泽,护卫队迅速登船,阵亡的兄弟尸首也要带回大明,这是出使在外的明人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是抢,也要将袍泽的尸首抢回来。
“快,起锚出发。”田头擦了擦刚才因流弹擦过,而流出的血液,焦急喊着。
对于他们来说,登上船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正安全了,他们必须赶在和兰人的战船到来之前离开。尽管这艘使节船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但毕竟只有一艘船,难以抵御和兰人的围攻。在战争中,数量上的优势往往能够战胜强大的对手,正如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一样。
好在这艘商船改装了蒸汽动力,只要能离开,和兰人的破烂货是追不上的。
“左大人怎么样了?”来到船舱,看着忙碌的医师,田头心急如焚地问道。整个船舱已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就连田头这样身经百战、见惯生死的老兵,也不禁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得心惊肉跳。
整个使节团的医师团队,堪称人才济济,他们皆是大明国内享有盛名的医学大家。这些医师不仅医术精湛,而且经验丰富,他们的存在,犹如一道坚固的屏障,为使节团成员的健康和安全保驾护航。朱由检对使臣的爱护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一名年长的医师,看着田头,一脸悲愤,微微摇头道:“左大人被子弹击中后背,伤势颇重,情况不容乐观,我等尽全力医治,不过希望不大......”
“这...”田头闻言,当即泪流满面:“还望医师大人尽全力医治啊。”
“下官明白,下官去了。”
对于这些医师来说,何尝不希望救活左懋第,只是这左懋第伤势太重,怕死无力回天了。
就在这时,舱外一名护卫队将士急匆匆跑进来汇报:“田头,和兰人的战船。”
田头闻言,立马窜出船舱。只见近十艘盖伦战船正急速向己方驶来。
“快,开足马力,回大明。憨子,带弟兄们进入炮位,待敌船进入射程,立即开炮,阻挡和兰人的战船靠近。”
“明白。”
和兰人的战船追的迅速,大明的使节船逃得也快。使节船好在出发的及时,后方得和兰战船无法追上,就在田头等人暗自松一口气时,岸边一阵阵炮声传来。
“轰轰轰...”
是和兰人的岸防炮向明船开火了。这炮声,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让田头等人心惊肉跳。
无数的炮弹落在使节船的周围,这一艘大明战船犹如江河里的落叶,随浪飘摇。
这一刻,护卫队将士们明白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同时他们也知道,他们并不孤单,他们有大明的皇帝,有大明的百姓,有大明的万千将士,在为他们撑腰,为他们祝福。
田头转身对着船上的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是大明的使节,我们代表着大明的,我们不能让和兰人小瞧了我们,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的厉害。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不是好欺负的。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的尊严,一寸也不能让。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和和兰人决一死战。我们要用我们的鲜血,扞卫大明,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尊严。我们要用我们的生命,换取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和平,我们的未来。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船上的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为了大明,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后代,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们的荣誉,为了我们的尊严,为了我们的自由,为了我们的和平,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的一切,而战吧!”田头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着巴达维亚海岸一指。
“开炮!!!”
“轰轰轰...”
这一刻,二十余门火炮发出了复仇的怒吼。好在大明一方是移动的战船,和兰人要想击中,难度不小,而和兰人的岸防炮则是固定不动的,这给了大明一个可乘之机。
二十余发炮弹飞掠海面,直落和兰人的阵地。
“咚咚咚...”上十发炮弹准确落入敌方炮位上,大明所使用的炮弹乃是开花弹,这种炮弹杀伤能力非常可观,每一发炮弹就能夺去数名和兰士兵的生命。
一时间,炮声隆隆,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
随着双方炮战的持续,双方各有损伤,总体来说,和兰人的损失要大的多,而大明一方则被两发炮弹命中,好在是实心弹,命中的一处甲板和一处船舷各有一个窟窿。
“大人,后方和兰战船追上来了。”
而由于和兰人的拦截,大明使节船如同被缰绳羁绊的野马,速度始终提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方和兰战船如同饿狼一般渐渐逼近。
在这危急时刻,田头来不及细想,只能孤注一掷地下令开足马力,提高速度,同时命令后弦炮调转炮口,对着追击而来的和兰战船开炮。
“轰轰轰...”
炮声如雷,响彻云霄,海面上硝烟弥漫,和兰战船与大明使节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无数的炮弹砸向大明使节船。
在后方和兰战船和残存岸防炮的猛烈轰击下,大明使节船如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挣扎,险象环生。
然而,幸运的是,使节船的动力系统始终保持着高速行驶的状态,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
半刻后,被大明全力反击的和兰战船也放慢了速度。
渐渐地,使节船与和兰战船的距离再次慢慢拉开,就像一颗流星在夜空中划过,渐行渐远。
随着远离海岸,和兰人的岸防炮也超出了射程,如强弩之末,无力回天。而和兰人岸防炮的哑火,让使节船的压力骤减,田头见状,如释重负,下令将士们全力阻击和兰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