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牛羊等牲畜外,金银财帛亦有不少,据估算,总价值达到了数百万两。
不得不说,这建奴的脑回路确实是异于常人,逃亡过程中还带着这些累赘。后世能干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等奇葩事情倒也正常了。
刘文炳大笔一挥,将这些金银的一大半都赏赐给了全军将士,以庆祝胜利。然刘文炳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让朝中的御史抓到机会进行了弹劾,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朝鲜国王李倧自然是要准备宴席以示庆祝,特别是几位天朝上使在这里,更是不能怠慢。
刘文炳向朝廷报捷后,当即决定与左良玉一起欣然赴约,毕竟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嘛,何况还是一国之主宴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朝鲜李倧的这次宴会就近举办,安排在义州,位于州衙之内。
傍晚,刘文炳二人抵达时,李倧及朝鲜众官员都已经到场等候了,在场的除了朝鲜一众文武外,作为皇明上使的左懋第同样在场。
略微瞥了一眼,宴会极为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能在这苦寒之地临时捣鼓如此规模,也算是难为这朝鲜国王了。
“左大人,许久不见了。”刘文炳二人第一个就向左懋第见礼。
刘文炳二人与左懋第同在一朝为官,二人对左懋第的为人品性也颇为欣赏,见到左懋第自然首先见礼。
不过这也从侧面看出二人对这朝鲜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没办法,谁叫这朝鲜如此拉胯呢。
“二位将军辛苦,这位是朝鲜国主李倧殿下。”左懋第怕二人失了礼数,连忙提醒道。
“末将见过殿下。”刘文炳二人闻言,也明白左大人的用意,随即向李倧拱手道。
“二位天朝将军无需多礼,快请坐。”李倧笑道。
“多谢殿下。”
待二人入座后,李倧和朝鲜百官方才入座。
“二位将军不愧为上国大将,真所谓用兵如神,勇猛过人呐。”
酒宴伊始,李倧就对着二人便一顿猛夸,搞得二人一脸懵圈,不得不看向左懋第,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而左懋第则嘴带微笑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喝酒取乐,显然左懋第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无奈,刘文炳只得拱手谦虚道:“殿下过誉了,此乃陛下运筹帷幄、将士们用命,我等二人微末小功,不足挂齿,还望殿下明察。”
“诶,陛下圣明,然二位将军亦是功不可没,不必过谦。这杯水酒,小王敬二位将军。”李倧说罢,端起桌案上的水酒一饮而尽,朝鲜百官亦是跟着满饮一杯。
刘文炳二人见状,端着酒杯向众人一礼,同样一口而下:“多谢殿下。”
一杯水酒下肚,李倧与金庆征互换了一下眼色,金庆征便再次端起水酒接话道:“二位上将军,咱们都是带兵之人,皇明之强,末将着实钦佩,来,二位上将军,末将先饮未敬。"
"多谢金将军。"刘文炳二人也不客气,与金庆征推杯换盏后,再次喝下。
接着,再场的诸位朝鲜官员,凡是有些资格的,都主动给二人敬酒,一圈喝下来,刘文炳二人都有了些醉意。
当然,作为皇明上使的左懋第,自然也免不了,只不过左懋第用身体不适,不易饮酒给挡了回去。
看着一众卖力灌酒的朝鲜主臣,左懋第摇摇头,轻声笑道:"呵呵,多此一举。"
"来来来,二位上将军,喝..."
"好好好,金将军,干了..."
酒过三巡,金庆征红着脸,向刘文炳二人问道:"二位上将军,末将有一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但问无妨。”刘文炳喝下一口答道。刘文炳二人与这金庆征一同御敌,也算是半个袍泽了,连个话都不让问,那也着实有些不成体统。
“今日见皇明杀虏犹如砍瓜切菜,手中火器甚是犀利,不知道此乃何物?天朝陛下能否卖与小国一些?好让小国也多些自保的能力。"
今日一战,皇明大军的战力之强,确实将李倧和金庆征给吓到了,在他们眼中如狼似虎的胡虏,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这皇明果然与众不同。
特别是明军所持之火器,让李倧和在场的一众朝鲜百官印象深刻。经过商讨后,李倧决定从皇明引进一批这种火器,反正自己也是皇明的属国嘛,相当于父子关系,这儿子都向父亲开口了,相信皇明也不会不应允吧?
刘文炳闻言,瞬时酒醒了大半,有些错愕:原来是这事儿啊。
“哈哈,原来是此事。此等火器乃我大明聪明睿达、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亲自打造出来的,射程远、射速极高,在大明也是仅仅装备不久。你们想要购买的话,就要问问皇帝陛下了。”刘文炳笑道。
“那是自然,我朝鲜作为皇明的属国,相信陛下定会怜悯我等。”金庆征赔笑道。
“这样,本将给陛下上个折子,看看陛下的旨意如何,等有了消息,本将与左大人定会及时相告。”刘文炳想了想,继续道。
“如此多谢刘将军了,也多谢左将军。来,咱们满饮此杯,等宴席结束后,寝宫内已经安排了美人儿伺候二位将军,请二位将军笑纳。”
呃...刘文炳与左良玉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些无奈。
“哎,如此美意,那我二人就却之不恭了。”刘文炳还未搭话,这左良玉率先接话道。
......
宴会结束后,刘文炳返回到军营,以过多饮酒、要早些将息为由,将朝鲜安排的美人儿打发了回去,一个人拿起纸笔,安心撰写奏疏。
这朝鲜所请之事,在刘文炳看来可是大事一件,汉阳造事关大明军备秘密,自己可无权做主,必须及时向朝廷汇报。
另外,这孝庄和顺治等人还关押在军营之中,刘文炳也不太放心,决定稍后去察看一番,以免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