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太累了,抬起的手又无力地掉了下去。
手腕上的手镯,金光闪烁。
一抹光辉从里面迸射而出,照映在她的身上,将她笼罩起来。
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一秒。
便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不断的修复自己受损的内脏。
“抱歉,我又来晚了。”
耳边。
是一道满是歉疚的声音。
听到来人的话,红绫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他的衣角就是一句——
“补刀,赶紧给我补刀!”
说完这句话。
红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红绫耗费所有力量引下来的天雷,轰炸完毕。那群侥幸活下来,却也受伤不浅的丧尸们眼见对面援兵到达,开始四处逃窜。
“滋滋……”
如闪电般掠过的身影,尽情释放着强大的雷电异能。
雷声响彻天际,击中了不少的丧尸。
一时间,哀嚎遍野。
钟离抱着怀中虚弱的那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看着眼前姗姗来迟的那人,眼眸之间尽是冰冷与肃杀。
“你来的太慢了。”
“好意思说我?你自己有黑科技,不也差点没赶上。”
席逸洲毫不留情地怼他。
红绫手上的那一个手镯,是钟离用特殊材质制作的。
能够调动数据库,分析敌人的强弱与属性。
他太害怕再次失去她了。
在手镯落成时在里面注入了的一丝精神力,可以在特定的距离感知到,对方是否存在危险。
必要时候,可以通过手镯这个媒介,更快速地锁定位置,出现在她身边。
钟离被戳中了心事,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身上升起数不清的光球,朝着丧尸群飞掠而去。
“光爆。”
光球爆炸,很快便席卷了整个区域。
“这些七阶的丧尸王全都残了,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机会,一定要将它们赶尽杀绝。”
钟离说着,身体出现几个光圈,飞快地往外扩散。
“我知道,你先带她走吧,这里留给我就好。”
另一边。
雷电少将握着雷蛇电鞭,朝着其中一位落单的丧尸王冲了上去。鞭子勾住了它的颈脖,狂暴的雷电之力通过鞭子侵蚀而上。
如蛆附骨,炸裂开来。
滋滋滋~
又一股焦香味传来,眼前的这一只丧尸化作一滩干巴的烂肉,橙色的晶核在它的肩胛上隐隐发光。
席逸洲神情未变,掏出怀里的小刀,将那一颗七阶晶核挖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便发现钟离那几圈金色的光圈,死死地禁锢住了逃逸的丧尸群。
感受着光圈里的异能波动,席逸洲暗感不妙,一个瞬身往后闪去。
“光炸裂。”
光圈被引爆了。
席逸洲刚才所站的位置,一圈接着一圈炸开,光圈中的那些丧尸被异能余波炸得缺胳膊断腿。
正当两人以为马上要爆出一堆晶核时,虚空被撕裂了。光爆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臂,将那些奄奄一息的丧尸捞了进去。
“不好,是丧尸母体来了。”
钟离看到那只手臂,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抬手抓起雷电少将的肩膀,发动异能,三人的身体蓦然化作一片光粒,消失在了原地。
“算你们跑得快,下次都给我死吧。”
虚空中。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红绫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醒来的,不是首府,也不是雷电少将所管辖的基地。
按照钟离的说法。
她现在已经被丧尸主宰盯住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位置会不停的变换,让对面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红绫听到这两货说,就仅仅猎杀了一只丧尸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拼死拼活把它们全都打残了,你俩去收割人头,到头来只杀了一个!”
红绫握着手里的那颗橙色晶核,差点没被气得再次晕了过去。
苍天啊,大地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呀。
“早知道我再努努力不偷懒好了,要是当时手上有成功的基因强化试剂,我直接把它们都给团灭了。”
可恶啊。
就差那一点点了!
许是红绫脸上的怨念太重,一旁的席逸洲和钟离脸上的歉疚更重了。
【叮!细胞修复完成。】
【检测到敌方阵营数值过高,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001号生子系统现在为宿主解锁限定技能——神行术。】
“……”
这个坑爹的声音,红绫没兴趣去听了。
就算是破例给自己解锁了神行术,都抹不去她心里的怨念!
“破系统,早一点拿出来不就好了,非要把我逼得快狗带了,才肯给我多点金手指。”
红绫暗自诽腹。
钟离想到后面追过来的丧尸母体,神情凝重。
“这次放虎归山,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将它们重创。”
“八阶还是太过强悍了,徒手撕裂虚空,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场战争有没有赢的希望。”
一只八阶,十五只七阶。
就算他们杀了其中一个,也还剩下十四只。
那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变异生物,同样是他们人类之敌。内部的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息,外面又危险如斯。
三人沉默了。
变异种只要晶核还在,肉体就能不断的重生。它们有母体主宰,用不了多久就能卷土再来。
“钟离,现在帝国有多少位实力在七阶的异能者。”
红绫伸手抚摸着小腹,严肃道。
钟离眉宇染上一抹愁绪,“加上我们三个,不过才七位。”
嗯,实力悬殊。
红绫深深吸了口气,皱起的眉头舒缓开来,嘴角扬起了她一贯的招牌式笑容。
“没事,还没到最后的一刻。”
“打不过就先苟着嘛,养精蓄锐拖个几年,等帝国所有人都成长起来,我们在决一死战。”
没有人说话了。
钟离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红绫还有那位沉默寡言的雷电少将。
他就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摸一摸眼前这张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的脸。目光瞥见她手腕上的那个金色镯子,又克制地收了回来。
“你还好吗?”
席逸洲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