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翛搂着涂明进入徐敬病房,人逢喜事精神爽,徐敬笑呵呵欢迎着家人。
护士推来轮椅,涂明推着徐敬到楼下的小花园转悠转悠。
阳光明媚,暖暖的风吹到身上很舒服。
徐敬玩着新玩具很开心,新玩具、新衣服、新生活,一切都是新的,曾经的黯淡无光到现在的光彩夺目,再活一次的徐敬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那抹亮光。
沈翛打听到女人的信息,医院里的小护士就喜欢沈翛这种大帅哥,沈翛肯稍稍牺牲一下,女人的事情不愁打听不到。
涂明坐在长椅上边晒太阳边等沈翛。
“打听到了……”沈翛一屁股坐到涂明身边。
女人是司徒家的长孙媳,生病住院已有数月,这个月底,女人会出院回家。
“她患有什么疾病需要长时间住院”涂明问着沈翛。
“保密……”沈翛摇摇头,“这个女人身份特殊,负责照顾她的医护人员皆来自司徒家,更加具体的信息只有他们知道,外人无权过问”司徒家清空了一整栋楼为女人养病用,每天专人看管着女人,女人像被囚禁的罪犯没有自由可言,偶尔趁人不备偷偷溜到外面喘口气,但被发现的结果很可怕。
“司徒家在GZ,他家的长孙媳跑到bJ看病,真是够能折腾的”涂明嘲讽一句。
放眼整个亚洲,谁人不知声名赫赫的司徒家,半数以上的财政大权在手,“司徒”二字是被金钱打造的活招牌。
司徒家的长孙是个神秘人物,外人知有其人却未见其面,刻意的保护让外人对司徒彦一更加好奇,曾有人出重金求司徒彦一的真人照,价格越加越高,可就是没人敢接单,与司徒家为敌的后果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傻子都不会与司徒家为敌,何况是正常人呢!
“没听说司徒彦一结婚的消息啊,这个司徒家的长孙媳是何方神圣能让司徒彦一动心”曾与司徒彦一打过交道的沈翛不由感慨道,要知道司徒彦一是一位精致的冰块男,靠近能冻死人的那种,女人若不是有特异功能不敢冒死一试。
“ 结婚是私事干嘛弄得人尽皆知,等着收份子钱啊”涂明被沈翛的话逗笑反问着,“想知道这位司徒家的长孙媳是何方神圣,你就耐心等着吧,今天,你定有收获”涂明向沈翛保证道。
女人的第六感很神奇,涂明预感女人会在某时刻出现在小花园,只要耐心等待,女人一定会现身。
涂明对着徐敬说了一会儿话,护士先将徐敬推回病房休息,剩下的涂明、沈翛继续等着女人。
下午四点二十分,女人披着咖色围巾晃悠悠走过去,一天不见,女人神色更加糟糕,养病养病,为什么越养越糟糕,这些司徒家的医护人员是干什么的。
女人披散着长发站在阴影下,抬头呆呆望着天空。
涂明脱下外套披到女人身上,女人睁大眼睛呈现惊恐状,陌生人的接触让她非常紧张,不止是陌生人,只要有活的生物接近女人,女人都会易受到惊吓很紧张。
“你在怕什么”涂明脱口而出问着女人,“你是司徒家的长孙媳,谁会伤害你,你在怕什么”涂明心中有一可怕的猜想,她急需女人的回答证明。
女人露出一抹苦笑,她摇摇头一个字没说。
司徒家的长孙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女人,除了自己,谁能伤害这个女人,没人,没有人……
女人抬起头继续望着天空,眼角一滴眼泪滑落,抬起手抹掉。女人的泪水不值钱,她告诫过自己绝不能落泪,这会儿,当着外人面前,她怎么能失态。
“司徒彦一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女人的表现证实了涂明的可怕猜想,这一刻,涂明看着女人很是心疼。
“没……”含糊不清的发音,女人却是用尽了力气,“没……”重复一遍,女人脸上挤出一个看似完美的微笑。女人嗓子毁了,正常讲话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
女人伸手比划一下,这些日子,她自学了简单的手语,她希望涂明能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女人的意思是“我很好,谢谢你”涂明读懂了她的话,只是比读懂手语,涂明更想听到女人亲口告诉自己。
涂明回于女人一个微笑,只是这个微笑并不完美,事实摆在眼前,涂明真的无法再伪装自己。
鼻子发酸,涂明背过身看向沈翛,涂明眼睛红红的,沈翛知道涂明是真的很难受,他想上前安慰,但不知是否被需要,坚强的涂明很少在人面前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心里的苦,她要自己吸收,沈翛该做的只是装着不知情,涂明有一生存法则,遇事不能过度依赖,拥有的也可以失去,靠自己才是王道。
涂明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现出低落的情绪,女人比自己坚强,涂明自愧不如。
女人从病号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画像交到涂明手中,一个极具异域风情的美女躲在纱幔后偷笑。
“希望你能喜欢”女人比划手语。
“谢谢……”涂明手语回谢女人。
女人活了二十二年,涂明是第一个主动靠近她的人,第一次见面应该不能将涂明归为朋友,可女人心中已将涂明视为自己唯一的朋友,送上自己亲手创作的画像,女人真心希望涂明能喜欢。
愉快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女人到时间回牢笼,自己不是司徒彦一的对手,如果不乖乖听话,娘家人只会更加憎恨自己,每每犯错,司徒彦一会拿娘家人惩罚女人,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她不想再拉娘家人陪葬。
“这是我的电话”涂明在女人手心里写下一串数字,“有事想办法联系我,不要拿自己冒险,生命只有一次,不到最后不能认输”留给女人的时间不多,涂明希望女人能做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