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轩辕冥与云悠冉并肩而行,一同回到了宏伟壮丽的华阳宫。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悄然流淌。
而另一旁,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萧战,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眼睁睁看着云悠冉的一举一动,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挺身而出阻止。
但是,想到他目前的身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以自己目前的地位和处境,根本没有资格去干涉主子的决定。
轩辕冥被安排在云悠冉相邻的隔壁房间里。
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致典雅,处处透着高贵的气息。
至此,轩辕冥正式在华阳宫住了下来。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来到了第二日。
关于轩辕冥住进华阳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
那些曾经对云悠冉百般奚落、嘲讽甚至欺负的皇子公主们得知此事后,纷纷惊愕不已,一致认为云悠冉肯定是发疯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不过,想起轩辕冥那惊为天人的俊美面容时,似乎又觉得云悠冉会被其勾引住也并非完全不可理喻。
毕竟,那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任谁见了都会心动几分。
只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的是,皇帝陛下居然会应允云悠冉这样离谱的请求。
众人不禁暗自揣测,莫非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毕竟,他们曾经也暗暗打过轩辕冥的主意,但是都被皇帝给拒绝了。
御书房内,皇帝向上打了一个手势,“去查一查安乐公主是如何知晓你们存在的,是否出现了内奸。”
“是,属下即刻安排人去查。”
皇帝看着堆得高高的奏折,内心烦躁不已。
“季闵行。”
“陛下,您唤奴才有何吩咐?”季公公推开房门,走进御书房内。
“你安排人去查查,近几年内,安乐公主都与什么人接触过,或者可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对了,让你安排的人安排了吗?”
“陛下放心,人已经安插进华阳宫了。”
“嗯。”
季公公出去后,皇帝又往房梁上望了一眼,“安排几个隐卫监视着华阳宫。
如有异动即刻来报。”
尽管华阳宫内外皆安排眼线严密监视着云悠冉的一举一动,可皇帝心中依旧隐隐不安,总感觉这样的防备措施还远远不足。
他迟迟没有对云悠冉采取惩处措施,并非是出于对她个人的畏惧。
真正令他有所忌惮的,是担心云悠冉身后可能潜藏着一股尚未浮出水面的势力。
回想起往昔云悠冉那副软弱无能、任人欺凌的模样,皇帝越发坚信那只不过是她精心策划迷惑他这个皇帝和众人的骗局。
是她为了能暗中悄无声息培育自身势力而故意装出的可怜姿态。
而今,她突然毫无顾忌公然展露锋芒,甚至敢于同身为一国之君的他针锋相对,丝毫不将他的权威放在眼中。
显然,是因为时机已然成熟,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和资本。
想到云悠冉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隐忍之力,皇帝眸光中满是寒意。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安妃死死盯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小腿处缠着厚厚绷带的四皇子,她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仿佛要从脸上崩裂开来一般。
她紧咬着牙关,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刻把云悠冉处死一千次一万次!
然而最让安妃感到愤恨和恼怒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对此事不闻不问,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对云悠冉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与此同时,惠妃所在之处也是一片阴云密布。
她那张原本秀丽端庄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怒容,对着身旁脸色阴沉的三皇子厉声道:
“那小贱人不仅踩断了你弟弟和四皇子的腿,连昭平公主也被她弄得昏迷不醒,可陛下非但不加以严惩,反倒还赏赐给她一座奢华无比的宫殿?”
惠妃越说越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母妃,父皇心思深不可测,岂是儿臣能够揣测的!
您与父皇同床共枕多年,对他的心性和想法尚且难以捉摸得透,何况儿臣呢?”
“可是……难道咱们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平白无故受了这份天大的委屈?”
“母妃,不如此又能怎样?父皇向来手段狠辣决绝,在他没有行动之前,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他那位心狠手辣冷心冷情的父皇,无法容忍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暗中搞小动作。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敏锐的洞察力。
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引起他的注意,他就会立刻锁定目标,并展开深入调查。
倘若有人真的不识好歹,试图挑战他的权威或者偏离他精心规划好的路线,那么等待这个人的将会是极其悲惨的下场。
因为一旦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事情不牵扯到他,他不管你如何蹦跶也不会给予理会,连一个眼神也不会给。
好比那个轩辕冥,知道他被渊国遗弃,已经成为一个废子,即使死了,渊国也不会有任何举动,所以无论皇子公主们如何欺辱他,只要不死,他都不会过问。
但其他两位质子就不同了,他会偶尔敲打皇子公主们,对那两人不能太过分。
所以,那两人顶多会被嘲讽两句,不会被辱骂殴打,生活上也不会被克扣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