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浔面带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投向云悠冉,并朝着南宫城所在的方向撅了撅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仿佛在质问:“他是谁啊?”
看着云芊浔脸上那副好奇而又八卦的表情,云悠冉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向她介绍道:
“妹妹,这位是南宫城。还记得吗?就是上次我们路过邕宁市的时候,我前去营救的那一队人的队长。”
云芊浔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说道:“哦,原来是他呀!
就是前天跟着你们一起进入基地的那十个人的老大吧。”
“没错。”云悠冉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时,南宫城注意到云家的人已经陆续走进客厅,于是他连忙站起身来,向着云宏达行礼问候。
“伯父您好,我叫南宫城,打扰您了。”
“哎呀,别这么客气!你既然是小冉的朋友,以后有时间就常来家里做客。”云宏达摆了摆手,语气随和地说道。
“好。”南宫城语气温和的答应了。
云宏达一时间有些发怔,他原本不过是出于主人的礼貌随口一说罢了,完全没有料到南宫城居然会如此认真地对待。
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南宫城,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云悠冉身上,那眼神中的温柔与眷恋简直快要满溢而出。
身为一个过来人,云宏达又怎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原来这家伙竟是对自家的宝贝女儿心怀叵测啊!
云宏达心中恼怒异常,很想恶狠狠地瞪南宫城一眼,但考虑到这毕竟是人家头一回来自己家拜访,不好直接翻脸,于是只能强压怒火、忍气吞声,就此罢休。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呸!什么玩意儿啊?居然妄图打我家那棵小白菜的主意!”
云迦瀚的眼睛如同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南宫城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肉看到内心深处。
他心里很清楚,自从前天姐姐跟这个男人一起离开后,一直到今天早晨才现身。
不用猜测,其中必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他多少有些了解。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夺走了他心爱的姐姐,因此,从见到他起,他就没有对南宫城露出过一丝善意。
南宫城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如火焰般炽热的视线,似乎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然而,他选择视若无睹。因为等大哥来之后,他就要返回京市了。
因此,此时此刻,每一个瞬间都显得弥足珍贵,能够多凝视云悠冉一刻就要紧紧抓住这短暂的时光。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璀璨耀眼,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那美丽动人的面容仿佛被天使亲吻过一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灵动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温柔,让人深陷其中难以抽离。
每一次与她目光交汇时,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只为让这份美好得以延续下去。
将她的身影深深印刻在心间。
而云芊浔的目光也始终没有从南宫城身上移开,她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他,看着他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姐姐的眼神。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一定是对姐姐动了情,但姐姐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眼中流露出的那份柔情蜜意。
看姐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或许根本没注意到他炽热的目光吧?
然而,云芊浔不禁开始思考起这其中的可能性来。
难道说姐姐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还是说她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姐姐到底又是怎么想的?
这些问题不断涌上心头,让云芊浔感到有些困惑和纠结。
她一方面希望姐姐能够早日发现南宫城的心意,另一方面又担心一旦挑破这层窗户纸,会给他们之间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尴尬。
云悠冉怎么感受不到南宫城那炽热的目光,但她并没有深思其中缘由,单纯地认为他凝视自己仅仅是因为还在沉浸于过去那两日两夜的荒诞放纵罢了。
想看就看吧!反正她对那事同样记忆犹新、意犹未尽呢。
毕竟之前,她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男女之事所带来的那种奇妙感觉,现在才终于知道个中滋味竟是这样令人陶醉神往,回味无穷。
如果不是怕被发现,她还想再来几场,直到把他榨干为止。
不过算了,不能因小失大,万一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就惨了。
虽然不怕他来找自己麻烦,可她怕自己忍无可忍时,一刀把他给嘎了。
到那时,自己的孩子岂不是成为了孤儿,世界也会受到牵连,那自己还做个屁的任务。
想要完美完成任务,一点儿细节都不能出现差错。
除非这个男人能够不顾一切地深爱着她,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哪怕明知道她是一只可怕的丧尸,也依然坚守最初的心意毫不动摇。
然而,人心难测,又怎么能经得起试探呢?
有时候,某些人可能前一刻还在对你花言巧语,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心头肉、小心肝,更是他最爱的那颗蜜糖饯儿,但下一瞬间却能无情无义地在你背后狠狠插上一刀。
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预料和防范。
所以最好就是不要再有接触,目的达到就成。
南宫城在云家吃了早餐后,就跟着云悠冉去了她办公的地方。
看着她把基地里一件件事情安排下去,南宫城满眼赞赏。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云悠冉坐在椅子上,看着南宫城,慵懒的问道:“保险箱已经给你了,你们还不回京市吗?”
此刻她是离南宫城远远的,丝毫不敢再和他靠近半步。
就像两天前他们在城外遇见的时候一样,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仿佛这一丈之遥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们彼此隔绝开来。
窗外炙热的阳光折射进房间内,但却无法驱散那股冷漠与疏离感。
南宫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很怕我?”
云悠冉嘴角勾笑,同样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呵!那就要问你自己了。”见她不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南宫城也无可奈何。
他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害怕自己,如果自己知道的话,自己还会问她吗?
可她老是和自己打太极,每样问话她都不会好好回答。
看似给了答案,可答案又模糊不清,让人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