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这一幕,云芊浔瞪大了双眼,眼眶几乎要裂开一般,愤怒与焦急充斥着她的内心。
三个男人和夏栀叶竟然联合起来围攻云迦瀚一个人,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毫不犹豫地运转起体内强大的异能,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身上涌起。
伴随着她的呼吸声,一道令人惊叹的水柱骤然间腾空而起,宛如一条巨龙般咆哮着向前冲去。
这道水柱气势磅礴、威力惊人,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愤怒,径直猛扑向那四个围攻云迦瀚的人。
水龙张牙舞爪,水花四溅,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它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四人,所到之处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那四名围攻者惊恐万分,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云芊浔异能的恐怖威压,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水龙撞击在四人身上,他们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一般,向后飞出去数十几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们口吐鲜血,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站起来。
云芊浔迅速跑到云迦瀚身边,关切地问道:“小瀚,你没事吧?”
云迦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他看着云芊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
“姐,你异能又升级了?”果然是姐姐,就是厉害。
云芊浔抿唇点头:“刚才太过气愤,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力量,爆发后就突破到了七级。”
云迦瀚既欣慰又心急,自己异能好不容易提升到六级,还以为追赶上了姐姐,没想到,姐姐异能又提升了。
哎,想要追赶上姐姐的脚步,任重而道远啊!
见云迦瀚无碍,云芊浔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四名围攻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你们竟敢联合起来欺负我弟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声音冰冷如刀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给刺穿。
宋美琪心急如焚地快步赶来,满脸忧虑和紧张之色,她径直走到两人身旁,声音略微颤抖着询问:
“小瀚,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呀?让妈妈看看!”
云迦瀚一脸轻松愉悦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
“妈,您别担心啦,我好着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信满满地接着道:
“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就凭这区区四个不入流的家伙,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分毫?
他们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弱鸡罢了!”说完,云迦瀚还冲宋美琪调皮地眨了眨眼。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弱鸡中的一员。
“没事就好。”宋美琪惴惴不安的心总算缓和了下来。
刚才在听说云迦瀚出事时,她顿时头晕目眩,整个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
真是谢天谢地,还好她儿子没受伤。
云芊浔走到狼狈不堪的四人跟前,蹲在夏栀叶身边,嘴角轻轻勾起。
“就你,还想替你那个废物垃圾哥哥出气,真是不知所谓。”
夏栀叶满脸惨白的勉强支撑起头,眼睛里充满怨恨:
“呵,你少得意,当初来到基地,要不是我哥护着你云家,你们一家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可你们倒好,不仅忘恩负义,还恩将仇报,把我哥哥伤成那样。”
她越说越愤怒,几乎是嘶吼出声。
“哈哈哈哈!”云芊浔仿佛听见了多大的笑话。
“夏青裴护着我云家,你确定?你要不要回去先问问夏季祥和苏宁,究竟是我云家忘恩负义,还是你夏家狼心狗肺。”
云芊浔实在是被夏栀叶的无耻和厚脸皮给气笑了。
当初末日爆发时,要不是他们带着夏家逃出来,他们夏家早就灭了,哪里有机会逃到江市,还能在鸿光基地站稳脚跟。
究竟是谁忘恩负义,只要是三观还正的,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其实当初要不是因为大姐很喜欢夏青裴那个渣男,加上两人身上也有婚约,爸妈根本就不会带上这一家子累赘。
夏栀叶讥讽道:“当初云悠冉还没觉醒异能时,难道不是我哥哥给你们寻找的物资?
要不是有我哥哥,你们能安稳驻扎在基地里?
恐怕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里,尸骨无存了?”
云芊浔一巴掌抽在夏栀叶脸上:“你还好意思反驳,夏栀叶,你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啊?
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你真的认为,没有你那所谓的哥哥,我们云家人就会饿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如果当初不是我们云家伸出援手,给予你们夏家帮助和支援,你们怎么可能顺利的抵达江市?
说不定早就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被丧尸给生吞活剥,成为丧尸的口粮了。
而如今,你们却恩将仇报,你那渣哥更可恶,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拉我姐去挡丧尸。
究竟谁才是白眼狼?究竟是谁忘恩负义?
没有我云家,你夏家早就灭亡在陵州城了。
我云家真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就是救条狗都不支援你夏家。
救条狗,你给它点食物,它还会对你摇尾乞怜。
可你们夏家呢,除了来基地时,帮助我们几天,给了一些食物,还为我云家做过什么?
而且,那些食物不是你们夏家还给我云家的吗?
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夏栀叶有些语塞,无话反驳,事实确实如云芊浔说的那样。
云芊浔继续输出,眼神充满鄙夷和不屑。
“夏栀叶,你们夏家人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除了脸皮比城墙还厚,还擅长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你们根本没有真本事,只会耍这些卑鄙手段。
哦,对了,你们还有一项特别的‘本领’,放荡不羁。
男人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却还勾三搭四,勾引其他女人。
而女人尚未成婚,就在外拈花惹草,四处留情,养了一池的鱼。”
听到云芊浔这番话,夏栀叶气得七窍生烟,瞪大眼睛,怒视着云芊浔,咬牙切齿地骂道:
“云芊浔,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污蔑我!你才是那个不知羞耻、放荡不堪的人!”
云芊浔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哼,谁心虚谁知道!既然你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必对号入座?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夏家的所作所为,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在眼里。
真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以为可以蒙蔽所有人的双眼!”
打架打不过,吵架吵不过,夏栀叶真是要气疯了。
看她一副被气得要死不活的模样,云芊浔勾唇轻轻一笑。
那笑容邪魅张狂,就像个小恶魔一般。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别人看不惯她,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夏季祥与苏宁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事发现场。
苏宁快步走到夏栀叶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搀扶起来,心疼又愤怒地瞪着云芊浔:
“芊浔,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栀叶究竟犯了什么罪,你要把她伤成这样。
都已经吐血了,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残忍的毒手?”
她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和失望之情。
然而,面对苏宁的质问,云芊浔并没有丝毫退缩或是愧疚之意。
相反,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回应:“呵!她勾结其他人一同欺负我弟弟,难道我就不应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眼神坚定而冷漠,仿佛在告诉苏宁,对于伤害自己家人的人,她绝不会轻易罢休。
云芊浔又是讥讽一笑,眼神之中充满杀意,直勾勾的注视着苏宁。
“你好意思说你对我不薄?你有脸问,我都没脸回答。
以往你对我那些不薄的前提下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计较,那是看在你家儿子还有点用处份上,哄哄我姐开心,不然我早就想一脚把你给踹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是够厚脸皮。
忍耐你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把话说出来了,要不然真得憋死。”
她很早之前就不喜欢苏宁,甚至是非常讨厌,她也不理解父母为什么会和这家人有所来往。
还同意姐姐和夏青裴的婚约。
难道就凭他们家那三寸不烂之舌,说话好听。
对于夏家人,宋美琪失望透顶,也不想再有来往。
不管云芊浔如何讥讽苏宁,她都没有出言制止,当做没听见也没看见。
可她想当做没听见,也要别人愿意放过她啊!
苏宁气得面目狰狞,如同要吃人一般,目光转向宋美琪,咬牙切齿的道:
“宋美琪,你女儿这样无理,你就没什么意见?
你的教养呢?”
见躲不过,宋美琪只好迎难而上,对视上苏宁的目光,她不躲不闪道:
“我女儿说的又没错,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至于你说的教养,现在这世道,教养是个什么东西?
它是能让人吃饱饭,还是能保护人,或是能对抗丧尸?
人性沦丧,道德丧失的世道,你还和我谈教养,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进水了?”
经过这漫长而又艰难困苦的半年时光,历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逃生经历后,曾经那位内心温柔如水、娇柔美丽的女子早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她,已经脱胎换骨,周身布满尖锐锋利的刺,宛如一朵娇艳欲滴却又浑身长满利刺的玫瑰花。
只有在家人们面前时,她才会卸下那层坚硬的伪装,流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柔情与温暖。
一旦面对外界的陌生人或是敌人,她便立刻变得冷酷无情,全身散发出一种强大而不可侵犯的气息,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令人望而生畏。
苏宁从未见过这样的的宋美琪,她心惊胆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宋美琪,你变了,你何时变得这样刻薄陌生了?
我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最要好的闺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我们曾经的友情都是假的吗?你忘记我们曾经患难与共的过往了?”
“呵!你还有脸质问我,究竟是谁变了?
在你为了夏青裴来我家退婚那天起,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们坚守不住本心,滋生野心想往上爬,与我们背道而驰了,就怪不得我们翻脸。
你又有什么脸面来质问我为何变了?”
“那时候人人都说你女儿变成丧尸了,难道我就不该替我儿子退婚?
换作是你,你愿意让你儿子和一个死人捆绑在一起?
我为我儿子退婚有什么错?”
“你是没错,可你错在明知我女儿是因为什么被丧尸抓伤,还替你儿子隐瞒,甚至迫不及待跑来退婚。”
两人谁也不退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云芊浔拉住宋美琪的手:“妈,我们回家,和这些厚脸皮的人吵,真的很掉价。”
苏宁大声嚷嚷道:“你说谁脸皮厚?”
云芊浔目光冷冷看向苏宁,阴恻恻道:“谁应谁脸皮厚,还要我点出来吗?”
说完,也不管众人,拉着宋美琪和云迦瀚就走。
苏宁双眼冒火,气急败坏道:“我女儿受伤的事还没算清楚,我让你们走了吗?”
宋美琪三人不为所动,就是不理她。
“站住,站住,你们给我站住。”苏宁大声嘶吼咆哮,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那形象就如一个泼妇骂街。
可她不管如何咆哮,宋美琪他们都没有停下脚步。
云芊浔觉得太聒噪了,反手射出一道水柱。
一道如游龙般汹涌澎湃的巨大水柱以惊人之势朝夏栀叶飞射而去!
夏栀叶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或躲避动作,就被这股强大无比的力量狠狠地击倒在地,并再度喷出一大口鲜血。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眼见夏栀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苏宁心中焦急万分,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急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夏栀叶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栀叶,栀叶,你醒醒。”无论她怎么摇晃,夏栀叶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