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冉自然清楚皇帝的顾虑,轻笑一声,使其氛围感轻松些。
便沉着冷静道:“国君不用忧心,这些事情不会发生。
本仙君把他们弄晕的同时,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凡是不听话逃跑之人,就会爆体而亡。
有这道禁制在,他们不敢逃跑,也逃跑不了。
但是您也要拘束好手底下的管事,不可因为他们身上有禁制,无法逃跑,就磋磨他们。”
她声音不由加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好、听清楚仔细了,本仙君不希望听见谁因为人家是南疆人就随意欺负磋磨。
同时你们也安心,如果错不在你们身上,他们敢挑衅或是不听话,随你们处置。
记住,不可没事找事,也不可阳奉阴违,凡事讲求证据。
他们为国家种地,为边关将士种地,就得好好对待他们。
不然本仙君可不管你们是不是顺武国的人,还是国君的人,本仙君都不会饶恕。”
在场的众人大声整齐划一应道:“是,保证谨记仙君的话,绝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此故意欺负磋磨他们,否则随便仙君处置。”
“好,本仙君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不过也无事,他们身上都有本仙君下的禁制,他们一举一动,本仙君都知晓,接近他们的人本仙君也可同时监视着,是非对错,都逃不过本仙君的眼睛。
现在和你们说清楚这些,并不是用来威胁你们,不过就是以防万一谁犯在本仙君手里。
记好了,牢牢通知下去,凡是仗势欺人,不按本仙君要求行事的人,本仙君会成全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都如此说了,谁还敢阳奉阴违,和她这样强悍恐怖的人作对,和找死没区别。
按照她可以悄无声息让人晕厥,同样也能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
他们是活够了,才与她作对。
云悠冉也不想如此啰嗦,可想到其中不乏有些无辜的南疆人,她不得不啰嗦。
可恶的都是那些上位者,底层下的士兵们又有什么错,他们不过是迫不得已,命运不由自己掌控,随波逐流而已。
不妨这些人中没有野心之人,可又不是全部人都如此。
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自己有如此强悍的能力,自然不可为所欲为,视人命如草芥。
她是心狠手辣,可从不牵连无辜。
“既已尘埃落定,本仙君先行一步,国君请便。”
说完,一个瞬移,回到自己住的宫殿内,打了一个哈欠,轻轻拍了拍肚子,就微笑安然入睡了。
等云悠冉进入梦乡后,她肚子上隐隐出现几只小脚印子。
第二日,云悠冉起身用了早膳后,就回了摄政王府。
在路过昨夜战乱的街道时,云悠冉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墨羽凡和杜铯,勾唇一笑。
好好享受这几日的日月沐浴时光吧!
用了一天时间,街道上昏迷不醒的二十多万南疆士兵总算是全部清理搬走了。
但是,轮到墨羽凡和杜铯时,与之前璟王和三皇子一样,搬不动,就没谁再去理会两人。
谁不知道之前璟王和三皇子的下场,纷纷默契的绕开两人。
不用说,搬不动,肯定就和璟王与三皇子一样,得站够五日。
呸!活该。
好好在自己国家安稳的活着不舒服吗?非得来找不痛快。
这下舒爽了吧!
众人看着两人的目光,或是同情,又特别解气。
百姓们日日经过那条街道,都要拿臭鸡蛋烂菜叶丢在两人身上。
或是对着两人臭骂一顿。
然而两人纵使被气的要死,却依旧无能为力。
墨羽凡日日忍受着这些唾骂,生生给憋吐血了。
嘴角的血迹不停往外流。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也从没有被骂得如此凄惨过。
从小,他母妃受宠,谁不是小心翼翼讨好他,巴结他,从未听过一句重话。
现如今,他却被骂的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都差点被搬出来。
最让他痛恨的是,他只能被动接受谩骂,却无法反抗。
这让他如何不气闷,如何不把自己气吐血。
皇帝大刀阔斧,国书一封,安排使者和两位朝臣,快马加鞭去往南疆,他倒要看看南疆王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是要割断赔款,还是放弃他最为宠爱的皇子。
第二十五日,使者和两位大臣进入了南疆皇宫。
金銮殿中,皇帝看着太监呈上来的国书,气得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看完上面的内容,他面上不显,可浑身泛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深邃昏暗的眸中喷着怒火和杀意。
想到二十五座城池,皇帝泰然自若的看向底下的使者和两位大臣,语气嘲讽:
“你们的皇帝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一来就要二十五座城池。”
使者没理会他的讽刺,直接开门见山道:“南疆王,陛下说了,十五座城池用来交换二十多万兵马,五座城池用来交换贵国二皇子墨羽凡。”
陛下说了,话带到后就行,不必多言。
皇帝真想一脚踩死底下的顺武国使者。
呵!想要他拿二十座城池去换那些废物,还真是异想天开。
还威胁他,如果不干净利落的赔偿,就让仙君灭了他南疆。
真以为有那劳什子的狗屁仙君,他就受到压迫,乖乖听话了。
仙君又如何,真以为天下成了他的一言堂。
皇帝为什么不要其他赔偿,直接要二十五座城池,是他觉得南疆人肯定不会同意。
索性也懒得废话啰嗦。
一个过程而已。
再说,那二十万的南疆士兵,按照仙君的吩咐,那些人留下来还能促进国家发展。
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要。
又不要付钱,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且,他们自己种粮食,自给自足,自己养活自己,他根本不出一分钱一分力。
白白得到这么多劳动力,何乐而不为。
这几乎是不劳而获。
二十多万人,一年得为他种出多少粮食。
想到以后边关战士们的口粮不用发愁了,皇帝就兴奋无以复加。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免得被天下人诟病。
南疆王暂时没给出答案,使者和两位大臣只好回了驿站。
下朝后,南疆王愤懑不满,连奏折也不批阅,发了好大一通火。
不给出城池,二十多万的大军就得留在顺武国,可要他白白拿出那么多城池,他不甘心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从顺武国接二连三传回来的消息,南疆王眉心紧蹙。
仙君,真有仙君吗?
想到之前那一战,那仙君还讽刺他老了,让他赶紧造人,他就想把那所谓的仙君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还真是够狂妄。
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二十座城池他是不可能给出去的,那二十万人兵马,顺武帝既然想留,那就留下吧!
留他们在顺武国,说不定将来还能起到作用,但是五座城池嘛!无碍。
给就是了,不急于一时。
与朝臣商议一番后,他就果断霸道拿出五座城池交换墨羽凡。
朝臣们没想到皇帝明里是宣他们商议,暗里,他就已经拍板决定了结果,和他们说,只是通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采纳他们的意见。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道:“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您只交换二皇子,不顾那二十多万的士兵,您会被百姓唾弃的。”
“是啊!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可是二十多万的兵马,不是二十几个,您要谨慎决策,万不可如此做啊!”
南疆王瞪了两人一眼,脸色阴鸷道:“朕只是通知你们一声,不是要与你们商量。
看来是以往朕对你们太过纵容了,让你们忘记了作为臣子的本份。
如果朕事事都要听从你们的安排,那朕还做什么皇帝,干脆把位置让给你们坐好了。”
几个朝臣听他这样一说,纷纷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
“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万万不敢有此想法。”
算了,皇帝什么脾气,他们又不是不知。
说一不二,一旦做出决定,不管如何,没人能劝得住。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们这位南疆王野心勃勃,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何种局面。
无碍,他如何吩咐,他们如何做就是了。
“算你们识相。”
他冷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几位朝臣,难得解释一番。
“朕之所以不把二十几万兵马赎回,自然有朕的考量。
之前费劲心思才把二十多万人马弄进顺武国。
现在他们可以留下,不是正合朕意。
要是真有什么情况,里应外合不就正好。”
“陛下,可百姓不知您用意啊!他们只会看见明面上的东西。”
“无碍,等将来朕成功了,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
得到确切结果,商议好交易时间、地点,使者和二位大臣就回了顺武国。
皇帝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笑得合不拢嘴。
“铭德,去库房里挑选些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送去给摄政王妃。
也顺便看看她身体情况。”
要不是有她这个大宝贝在,顺武国早就灭亡了。
“是,陛下。”铭德公公一张脸笑成一朵菊花,恭敬退下。
走出勤政殿后,指了几名小太监,带着他们去库房挑选东西。
两个月后,墨羽凡回到了南疆,他第一时间,就是进宫把他这段时日在顺武国受的委屈和憋闷告诉皇帝。
讲他如何脚不能动口不能言被动站在街道上任人唾骂五日。
又如何在狱中吃不饱睡不好。
南疆王瞪了他一眼:“之前是谁夸下海口,说要把顺武国拿下的。
现在倒好,顺武国没拿下,还让南疆失去五座城池。”
谈到国事,墨羽凡收起散漫的神色,冷静沉着道:“父皇,放弃顺武国吧!有那劳什子仙君在,顺武国就别妄想了。
如果真强行强求,说不定咱们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仙君真的很厉害。
那一夜突袭,才刚开打,那仙君就来了,人没见着,只听见清脆空灵的声音。
才几句话的时间,儿臣带去的二十几万人马通通晕倒在地,除了杜铯和儿臣,无一人清醒。
就连您给儿臣带去的三千暗影卫,也全都折在了那里。
现在二十几万的士兵全是自由之身,无人管束,可他们出不了京城。
一旦他们不听话,走出京城大门,他们就会爆体而亡。”
本来他是不信的,可顺武帝为了震慑二十几万的南疆士兵,就下令把他们都带去了城门口做试验。
而他和杜铯两人也被押着一起去看热闹。
皇帝放话,只要南疆士兵能走出那城门超过一里地,就放他们回南疆。
刚开始,好多人跃跃欲试,纷纷往城门外冲去。
可一旦超出一里地范围,他们就会爆体而亡。
那一日,城外五里地的位置,血肉纷飞,看着就让人心惊。
直到折损了一千人左右,南疆士兵们才看出了问题。
之后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对着城门口望眼欲穿。
有胆大不怕死的,毅然决然赴死。
后面将近死了几千人,此时,已经真的没人再敢挑衅,已经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众位南疆士兵都害怕的瑟缩起来。
他们不明白,为何只要出了城门一里地就会爆体。
看着他们害怕不解的神色后,皇帝哈哈大笑,才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那仙君把他们弄晕时,就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性命,而是在他们体内下了禁制。
他们只要不听话,不服从管教,或是走出城门,就会爆体而亡。
那一日之后,那些南疆士兵不再被人管束,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一旦有人惹是生非,不用别人管教,他自己就死不瞑目了。
这些人从此臣服,只敢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他们小心翼翼,但京城里没人敢欺负他们。
让他们去做工赚饭钱,也是规规矩矩,不敢因为他们是南疆人就蛮狠不讲理的磋磨他们。
刚开始墨羽凡不解,为何南疆人会和顺武国的人和平相处起来,后来听见牢里的牢头和几个小兵闲聊,他才知晓其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