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冉松开一脸懵逼没回过神的萧衡。
再次询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摄政王府吗?”
感受着刚才那股温暖,萧衡定睛看向她。
“我能问为什么是我吗?”他眼眶微红,氤氲着雾气。
云悠冉爱怜的摸摸他的头,温柔回答:“当然可以问。”
“那您为什么要突然选择我,让我和你回摄政王府。
我只是一个太监,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回去了,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很贪恋这一抹温柔,真的有姐姐的味道。
除了义父,他第二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亲情和温暖。
“你听好了,我选择你,只因为我是你姐姐。
还有,你在我眼中,是无价之宝,价值无人能比。”
“可我能出宫吗?还有我这副样子,去摄政王府后能做什么?”
“能,我想要的人,无人能阻止得了。
你是我弟弟,摄政王府就是你的家。”
“可摄政王会同意吗?”
云悠冉轻轻抚过他满是伤痕的脸颊:“放心,他不敢不同意,他要真不同意,我就把他给踹了。”
萧衡突然破涕为笑:“他可是堂堂摄政王,你敢踹?”
他觉得云悠冉吹牛不打草稿。
“在这世界上,能让你姐姐害怕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实话实说。
破茧成蝶和卫校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王妃是不是有些吹过了。
踹摄政王,谁敢踹他,连皇帝都没踹过他。
看萧衡一脸你吹牛的表情,云悠冉道:“你别不相信,我还真踹过他。”
不过只是在床上,嘿嘿!
萧衡没相信,但也没拆台:“那你真厉害。”
“那是,我可是你姐姐,不厉害,如何能护你。”
她神采飞扬,一脸自信。
破茧成蝶好说歹说,云悠冉都要把萧衡带走,实在没法,只能任由着她。
目的达到,云悠冉道:“萧萧,回家了。”
听见萧萧这个名字,萧衡微微愣怔,随即又摇摇头。
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玄玖倾安排的眼线一脸着急,可面对云悠冉的坚持,他又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衡被云悠冉给带走。
这次云悠冉没再磨叽,直接带着萧衡去了勤政殿。
听见太监禀报云悠冉回来了,皇帝道:“什么时辰了?”
铭德公公快速回答:“启禀陛下,还有一刻钟就到午时。”
铭德公公话音刚落,云悠冉就踏进了勤政殿,兴冲冲唤道:“父亲,我回来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她,面无表情道:“还没到用膳的时辰,回来早了。”
“父亲,瞧您说的,好像我专门进宫来用膳似的。”
“难道你不是?”
云悠冉没敢看他,口不对心道:“当然不是啦!”
皇帝凝视着她,仿佛在说,你就狡辩吧!
看见站在她身后的萧衡,皇帝扫视一眼,上下打量。
萧衡第一次见到皇帝,心乱如麻,慌乱得很。
毕竟是天子,只要是个正常人,见到他都会发怵。
只有像云悠冉这种傻不愣登的傻子,才不会感受到皇帝的威压。
萧衡扑通跪在地上:“奴才叩见陛下。”
云悠冉听着那跪地的声音,心疼的一把提起他:“你别怕,父亲又不是老虎,他不会吃人。”
萧衡想说,他是不会吃人,但惹急了他,会人头落地。
萧衡想挣脱她,继续跪下,可他用力挣扎,硬是挣扎不开。
最后无奈,他急切道:“摄政王妃,请您放开奴才。”
“不放,你听话些,别动。”云悠冉油盐不进,不理会他的挣扎。
皇帝看着萧衡如一只小鸡在她手中挣扎,不知怎的,就特别想笑。
不过为了维持皇帝威严的面容,他没露出半分神色。
喜怒不形于色嘛!
最后,萧衡耷拉下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云悠冉不想让他紧张,就提起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拎出勤政殿。
走出勤政殿,把他放在卫校身边。
“卫公公,请你给我看好他,别让他被人给欺负了。”
卫校恭敬回答:“摄政王妃放心,奴才定会给您看好。”
“谢谢!”说完,她重新走进勤政殿。
原本她的想法是带着萧衡一起在皇帝面前过个明路,可萧衡太过紧张,她就不勉强他了。
毕竟之前他一直生活在底层,从未见过高位之人。
现在突然直面国家最高领导人,他不害怕紧张才怪。
皇帝看着云悠冉把人拎着出去了,看向不远处的铭德公公:“铭德,你说,摄政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铭德公公摇头,皇帝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见云悠冉重新走回来了,皇帝从御案上走下来。
正要开口询问,云悠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在他之前先开口:“父亲,您看见刚才那个人了吗?”
皇帝瞪向她:“那么大一个人,朕会看不见,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是个睁眼瞎。”
“父亲,您不愧是天子,眼神果真好。”云悠冉不吝啬夸奖。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世人谁不喜欢被人夸赞。
皇帝不想与她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问:“刚才那个小太监是谁?你带他回勤政殿有何事?”
他不明白云悠冉好端端的,带一个毁容眼瞎的太监回来干嘛?
“父亲,我正要与你说呢?既然你已经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他是我弟弟,我要把他带回摄政王府,你同意放人吗?
不过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把他带回去。”
她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皇帝看着就非常欠揍。
“哼!”皇帝冷哼:“你都说了,就算朕不同意,你也要把他带回摄政王府,那你又何必问朕。
还有,你为什么说他是你弟弟,你是想认他为弟弟吗?
你把他带回摄政王府,摄政王会同意?”
“父亲,他不是我认的弟弟,而是我亲弟弟,有我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如果夫君不同意,我就带着弟弟出府,另立门户。”
皇帝越听越迷糊,有些头疼。
一会儿是亲弟弟,一会儿又要另立门户,实在没搞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