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兰与云易欢正准备谋划接下去的计划时,三个婆子就眼疾手快闯进房间,哼也不哼一声,就把云易欢给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二小姐,得罪了。”一个婆子手脚有些冰凉,哆嗦着道。
“卫嬷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本小姐捆绑起来?”
云易欢使劲挣扎着,睁着一双化不开怒火的眸子,死死瞪着卫嬷嬷三人。
卫嬷嬷面无表情,淡淡道:“这是侯爷的吩咐,奴婢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至于原因,奴婢们是半点不知晓。”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来绑人,真是好大的狗胆。”
云易欢怒急,张牙舞爪的呵斥,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二小姐,奴婢们只是下人,侯爷如何吩咐,奴婢们只能听令执行。”
按她以往得宠的程度,卫嬷嬷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轻声低眉顺眼的解释。
看向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老婆子,云易欢道:“把本小姐松开,本小姐要去祖父跟前询问询问,他这是何缘由?”
刘嬷嬷没发话,两个婆子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们真是太难了,简直就是里外不是人,好人坏人都得让她们做。
当真是憋屈死了。
听从侯爷安排,就得得罪这位娇纵跋扈的二小姐。
不听从侯爷的话,就得挨板子发卖出府。
不管选择哪一方,她们都得得罪另一方。
妥妥的倒霉鬼。
衡量过后,最后就只能得罪二小姐了。
做人难,做奴才更难!!!
也不知道做鬼会不会容易些?
刘嬷嬷完全不知道自己旁边两位嬷嬷的心里活动,清冷吩咐道:“把二小姐押走。”
画兰懵逼的看着三个婆子的操作,她想去阻止,可云易欢给她递了眼色,让她赶紧去寻许锦儿。
因为她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去找她母亲。
想到摄政王还在忠勇侯府,云易欢内心深处有一丝丝慌乱。
不确定自己被绑起来,是不是与摄政王有关。
云易欢被绑得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两个婆子架起她的胳膊,扶着她晃晃悠悠往会客室走。
途中,云易欢不死心询问:“卫嬷嬷,您真的一点也不知晓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二小姐,奴婢没在侯爷跟前伺候,所以并不知晓。
一刻钟之前,管家就前来吩咐奴婢,让奴婢带着两个婆子来绑您。”
还让她们别啰嗦,直接绑人,免得云易欢闹腾。
这是什么意思?云易欢思索!
难道是摄政王发怒了,要责罚她。
没等她理清思绪,人就被带进会客室。
同时,许锦儿也同样被五花大绑绑起来,跪在摄政王与云悠冉脚边。
云易欢目眦欲裂,挣扎询问:“祖父,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把母亲与我绑起来?”
“砰——”忠勇侯把手上的茶杯猛的扔在地上。
茶杯碎裂,茶盖滚了一圈才堪堪停下。
茶杯碎裂的地方氤氲了一滩水渍,远处溅落的茶水倒像是开了一朵朵小花。
不知是在讽刺谁,或是泄愤的工具。
这其中的深意,唯恐只有丢掉茶杯的人知晓。
看他发如此大的火,玄玖倾轻轻勾唇,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满本王插手侯府的事?”
忠勇侯内心憋屈,他当然不满了。
这是他云府的纷争,与他摄政王有何关系?
他摄政王凭什么要插手管?
别说他和云悠冉还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两人已经成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也没资格管云家的事。
可不管他内心之中如何咆哮狂怒,面上他还得装孙子,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摄政王,您误会了,微臣没有这意思。
微臣之所以发怒,是觉得微臣无能,侯府大小姐在后院被人欺凌,微臣都没能知晓,实在是微臣的错。”
除了积极主动认错,他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权势没摄政王大,地位也没摄政王高,手段也没有摄政王狠。
他也狠,可不敢光明正大的狠,只敢在私底下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可摄政王却不用顾及何人,何权势。
手里握着几十万大军,想灭了谁不容易。
就算没有几十万大军,单论狠辣,谁能比得过他。
这京城想要他死的人多不胜数,可最后那些人都只能自食其果。
他狠辣起来时,与疯子没区别。
凡是还想要命的,没人敢与他争锋。
就是皇帝那几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对上他,他们都得避其锋芒。
就算想弄死他,他们都要反复衡量,反复推敲,才能够锁定机会。
要杀,就得一击必中,以免留下祸患。
“没这意思就好。”玄玖倾冷眸扫视忠勇侯一眼。
这一眼,让忠勇侯浑身冷寒刺骨,犹如被一只阴森冷血的恐怖鬼怪盯上。
就像在对他龇着獠牙,獠牙尖锐得令人寒颤,阴森森的泛着冷光,就要把他给啃食殆尽。
忠勇侯瞳孔骤缩,猛的惊吓到,心脏都漏跳一拍。
身躯控制不住因为极度紧张而导致剧烈颤抖。
为什么忠勇侯会如此害怕玄玖倾,当然是因为心虚了。
因为当初傅君瑶会成为三皇子妃,里面也有他的手笔。
玄玖倾指着许锦儿和云易欢道:“既然她们那么喜欢打人,那么喜欢戏弄人,那就让她们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
“墨羽。”男人清冷沉稳带着压迫的声音唤道。
“属下在。 ”墨羽抱拳拿着剑,精神抖擞走到玄玖倾跟前:“王爷您有何吩咐?”
“去,安排二十个侍卫来。”
“是,属下立马就去办?”墨羽瞥了一眼许锦儿与云易欢,就领命下去了。
那一眼里,充满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