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醒来就听见皇后被废的消息,立马让桂芝嬷嬷派人出去打听。
“太后,奴婢打听到,皇后被废乃是因为她给陛下下药,而且下的还是那种使人致幻神智混乱的虎狼之药,陛下这才一怒之下,便把皇后给废了。”
闻言,太后多了一丝担忧,“皇帝可有碍?”
“陛下被下了使人神智不混乱的致幻药,身体肯定是遭到了侵害,听说昨晚陛下就头脑沉重,视线模糊,半夜就萱了罗太医去诊断。
而罗太医诊断后也无法,只能先开些药来缓解陛下体内的毒素一二。”
桂芝看了一眼太后,支支吾吾的说:“听说罗太医回去后,连夜召集了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给陛下研究解毒方案。”
太后怒不可遏,摔掉手里的茶盏,声音夹杂着愤怒,“这皇后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下这样的虎狼药来毒害皇帝,只是贬为庶人真是便宜她了。
以为她很辣无情,小肚鸡肠,哀家与皇帝为了社稷安稳,也没有与她过于计较,可如今,她三番两次的给皇帝下药,还真以为这皇宫是她家的,想怎样就怎样?”
“奴婢想,有可能上次陛下没有惩罚她,也没有过问她,这才导致她以为陛下是怕了他的哥哥,这才三番两次胆大妄为。”
“哼,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太后恨不得掐死皇后,要不是因为他哥哥当初助皇帝上位,她以为她能当上这皇后之位。
太后起身,“桂芝,哀家想去瞧瞧皇帝,没见到皇帝,哀家总是不放心。”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太后往养心殿而去。
早朝时间,大臣们都在等着皇帝来上朝。
一群朝臣叽叽喳喳站在大殿里讨论着过继子嗣之事。
这时,众人看着刘德手里恭敬捧着一卷明黄圣旨。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也不再交头接耳了,都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刘德宣读旨意。
刘德站在大殿上方,开口大声道:“今日陛下身体不适,就由咱家来与众朝臣交涉。
接下来咱家就宣读一下陛下的旨意。”
他们都以为是皇帝已经考虑好了过继子嗣之事,也选好了过继人选。
刘德站好,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张氏心肠歹毒,残骸天子,令天子缠绵病榻,搅乱社稷安稳,即今日起,废除皇后位分,降为庶人,打入冷宫。
钦此!”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为是过继子嗣的圣旨,没想到是废后的旨意。
辅国大将军柳青问道:“刘公公,陛下如何了?可严重?”
刘德叹气,“将军,陛下被折腾够呛,昨晚就宣了罗太医诊断,虽说开了药,可也只能缓解一二,太医院的太医们还在研究方案呢?”
听着刘德这样说,他们也听出来了,就是皇帝的身体不好怎么好。
看着众朝臣变换的脸色,刘德打哈哈道:“众大臣放心,相信要不了多久,太医院的太医们就能研究出解毒方案。
陛下不适期间,希望众大臣们在各自的政务上多下些功夫,多替陛下分担重担。”
“微臣们谨记,会做好分内之事,绝不让陛下养病期间费神。”
云启安站出来,看向刘德:“刘德公公,陛下就没有说要何时过继子嗣?”
刘德笑了笑,“丞相,这不是现在该担心的事。”
“如何不是现在该担心的事了?陛下病危,不过继子嗣,这一天两天还说得过去,时间长了,这众多政务,谁来处理?”
刘德眼眸暗了暗,也不陪笑了,语气不善道:“总之不要你来处理就行了。”
“公公这说的什么话?微臣如何能给陛下处理朝政呢?你这是在陷微臣于不义,好给微臣扣下藐视皇威的帽子。”
刘德凝视着云启安,似笑非笑:“丞相还知道藐视皇威啊?咱家以为丞相已经忘记了一个臣子该谨记的本分了。”
两人你来我往,好一会儿,云启安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刘德虽然是一个阉人,可谁让他背靠大山呢?
自己虽然是丞相,可终归还是一介臣子,如若皇帝要怪罪他,他也无可奈何。
在这关键时刻,多说多错,他还是闭紧嘴的好。
这时,都察院右都御史林兴站出来打岔:“刘德公公,国丈府陛下可有下了旨意?”
“陛下已经下了旨,张云逸教女不严,令其心思歹毒,胆大包天给陛下下毒,摘了国丈头衔,定远大将军连降两级。”
从二品降为从三品,也不知道张峰回到京城 ,会有何感想,林兴默默替他不值。
要不是因为有张峰这些年的军功在,萧振烨直接就给张家抄家了。
但为了大启,萧振烨也不能寒了朝臣们的心,特别是武将。
怕别人以为他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人。
虽然不能抄家,但肯定也是要大惩小诫一番的。
不然人人都来给他这个皇帝下药,那他的性命岂不是每天都在岌岌可危。
况且要铲除张家,目前时机也不对,张家还得留着。
最好张峰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心思,不然就别怪他以后不留情面了。
刘德把皇帝吩咐朝臣要做的事都吩咐下去了,就回去库房里挑选东西。
他可没有忘记皇帝的嘱托,要送贵重物品去给贵嫔娘娘。
云悠冉刚睁开眼睛,秋月就发现她醒了,“娘娘,您醒啦?”
“有什么值的高兴的事?看把你给高兴的。”
“娘娘,刚刚刘公公带来许多贵重物品,说是陛下送给您的,奴婢看了一眼,好多东西都好漂亮,好精致。”
“喔,刘公公回去了?”
“还没,小喜子在偏房里伺候着呢,刘公公还在等娘娘您睡醒。”
等她睡醒干嘛?
昨晚折腾那么晚,今早又没能去给皇后请安了。
想了想,云悠冉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娘娘,卯时刚过。”秋月收拾着床铺。
春花端着洗漱盆进来,扭干帕子,递给云悠冉洗脸。
云悠冉随便擦了一下脸,就把帕子递给春花。
“今天给本宫梳一个比较稳重一点的发式,本宫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昨晚她去了凤朝宫,却没有去拜见皇后,也不知道皇后会如何想。
春花拿起梳子,一边给云悠冉梳头,一边说道:“娘娘,您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了,昨晚因为皇后给陛下下药,导致陛下病重,皇后已经被废了,贬为庶人,昨晚连夜就被罚去了冷宫。”
“啊……!”云悠冉诧异,没想到皇帝竟会直接废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