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邹思康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媳妇站在床边,脸上神情着急,一只手里还拿着个‘尿素’袋子,另一只手一股脑地把东西往里装。
小团子则自己躺在床上,似乎听到了点动静,眼神一个劲地看向自家妈妈那边,不知道看不看得清。
邹思康以为自家媳妇被人欺负了,眼神立刻扫向门口一躺一坐的两人。
胡娇娇得了工作,心里正得意,已经盘算着拿到工资要如何处理了,结果无端被隔壁的男人瞪一眼,吓得她美梦都飞走了。
“看什么看。”胡娇娇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随后扭过身子背对着人,不再看邹思康一眼。
“媳妇,你怎么下来了?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来给你找。”邹思康完全没心思听胡娇娇的嘀咕。
接过凌云悦手里的袋子,把人扶到床边坐下。眼尾余光看了看袋子,难道是找不到东西?所以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一遍。
“找什么找,快快快,咱们现在就出院回家去。”凌云悦拍开邹思康的手,还要继续站起来收拾,动作还有些迫不及待。似乎走慢一步都要被切片。
“怎么了?”邹思康皱了皱眉,他就出去洗个饭盒,怎么就要出院了??
“要切片了,快。”凌云悦拿起袋子,继续往里塞东西。
眼看孩子就要被自家媳妇塞进袋子里,邹思康迅速把小团子抱了起来。他上辈子就听人说过产后容易抑郁这回事,没想到他家媳妇都也有。
“媳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咱们一起好好看医生。”邹思康抽出一只手把人抱在怀里。
看来他那小本本还是不够专业,说的都是怎么照顾孕妇身体的,没说怎么照顾孕妇心理的问题。
凌云悦???
“说的啥?是你儿子又来了。”凌云悦轻轻推开邹思康,伸手指了指他怀里的小团子,旁边还有人在,她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
邹思康看了看小团子,心领神会,所以不是抑郁了?他早就说了,他媳妇是能打野猪的女人,怎么会抑郁呢。
只不过他儿子不是异能耗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缓过来了?想当初他第一次使用了异能,还头晕眼花了好几天。
“那不一样。”凌云悦一看她男人的神情就知道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伸手指了指床头的位置,又指了指床中间的位置,嘴里还配合地无声比划着。
邹思康。。。看不懂?她媳妇是跟陆知节学的手语吧??
隔壁的胡娇娇一直竖着个耳朵悄悄听着动静,刚才那男人进来后,那边那对夫妻就小声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啥,那边的床帘拉起,她想看也看不着。
胡娇娇想了想,主动往那边挪了两步,这病房又不是他们的,她作为家属在这里散一下步也说得过去吧。
突然间,隔壁的床帘被迅速拉开,胡娇娇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对上邹思康的目光,正想解释两句。谁知道脑子一迷糊,顿时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没有人打扰,邹思康顺势把床帘直接打开了,一是好观察病房外头的情况,另一个是这床帘实在是历史太久远了,随便动一动,都有灰尘飘出来。
凌云悦。。。说什么??
“对,你儿子刚才又不见。从这地方消失,又在这边出现了。”凌云悦指了指两个事发地。
激动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根据她上辈子大量追剧得出来的总结,这玩意应该叫瞬移吧?
邹思康挑了挑眉,瞬移??变异异能?上辈子他也算混成个大佬,没听说基地里有人觉醒了这个啊?
“儿子,快,给你爸爸表演一个。”凌云悦伸手戳了戳小团子的脸,想让他配合一下。
小团子嘴角扯了扯,并不理会老母亲说的话,听得久了,还把眼珠子转向另一边。
凌云悦??她儿子是不是嫌弃她了?
两人哄了半天,小团子完全不为所动,饿了就吼两嗓子让人喂,一点都不懂客气二字怎么写。
“这次应该是异能用完了,让他缓缓。出院的事也不急,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明天再回去。”
邹思康想了想说道,他没好意思说他当年缓了好几天才能继续用异能。这些小细节不重要,就不必跟自家媳妇解释了。
“他要是瞬移到外头去怎么办?”凌云悦有些不放心,原来只是消失一下,她还能拉个帘子挡挡,这要是瞬移去了外头,她可怎么圆回来哟,这愁人的孩子。
这么一对比起来,原来隐身一下也挺能接受的,至少她在原地守着还能等得到。
唉。凌云悦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来圆。”邹思康正想把凌云悦原来收集起来的东西整理好,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些年来,他的异能也不是没有进步,想来让看到的人,把这事催眠成做梦应该问题不大。。吧?
凌云悦心领神会,有些同情地看向邹思康,自从来到这年代之后 ,她男人的异能基本都派不上用场,好不容易有用得上的时候,竟然还是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也怪他,好好的遗传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些奇奇怪怪的异能。像她的空间和力气多省事啊,半点不会给她添麻烦。
这天晚上,因为没有人打扰,两人在病房里大大咧咧地把空间里准备的月子餐拿出来饱餐一顿。
晚上。
“同志,该起来喝点药了。 ”护士一推开门进来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两人,微微皱了皱眉。她下午的时候就来过一趟,怎么现在还没醒,这也太能睡了些。
“同志?”护士把手中的中药瓶子放到一旁,伸手推了推熟睡的林红,还抬眼看了看中间床位躺着的年轻妇人。护士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只要病房没有安排其他的病人,病房里空余的床位是可以让家属休息的,只是中间床位的那位女同志是不是太宽心了些,怎么睡得比病人还沉??
都打起呼来了,有没有点当病人家属的意识了?
凌云悦正好吃饱喝足,半躺在床上,看到那边的动静,在被子底下悄悄用脚碰了碰坐在床边的邹思康。从下午到现在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别把人给饿晕了。
邹思康正抱着儿子,感觉到凌云悦的触碰,微微摇了摇头,他就是让人睡一会,后边可不是他的功劳,这俩是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