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今天在隔壁那家店买回来的缸子,将就当个花盆用用,你要喜欢明儿个也可以去看看。”
凌云悦打着哈哈,听到自家爷爷是对这小缸子有兴趣顿时舒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是丑藤蔓的窝,她都能把这玩意打包送到大院去,让他慢慢研究,只要不是对着丑藤蔓看就成。
正在这时,小藤蔓像是唯恐世界不乱一般,趁着程学鸣不注意,伸出一片叶子轻轻地碰了碰凌云悦的手。
凌云悦吓得一个激灵,像这种植物都怕虫子吧?她空间似乎还挺多的。
隔行如隔山,程学鸣其实对这个也没什么研究,看了半天啥都没看出来,眼看时间差不多,便想着招呼谢荣光跟他一起到房里睡。
谢荣光却死活不愿意,只默默地在自己选定的角落里打了地铺,早前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出任务时什么地方没睡过,有这样的算是顶顶好的了。
程学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犟,眼看劝不动,也就随他了,这几天天气不算太冷,偶尔在这睡几天还行。
凌云悦见危机解除,也跟着回了房间,只临走之前默默地把小缸子踢到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去,要不是怕太刻意,她都想直接搬回房间里。
小藤蔓眼看她要离开,忍不住悄悄伸出一个小枝条缠住她的脚。
凌云悦拍着安抚了好一会才松开。
谢荣光铺好床铺,正想去关灯,结果一转眼,便看到小藤蔓在颤颤巍巍的。
??起风了?
谢荣光默默地走了过来,刚刚是不是动了?有风吗?莫不是他真是年纪大了,出现错觉了?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怎么感觉这植物怪怪的。
这天深夜。
小藤蔓窜到凌云悦房间里去,委屈地嘤嘤嘤,那人大半个晚上对着它看,它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凌云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脸上像是被什么触碰到,顿时吓得睡梦中惊醒。
看着在自己手上缠了好几圈的丑藤蔓有些头大,三更半夜的,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小藤蔓看人不懂,顿时绘声绘色的,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上窜下跳的。
凌云悦???她的皇家翻译呢??
凌云悦半夜被吵醒,人本来没清醒,看着眼前有些兴奋地飞来飞去的丑藤蔓,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梦来着?
没想明白,凌云悦也没纠结,反正梦里发生的事,她从来就没记住过。
在小洋房里住的时间长了,它的缺点也就慢慢地显露出来,就像如今,她想要洗漱还要经过外面客厅,走到二楼唯一的卫生间去解决。
刚走出房门,便看到自家爷爷端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爷爷早。。。啊!!”凌云悦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眼尾余光看到谢荣光端了把椅子坐在小藤蔓前面。
眼光专注,像是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什么磕睡都吓跑了。她这一天天的过的是什么日子哟!
“谢大哥,你看什么呢?”凌云悦脚步一转,顿时也学着谢荣光的模样,一起端详着小藤蔓。
嗯,看着叶子挺真的,软软地缠了一圈搭在花盆上,看着没什么毛病,只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它竟然是腾空挂在花盆上的,底下根本没有沾到泥土。
凌云悦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作为了一棵植物,竟然不亲近泥土,这是不是过分了?她就说异能这玩意不靠谱,喜爱都与众不同些。
小藤蔓被人看了一个早上,早就忍不受不住,这会看到凌云悦过来,整个‘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咦,它刚刚是不是又动了?这开的小花都恹恹的,咱是不是要浇点水?”谢荣光看得仔细,说着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小藤蔓头顶的粉色小花朵。他昨天晚上看了半宿,这植物真的有点不一样。
话音未落,小藤蔓抖得越发厉害了。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因为被困久了,它心情不错,便给自己结了一朵小花花,谁知道这大胆的人类竟然敢非礼它。
想当年跟着主人在末世的时候,哪个人类看到它不吓得屁滚尿流的,如今来到这边,它居然被一个人类非礼了。
可惜它的嘤嘤嘤没有人听得懂。
“谢大哥说笑了,植物怎么会自己动,是我看它长得漂亮,忍不住伸手摇了摇。”凌云悦的手从花盆后面伸了起来,手上还抓起藤蔓的一个小分枝,说完还扯着它摇了摇。
“哦,原来是这样。”谢荣光一看,顿时觉得是自己魔愣了,他竟然会觉得一棵植物会自己动。
想着谢荣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他昨天自己一个人在这看了半宿,想来是没休息好,眼神都花了。
虚惊一场,凌云悦顿时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底下,京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钢铁厂里十多个人连夜被人抓走,至于原因谁也不知道,原本这事还不至于让全京市都知道。
但是这十多人被抓后,钢铁厂里时不时的就会有人被辞退,或者被带走,有些人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工作岗位上,这下是瞒都瞒不住了。
顿时整个钢铁厂里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被辞退的人虽然害怕,却也气愤,这年头一份正式工作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关乎到整个家庭的大事。
自然是不肯妥协,工作得好好的,无端被辞退,慢慢的也开始联合起来找厂里要说法,事情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被闹大。
不单是钢铁厂的员工,就连其他大厂的员工也是十分关注此事,兔死狐悲,谁知道发展起来会不会涉及到自己厂里。
这么一闹,眼看事情兜不住了,公安同志才把真正的原因公布出来。
原来是钢铁厂副厂长杨健竟然私下受贿,这些工作岗位都是经由他手转卖出去的。
被辞退的人一听这解释当然不同意,他们是从杨副厂长手上买的工作,这个不假,可也是真金白银出了钱的,那就是自己的,怎么能说辞退就辞退。
这年头一个工份可不便宜,基本都是一个家庭大部分资产合计起来才买得起,打水漂谁都不肯接受。
就这样,事情闹得整个京市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