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远过段时间就得出发,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知青点这边,晚上也方便过来多陪陪秦老爷子和秦奶奶。
还每天一大早跟着邹思康一起上工,工分都算在凌云悦的头上。
所以凌云悦这几天都开始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给孩子做尿布了,也怪她攻略没做足,当初单身狗的她完全没想到给娃准备纸尿裤,真是失策。
现在邹思康这个准奶爸还得为孩子的奶粉发愁,奶粉还不是有钱买就能买得到的。
凌云悦不上工,邹思康是十万个赞同的,只是现在悦悦晚上跑去和卫美丽睡去了。。。
原本乔远想去睡宿舍大通铺的,但是这不是新来了两个知青吗。凌云悦也没同意,那边现在挤得很,而且也就是几天的事。
对于此事,热心群众卫美丽可是非常赞成的,邹思康还没同意之前,她就把她的炕清理出来了,何方圆早就回学校去了。
这邹知青平时看凌知青看得紧,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凑她头上了,她怎么会错过。她可有不少事想和凌知青分享的呢。
皆大欢喜的事。
乔远果真没住多久就被召回部队去了,还在回去没多久就寄了封信过来,表示自己通过了部队的考核,幸好当时他的领导没有放弃他,只帮他办理了病休,没有直接退伍。
随信件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大包裹,起初他们还以为又是地方特产,没想到打开一看是整整三大罐的奶粉。
凌云悦是真的感动,奶粉有多难买她是知道的,乔大哥回去也没多长时间,既要准备考核,还得花时间找奶粉,也不知道搭了多少人情在里面。
时间真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转眼间,就到了凌云悦快要临产的日子。
这段时间邹思康与凌云悦到牛棚的时间是越来越频繁了。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过去一趟,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两个新手总是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得很紧张。
大舅妈黎萍被他们整得差点神经衰弱,现在是整天都在回忆自己当年生孩子需要注意的事项,恨不得直接搬过去住了,这两个人她总觉得不太靠谱。
好不容易快到预产期的时间,邹思康直接跟大队请了假,到了县城的医院里待产。
这可把整个红星大队的队员们新鲜到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这生个孩子还得提前去住院的,平常只要不是什么下不了床的大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像他们这些乡下的人,基本上都只是到隔壁请个稳婆助产就行了。
完事了顶多给几个鸡蛋,有些生了带把子的可能还会包个几毛钱的红包,有些实在穷点的,直接让家里的长辈在旁边看着就了事了,反正生孩子最终都得靠自己。
即使是苏知青当初也是肚子发作了,顾知青才开着拖拉机把人送公社卫生所的。
这其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酸言酸语也是这个时候出来了。
“哎哟,这凌知青可真是厉害啊,还提前跑去找医生了,我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是头回听说。”李婆子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她都当了几十年的稳婆了,早看到邹知青这么紧张凌知青,她就准备好到时帮了忙,她铁定也能拿个红包了,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找过她。
这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打听打听,她刘芳在这十里八乡可不是谁都能请的到的。哼!
刘婆子的话没人敢接,这刘婆子确实是难得的稳婆,谁家敢说往后不得求人办事,她们可没钱去医院。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人凌知青这事是办得夸张了点,但这小两口也没个长辈在身边指点一下,也能理解,反正花的又不是他们的钱,随他们折腾。
“哎呀,我似乎听到我家小石头在喊我,我得回了,你们继续。”老大娘眼睛一转,立刻找了个借口回家,这种事,她们这些老太婆就不要参与了。
“哎,婶子,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刘春花虽然也觉得凌知青这次是过了,但她是谁,她可不像王大嘴似的,跟人凌知青好,还背后说人坏话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找了借口离开,村口大树下只剩下李婆子坐着生闷气。
另一头。
邹思康带着凌云悦好不容易说服了医院让他们住进来。
邹思康忙前忙后的把想到的东西都带了过来,带不了的也跟着买了。
而且前段时间,因为担心生了娃之后没时间做月子餐,所以早早在空间里煮了不少东西,几乎都够凌云悦吃够出月了。
这段时间空间里的动物静悄悄的, 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自己就变了一道汤。
只是这娃似乎是个调皮的,两人越是紧张,他就越淡定,一点也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果真是应了他的小名慢慢,邹思康直呼自己取错了名。
“你说该不会我把月子餐都吃完了,这娃还没出生吧?”凌云悦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感叹,而且她现在听到个鸡字已经开始犯恶心了。
他们在这病房里已经送走了好几批病人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
“没事,我再煮就是了,你放心喝,喝多点。”邹思康以为凌云悦在担心准备不充足,立刻安慰道,并且他已经在心里决定下次进空间再准备多一点。
凌云悦。。。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的。
或者是邹思康说的话题太恐怖,当天下午凌云悦就开始发作了。
凌云悦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要是她娃往后问起来他是怎么生的,她已经有答案了,吓出来的。
分娩是一个十分痛苦又漫长的过程,凌云悦已经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
邹思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看到产房里有人走了出来,立刻条件反射地看过去。
“凌云悦家属可在。”护士打开产房的大门,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布团。
“我,我是家属,我媳妇呢?”邹思康按了按站得发麻的大腿,而后快步走了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知道这么多神仙的名号,求了快八个小时了,总算出来了。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求神拜佛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等他站在产房门口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 ,那种什么都帮不上的感觉,他似乎除了求这些信仰,也做了不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