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读书嘛,至于跟杀了你似的吗?”秦源没好气的说道。
“和读书相比,我宁愿上战场上跟敌人打个你死我活。”梅枝咬着牙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梅枝几百两银子呢?
“梅枝,你说我该给他们一次机会吗?”
梅枝抬头想了想问道,“公子,您想给吗?”
“不知道。”
秦源的内心也相当的纠结,自己对皇位没兴趣,若真的拿下了京都这么大的夏国可就没人管了。
这样一来,只怕比赵家统治的天下更加混乱不堪。
可若是给了,万一让赵家缓过来,就是给李秀宁添堵,到时候免不了要挨一顿数落。
“你是怕到时候会给您的小师侄添麻烦?”
“是啊!岐国本就是九国之中最弱的,即便吞掉了宋国短时间内也缓不过来,只要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
秦源担忧的是,秦奋六世之余力,一统天下,结果却于二世而亡。
岐国凭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可以在一代内完成,但其中的问题也会彻底暴露。
就比如兵力方面,岐国国小人口不足,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万兵力,光是一个宋国的常驻兵力就与岐国的总兵力相当。
这样一来,必定要从各国境内大量招兵。
这就会给岐国埋下隐患,若是各国望族大袖一挥,恐怕这些士兵立刻会倒戈相向,到时候岐国的那点兵力必然不够。
最重要的便是他们的文字和货币,以及各种东西都需要统一,否则的话就会有麻烦。
“春桃有消息了吗?”秦源看着外面的天空说道。
“没那么快,估计还得有几天。”
“让不良人快点,希望不会发生我担心的事情吧!”秦源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春桃正在岐国忙着做生意,春桃的生意甚至已经开始遍布整个宋国,而且岐国还占据了大半。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岐民对春桃的经营方式更容易接受,这还是重心在宋国的前提下。
不过他们最近也遇到了麻烦事,刚一开始建立银行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当他们开始发行新式货币时却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因为周围的百姓根本不认可,关键是货币这东西也不能大肆地分发否则会出麻烦的。
百姓不认可的原因是流通太少,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能不能花出去,而且不知道该以何种比例去兑换他们手中的旧币。
若是平白无故让他们手中的钱币缩水,那些百姓必然不会干,但也不能因此扰乱市场的秩序。
新币没办法实行,文字和其他方面的改变也极为艰难。
这段时间叶葵看着手里不断传回的消息,整个人的头都大了。
如果是其他的方面,这些东西或许还有办法处理,一旦涉及文字以及传承,那些老家伙一个个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即便是叶葵也拿这些老家伙没有任何的办法。
“啊!烦死了。”叶葵抓着自己的头发气愤道。
“师父,你这样是要把自己的头发薅光吗?”李秀宁从外面探进了脑袋。
叶葵看到李秀宁后,整个人的眼睛就亮了,抓着对方的肩膀朝后面打量着。
“喂喂喂,师父,我在这儿呢?”李秀宁在叶葵面前使劲挥了挥手。
“唉,别闹,我知道,我找的不是你。”
听到这里李秀宁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她没来,而且她以后也不会见你了。”
“什么?”叶葵大惊道,“你个不靠谱的玩意儿,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否则她怎么不会回来了?”
李秀宁第一次见到自家师傅翻脸比翻书都快,还不等自己说下一句立马一大堆话就堵了。
“桃子姐,你看我师父,你要再说我,信不信我叛出师门。”
“你们是两个吵架就别拉上奴婢了,我只是王爷的一个小侍女而已。”春桃笑着说道。
“小侍女?你们四个人都快顶得上王府半边天了,哪里小了?”
春桃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们手中的这一切都是两位王爷器重而已。
“国师,那些问题您可想到办法?”春桃说着将目光放在了叶葵的身上。
谁知叶葵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你们这东西本公子从未接触过,所以需要点时间去消化。”
“噫,没想到师傅还有遇到难题的时候啊?”李秀宁笑着说道。
“为师又不是圣人,怎么会无所不知呢?”
“是什么问题?”
“回陛下,是货币的通行问题?光是岐国的百姓倒也还好,关键是岐国与宋国同时改革,两边的货币本就不一样。
无论是以哪国的货币为标准,都必定会有一个国家的百姓资产会缩水。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还只是货币的问题,文字方面就更麻烦。”
“小师叔是怎么更改货币的?”李秀宁询问道。
“不一样的,镇北王的威望已经深入北周百姓的心中,他们知道即便亏钱镇北王也会想办法补偿他们。
但岐国与宋国不同,他们中没有一个同时尊敬的人,没有足够的威信恐怕很难照搬北州的方式。”春桃摇了摇头。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李秀宁不解道。
“或许有,但我们不知道。”春桃无奈地说道。
若论商业头脑春桃一个人可以顶好几十个,但在处理政务上面多少有点不够数了。
至于叶葵处理政务军务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自己小师弟送来的这些东西自己压根儿没接触过。
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也不知道能发挥出什么效果。
若是秦源在这里一定会把自家师兄的脑壳敲开来看看,自己那么聪明的师兄去哪了?当初利康百万大军的兵圣叶葵去哪了?
“小师叔能解决吗?”
“不知道,但王爷总归能给我们点儿建议,这样我们也能按部就班地办事。”春桃无奈地说道。
女营的东西一直在革新,自己也时不时的会去女营找一些新的课本来学习,但一个人的经历终究有限,她又不是全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