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的资料是特意叮嘱的,所以仅用了七天的时间便到了秦源的手中。
看着手里的密函秦源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师叔,您找我?”李秀宁掀开帐篷说道。
“你现在能调用的军队还有多少?”
“我岐国最多只能抽出三十万士兵,如果再多的话,会有麻烦的。”李秀宁皱着眉头说道。
毕竟打仗不仅仅要向外打,还要守住自己的国土,不能将国内的所有军队全部抽掉。
“你看看吧!”秦源将手中的密信扔到了桌子上。
李秀宁疑惑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密折,看了一会儿后瞪大了双眼,“所以对方一直在征战,是因为你掏空了他们的国库?”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根据之前统计的数据来看,我掏空的只不过是单位近三成的粮食。
如果算上赔偿给夏国的粮食,光这就有近五成,虽然打仗期间我盗取了一部分粮食,他们虽然会过的艰难一点儿,但至少不会危及性命。
可谁能想到他们的粮库早就已经被这些贪官屋里给掏空了,而我的这招釜底抽薪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秦源叹气道。
“可是不应该啊!蜀地地的粮食丰厚,岐国弱小,按道理来说,我们两国才应该被作为首选的,他们好死不死的,怎么会找你们呢?”
“你是不是忘了,漠北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而且按照我的方法,在50年内他们很难再起风浪。
如果给夏国几年的恢复期,你说他们会不会南下?”
“这……”李秀宁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身为岐国的女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异族的难缠,光岐国就有近十万人被死死的缠在西南边境一动不动。
而岐国之所以还存在便是因为只有齐国的士兵勉强能和那些西南的蛮夷相抗衡,六国的士兵不是没打过,只是输的很惨。
而上一次对方动手的前提便是杀掉秦思远,只不过这些李牧没有想到他们的计划被秦源给破坏了。
若是他们的计划成功,秦源想要收服镇北军,必定需要花上一些时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平过渡。
到了那时镇北军自顾不暇,征西军腾不出手来,华阳王则是要抵御这海上来的盗匪,光靠平南王的那点儿军队又能顶得住多久呢?
而这一次对方之所以对夏国动手,恐怕是听到了镇北王与两王不和的消息。
“小师叔,你想怎么做?”
李秀宁知道对方竟然让自己调用军队,必然是有了主意。
“不知道”
“不…不知道?”李秀宁瞪着眼睛说道。
“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今的大夏也是内忧外患,但凡大夏团结一点儿,我也不会来这儿了。”秦源叹气道。
如果大夏足够团结,凭借大夏的兵力完全可以直接南下,拿下魏齐的半壁江山,从此九国之中将再无人干预夏国叫嚣。
但如今的大夏皇帝敌视秦家,而六部官员更是让六国的探子钻了个千疮百孔,因此自己但凡有点儿什么消息,全都会被他们得到。
但岐国就不一样了,岐国本来就是九国之中最弱的,如今拿下了五座城池,就已经可能会引来诸国的窥视了。
只不过如今的他们正陷在粮荒中无法自拔,而攻打岐国却又是得不偿失,因此暂时没空管这只臭虫罢了。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李秀宁看着面前的地图说道。
“有,只是主动权不在我们的手中,而且这件事情能否成功尚未可知。”秦源担忧道。
因为这条路实在是太难了,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
“什么办法?”
“如果夏国能打赢的话,那么六国将陷入再也无粮可用的地步,到时候你们在与楚国的五座城池形成犄角之势,相互协作挡住六国的攻势。
那么他们只剩下两个方向可以获取粮食来源,一个便是向东入海,另一个便是入西域诸国。
但这两个方向无论哪一个,短时间内,他们都没有办法获得大量的粮食。
而我们则顺势推波助澜,将这一的粮荒彻底变成饥荒,到了那个时候百姓食不果腹,官逼民反。
到了那个时候,六国战乱四起。再加上东西两处,牵制他们的兵力,他们有多少的兵力能够投入这场混乱当中?”
“这不挺好吗?到时候咱们只要咱们手里有足够的粮食,这六国的土地不尽在我手吗?”李秀宁不解道。
“这一切看似美好如梦,但实际这是何等的艰难?第一若真到了那一步,六国的那些探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夏王出手干预。
第二想要平掉这场灾荒,就需要大量的粮食,仅凭岐国现有的粮食不够。
第三,造反的百姓虽然有助于我们征服六国,但这些人可不是正规军,烧杀抢掠杀不了的,你想过这样会死多少人吗?”秦源闭着眼睛说道。
“没有,但本王知道自从降雪之后数月,死在战场上的人数变多达百万人,如今的六国已然成了四处咬人的疯狗。
谁又知道他们为了获得足够的粮食,会咬死多少人呢?”李秀宁盯着秦源说道。
“你想怎么做?”秦源眯着眼睛说道。
“朕要让那些该死之人一次死个够,只要朕的速度够快,便能赶在春耕之前拿下大片的土地。
有了这些土地,朕大可以将那些战俘返还民身让他们去种地,朕手中的粮食只要能扛过一年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李秀宁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古往今来的将军对于战俘一般有三种处理方式,一祭旗,二发配为奴,三收入军队。
却从来没有一个帝王愿意放虎归山,因为这些曾经的士兵拥有着丰富的经验,一旦过得不好,很有落草为寇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而且古代向来以人头做战功,所以那些战俘在战争中想要活下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想要大量抓战俘就要改变现有的战功制度,这条路注定是无比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