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对着那些人点了点头,“行,我去。”
燕子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有回去才有机会自救。
她是不会把宁夏带过来的,这些人就是畜牲,要是宁夏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要不是宁夏,不管是她还是她两个闺女早就没了,她这辈子都报不了这个恩情,更别提要拉她进火坑。
不然她和这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只给你一天时间,要是见不到人,你两个孩子和你男人都得没命。”
“记住,只要那个女人和孩子,你要避开那家男人。”倪大山的娘恶狠狠的说,她现在躺在木板床上生不如死。
只要把那个女人抓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们不认也得认。
就算那个男人找过来又如何,他还能真的杀了他们?现在他们都这样了,还能有比现在的日子更差的吗?
她就要毁了他们,就要让那个男人痛苦,回头抓到孩子她要好好出出气,说着对着床边的两个丫头就掐了下去。
直到听到她们跟猫一样的哭声才笑了起来,倪家这边离大队很远,哪怕他们家有哭声传出去大队里也觉得正常。
他们家这样,哪天没有孩子哭声,大人的惨叫声,大队里的人都习惯了,压根没有多想,也没有人愿意来管闲事。
要不是倪大山的几个姑姑还算有良心过来看看,可能他们死了都没人知道。
燕子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这一天下来,这些人不是掐就是扎,现在浑身没一块好肉,她怕,她怕她们熬不下去。
燕子哭着看了一眼孩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倪家人也没拦着。
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这呢,她还是个不能生的,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她会乖乖听话的。
天刚亮,宁夏就起床让任京宵烧水准备好好洗个澡。
“夏夏,要不等中午太阳升起来再洗?”任京宵看着这还没亮堂的天和她打着商量。
“一会你还要上班,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搓搓背嘛!”虽说陆婶子也能帮忙,不过宁夏不喜欢和别人坦诚相见,这让她想起那次在澡堂发生的事。
任京宵一听她这样说屁颠屁颠的给她烧水去了,宁夏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才舒坦,她觉得自己最起码轻了好几斤。
“媳妇,你真香。”任京宵看着一身白嫩嫩的,眉眼都是媚意的人眼都红了。
“一会陆婶子就要来啦!“宁夏难得的不好意思,她才刚满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知道产后最好等一等再同房。
“嗯,我帮你把水倒了。”任京宵平复了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兄弟”,他之前就咨询过医生了,现在还不行。
这才刚满月,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事了,内里肯定还没养好,任京宵想等他休息的时候带着夏夏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滴娘,什么玩意,吓死个人了。”任京宵刚把水倒完就听到门外陆婶子的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赶忙去开了门。
“快,京宵,这人谁啊,怎么蹲在你家门口?”陆婶子看任京宵出来了,才敢往前走。
任京宵往门旁边看去,看不到人长什么样子,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怎么了?”宁夏看任京宵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加上门口陆婶子的惊呼声,她怕出什么事也走了出来。
“没事,门口有一个人,这人好像……”任京宵准备上去看看,怎么这么大动静一直没醒?饿晕了?
“咦?怎么这么眼熟?”宁夏看着地上的人,急忙上前。
“婶子,搭把手,我看这人像是燕子。”宁夏走近后看了一眼,脸上乌漆麻黑的,这衣服和身材像极了燕子。
“唉,好,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像。”陆婶子和宁夏两个人一起扶着人进了屋。
燕子太饿太累了,其实还是有意识的,她费力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宁夏。
用力的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最后只喊了一声:“宁夏。”就失去了意识。
“陆婶子,帮忙打一点水来帮她擦一擦,我去给她喂点水。”宁夏看燕子晕了过去,好像极度缺水。
“我去隔壁看看。”任京宵也感觉不对劲了,这人怎么成这样了,马得胜去哪了。
要不是宁夏出来,他估计要把人赶走了,他除了自己媳妇根本不会去观察别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压根没看出来这是隔壁马得胜的媳妇。
宁夏点了点头,她给燕子喂完水,又接过陆婶子手里的毛巾给燕子擦干净了脸。
看到她脸上都是划伤,还有那脱水裂开口子的嘴唇,不难看出她经历了什么。
“怎么成这样子了,要不要送医院去?”陆婶子看燕子这样也愣住了,前天这人还好好的,就昨天一天没见人,这就出事了。
宁夏看她这样也怕出什么事,正想喊任京宵回来把她送医院去,手就被人抓住了。
“宁夏,别去。”燕子声音很弱,但抓着宁夏的手却用尽了全力,宁夏转过身来看着人。
“燕子,你醒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我不去,你不要激动。”宁夏看燕子眼里流着泪,赶忙蹲了下来。
“夏夏,隔壁出事了。”任京宵是翻墙进去的,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不说,里屋也被翻了个遍,马得胜和孩子都不在。
任京宵过来后把隔壁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一致把目光看向了燕子。
燕子缓了缓,艰难的想起身,宁夏赶忙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宁夏,你和任兄弟赶快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有人要来抓你们。”燕子没什么力气,但抓着宁夏的手很是急迫。
她知道今天没把人带回去,那些人肯定还会再来的,他们手里有家伙,到时候宁夏和两个孩子就危险了。
至于她的孩子她不敢去想,但她知道宁夏不能去。
“不要急,燕子,你慢慢说。”宁夏给她喂了一点白粥,她总觉得这些人是奔着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