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连夜走了,马得胜和燕子也没有挽留,等人都走了,燕子看着她男人才敢开口:“得胜,我错了。”
“娘一说那些我就慌了,我没同意她把孩子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孩子长大,就算只有她们两个我也认了。”
燕子知道她男人心里肯定埋怨她的,宁夏骂她的那些话她都记着呢!
现在的日子都不一定能过好,还谈什么以后?
“先哄好孩子吧。”马得胜心里有怨气,可他媳妇还在坐月子。
看她那苍白的脸色他也不忍责怪她了,两个孩子还要喂奶呢。
他现在娘指望不上,丈母娘也是一个不靠谱的,马得胜想着该找谁来照顾他媳妇把这个月子做完。
任京宵和宁夏回到了家,宁夏还没问,任京宵就把那两个大队的事说了。
“夏夏,你不知道那些人嘴脸多恶心,还有那马得胜丈母娘一家子也是个脑子不好的,就是怜了那个丫头,受了那么大罪。”
任京宵抱着宁夏一边说着那些人的错处,一边感叹他抱了那丫头一路。
他面上淡定,可呼吸都不敢用大力了。
“你做的对,咱们不能光靠武力解决问题,这次你对待两个大队张弛有度。”
“凡事我们都不能意气用事,要适可而止,这不是胆怯,这是为自己负责。”
宁夏其实一直担心任京宵的性子,他在山里长大,在动物界那是胜者为王,一切以武力解决问题。
在黑山大队也就算 ,这出来了,她一直给他讲这些道理,就怕他领悟不到。
不过任京宵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好的他能吸收,不好的他也不排斥,他一直有自己的理解能力和想法。
“夏夏,我不会冲动的,我还有你和孩子要照顾呢!你不知道今天我抱那丫头的时候就在想这要是我们的闺女该有多好啊!”
“那马得胜两口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有一对双生闺女,那我以后一定给她们最好的,要什么小子,那玩意要来干什么?打架吗?”
任京宵提起这个就很羡慕,还是闺女好啊!
“对了,我们的孩子今天动了呢!”宁夏看任京宵一脸羡慕的样子给他分享了一个开心的事。
“真的?怎么动的?”任京宵一脸惊喜,他闺女会动了?这是要出来了吗?
“就在肚子里动啊,你闺女应该手脚都发育了,今天我感觉肚子上鼓了一个小包呢!”宁夏笑着和他说了那种感受。
任京宵一脸开心的把手放在宁夏的肚子上,他都没有感受到,他闺女真厉害都能自己动了呢!
“夏夏你放心,今天我抱那个丫头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带孩子了,以后都交给我。”任京宵看着宁夏一脸认真的保证道。
宁夏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不想打击他,这才哪到哪?这抱一下就算会带孩子了?那孩子可太好带了。
宁夏虽然没带过孩子,可她电视上的熊孩子可没少看,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她也不想打击任京宵的积极性。
两人这么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任京宵一个晚上偷偷摸摸的看了宁夏肚子好几次,可他闺女再也没给他动过。
任京宵想了下,估计他闺女睡着了,他想着下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第二天一早任京宵就去了运输部,这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到了运输队呵欠连天的。
“任哥,你昨晚干嘛去了?”陆海笑得一脸暧昧,最近这几天来给他说媒的都多了,连运输部不时也有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以前他没想过这些,他能养活他自己和他娘就很不容易了,这媳妇他怕倾家荡产的娶回来也给不了人家好日子。
可他现在成了司机,工资涨了,这成家的事的确要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他就更感谢任哥了,他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你皮痒了?”任京宵看到他那暧昧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昨晚根本就没有,他三天才能一次,这委屈他谁也不会说的,他媳妇就是最好的。
陆海看任京宵瞪他一眼,他也不害怕,他知道任哥不是真的生气。
只要不是关于他媳妇的,他就不会真的恼了。
一会要出车的司机走了,他们该学车的学车,该检查车子的检查车子。
自从杨成不在了,这运输部变得和谐多了,不管是装卸队还是运输队都不再有什么矛盾可言。
不过这该骄傲的一点都没有少,运输队和装卸队就像一道两不关联的线,彼此不接触不过也安然无恙。
唯一不同的就是陆海是装卸队出来的,他在装卸队依旧是老大,在运输队也没人排挤他,他属于两边都吃得开的人了。
“小任,有一个司机的位置定下来了。”陈师傅在办公室里待到快中午了才过来,他刚才和主任聊了半天那个新人 。
“哦。”任京宵对这新人不感兴趣,只要不找他麻烦,大家都只是工友而已。
夏夏说了,这人与人之间都谈缘分的,处得来就多处处,处不来就算了。
他还想去检查一下车子呢,他把干爹给的书都背下来了。虽然很多地方他现在弄不明白,但这摸索着他好像明白了一些门路。
“是后勤部主任的儿子,那老头不知道从哪找的关系。这部长都不知道,是那省城直接指派过来的,这么多年了,没看出来,他还有这层关系呢!”
陈师傅想到那后勤部主任,在他们运输部一直不声不响的。
这么对年来也就是熬资历,没想到这闷声办大事,这明显是上头有人啊!
“后勤部主任?”任京宵感觉这个人在哪里听过,他想起来陆海好像和他说过杨成媳妇跟了后勤部主任的事。
“怎么?小任,你认识?”陈师傅看他这样,想着有背景的人说不定都互相认识呢?
“不认识。”任京宵没放在心上,这人和他没什么关系,总不能这人还替杨成来报复他吧?那他这心胸也太宽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