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张大了嘴巴就这么愣神的看着宁夏,宁夏怎么这么大胆?
哪个男人不在意传宗接代?女人嫁人不就是给夫家传宗接代的吗?
这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要是生不出儿子有些家里还以这个为理由给休了。
怎么宁夏的说法和那些不一样呢?她想说宁夏说的不对,可她心里却是认可的。
甚至宁夏说那些话她心里听着格外得痛快。
她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就这么看着宁夏不敢说话了。
宁夏这一通说完心里倒舒服了不少,她想到燕子是这个年代的人,也许她根本接受不了。
再加上她娘从小给她的教育,她的思想也许根深蒂固了。
算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就期望任京宵和燕子男人能把孩子平安的找回来吧!
看那个马得胜还算在乎孩子,希望孩子找回来了,能健康平安的长大。
宁夏的期盼也正是马得胜和任京宵所想的。
他们到了燕子娘家大队的时候,马得胜看着任京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实情说了。
“任兄弟,我得和你说实话,这个大队有很多山民,他们不是太讲理。这里人性子很孤僻,这些年很少有闺女外嫁,燕子和我在这里不是太受欢迎。”
马得胜说得很委婉了,哪是不太受欢迎,那就跟仇人一样,他们觉得燕子外嫁是破坏了他们大队的规矩。
也就因为这个他丈母娘家在大队的日子不好过,不过他们对他和燕子很好。
燕子家里有两个哥哥,就燕子这么一个闺女,所以这么多年燕子和他对他们都有愧疚的。
他想过自己娘是那样子的,等以后他就好好给老两口养老。
可没想到丈母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马得胜心里又烦乱又气愤。
“这边大队长也是山民吗?”任京宵知道马得胜的意思了,大队都排外。
更何况是马得胜这种坏了他们大队规矩的。
“大队长不是,不过大队长在这边说不上话。那些山民都是厉害的,他们孔武有力,在这大队里一向说一不二,本大队的居民根本不敢和他们作对。”
马得胜想到上次来被揍的场景心里七上八下的。
任京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山民把原大队的人给收服的,可想而知那些人也是个厉害的。
骨子里也肯定很霸道,这一趟就靠他们两个和整个大队为敌,那只有挨揍的份。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先躲起来,不要硬碰硬。”
“你丈母娘家就在这里,她跑不了,哪怕孩子已经给人家了,咱们还能找过去想办法要回来。”
任京宵嘱咐了一下,他知道他现在着急,可这再着急也是要稳妥一点,不然赔了自己也耽误找孩子。
马得胜不知道任京宵想干什么,不过他知道这人应该是个有本事的,这县城的运输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了。
他说不定认识什么大人物,这是要去找帮手的,马得胜想到这里赶忙点了点头,他哪也不去。
任京宵围着这边的路观察了半天,大炮和那些老虎被宁夏收在口袋里了,他现在赶回去太耽误时间了。
他现在就盼望这边的深山上有老虎,只要有老虎他就能和它们交流。
哪怕它们不像大炮它们对他言听计从,可帮他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任京宵围着这边的路找到了山脉的入口,他进了深山就开始发出虎啸声,声音凄惨而瘆人,任京宵在寻找虎群的住处。
他怕遇到其他野兽所以一路走得很快,直到一只体型和大炮有得一拼的老虎停在他面前,他知道这个就是这个山脉的虎王了。
任京宵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他从小和老虎一块长大,对它们的语言和肢体表达都一清二楚,任京宵在装可怜。
动物也是有分辨能力的,他不能像对待大炮那样直接对它们下达命令。
它们不仅不会听他的,甚至对他的闯入还会发起攻击。
不知道一人一虎怎么交流的,任京宵看着虎王后面跟着的一群老虎他知道这是同意帮忙了,任京宵这才放下心来。
他想着要是实在不行,他只能绕道去一趟大黑山了。
任京宵带着虎王一起,一路上任京宵给足了虎王的面子,在它面前弱小无助。
等到了地方马得胜还乖乖的在原地等着。
老半天过去了,马得胜以为任京宵不会回来了,可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这山路上马得胜感觉这次肯定有救了。
他使劲地往后看,看看他带来多少帮手。
这一看他的腿都软了,他看到了什么,任兄弟后面跟着的是什么?是……是老虎吗?
“看什么?走!”任京宵理解不了他们怕老虎的心理,他觉得老虎是他最亲近的伙伴了。
马得胜腿软走不了,可他看到任京宵看老虎那种亲切的眼神,他觉得这任兄弟果然不是普通人。
两人就这么进了大队,马得胜从来没有这么有底气过,他现在就想昂首挺胸。
不过他怕后面的老虎冲上来撕了他,他紧紧地挨着任京宵不敢远离一步。
“我的妈呀,老虎……”
“快跑,快快,喊大兵他们过来!”
在村口闲聊家常的几个人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老虎慌了神。
他们压根就没看到前面的任京宵和马得胜,他们慌张地往大队里跑去。
“大兵,村口有老虎,怎么办?这老虎怎么下山了?”
那几个人冲到了大队一户人家,这人曾经是山民的头头,现在也是这个大队做主的人。
至于大队的大队长?那就是用来应付公社的。
“哪来的老虎?咱们这安全的很。”大兵正和几个兄弟玩着牌九,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真是老虎,我也看见了。”直到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跑了进来,他才知道这是真出事了。
“兄弟们,抄家伙。”大兵吐了一口唾沫,老虎?他们在山里也合伙打过的。
那虎皮扒了还做了一件皮毛褂子,只不过是一场恶战罢了。
他们也没少经历过,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