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最近有流言传出,说有队员和知青处对象了。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有好奇的,有心虚的,大伙都在讨论是谁。
“还能有谁啊?我们知青谁会看上村民?”张怡宁说完又感觉不对,还真有,宁知青和吴知青。
一个正处的火热,一个都嫁出去了!
想到这又赶忙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里,谁会看上村民啊?我们可是城里人。”
张康城和许恒峥对视了一眼,都皱了皱眉,难道是王盈盈说出去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稳住她的吗?你不会想坐实关系,然后真娶了她吧?”张康城把许恒峥拉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询问。
他让许恒峥做戏,可没让他把戏坐实。他把这事告诉他大伯,他大伯要是不想让他闺女寻死寻活的,就只能依靠他。
许恒峥真要假戏真做了,他成了大队长的乘龙快婿,那他就被动了。他都娶了别人,张怡宁再闹,他大伯也不可能让她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一旦放弃了许恒峥,那他也就没有可用之处了,到时候他大伯把怡宁调回去了,他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想就更着急了。
“怎么可能?我告诉王盈盈要先给家里写信,等家里来信再说提亲的事,她也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
许恒峥看着张康城气红了脸,急切地开口辩解,他怎么可能娶那王盈盈。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这边答应你,背后又传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你说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
“没有,这肯定没有,我仔细看了的。而且盈盈她不会说的,我家里还没回复,要是有什么意外,她名声还要不要了?”许恒峥自信十足地说道。
“还盈盈?你倒是挺懂她的,不管怎样,只要摆到明面上,你死活不能承认!”张康城已经不屑再讽刺他了,朝三暮四的,也就怡宁那傻子把他当个宝。
另一边的王志伟更紧张了,这到底是谁传的?难道是吴青青按耐不住了?他不是说要娶她了吗?她怎么那么不懂事!
宁夏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一笑而过,反正不可能说的是她,那就不叫流言了,那叫事实。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搬新家了。
盖完屋后,她就很少再去新家看了。任京宵跟蚂蚁搬家一样,慢慢把房子里填满了。
对于她搬新家,大伙们背地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这还没结婚呢,就搬男人家去住。
也有一些说铁娃子这屋就是给宁知青盖的,宁知青也就提前住进去。再说铁娃子又不住,也不能就这么空着。
任京宵还没吱声,王文兵几个就把那几个嘴碎的都揍了一顿。
“我宵哥的房子想给谁住给谁住,你们不想住吗?你们倒是想,但这辈子都住不上。”
王文兵最懂他宵哥了,他宵哥肯定不能把嫂子留在那狼窝啊!
肯定逮着机会就让嫂子搬出来。要是因为这些人,嫂子再不好意思去住,那宵哥心思都白费了。
宁夏不好意思吗?她才不会! 她手里还握着任京宵所有家产呢!世俗目光不能干的事她也没少干。
她不在乎,她活着不是要考虑别人想法的,有福不享是傻子。
她兴冲冲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知青小院。
高高的石头院墙围住了整个院子,打开木门入眼的不是知青院里那种泥巴路,而是用石子铺成的小路直通正屋。
小院方方正正的,正屋前面是一条连廊,东侧盖了两间小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
西侧一分为二,一边开垦了一块地,一边用篱笆围了一圈是用来养鸡的。那角落里盖着小小的石屋,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厕所。
院墙下面是茅草搭的一个棚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木柴。
“进屋看看。”任京宵看宁夏在院里转悠了半天也不进屋,催促她进屋去,他还给她准备了别的东西呢!
堂屋里一张桌子和四条长椅,一个立柜,东西不多就显得很空荡。
进了里屋,里屋里满满当当的。不仅盘了炕,还有一张床,墙上刷的白漆,一个三开门的衣柜,一面柜门上还镶嵌着玻璃镜。
炕和床中间还摆着一个五斗柜,靠窗的一边摆着带着镜子的梳妆台,每个边边角角打磨的很光滑,刷了一层浅浅的漆。
最让宁夏喜欢的是窗户下面的摇椅,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很是柔软细腻。
“喜欢?我还有几张好皮子,等过段时间找人给你做大衣,还有围脖,筒靴。对了还有帽子,这边冬天很冷。”
任京宵想着,心里盘算着那些够不够,巴不得明天就给她做出来。
“喜欢,不过你先给自己做,我有军大衣呢!”宁夏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舒服极了。
宁夏看着屋里每一样东西,不难看出他是出了多大力。不说别的,就说这白漆,现在可是个稀罕物。
不说乡下,城里还有很多用报纸糊墙的呢。宁夏看着面前的任京宵,这人还在絮絮叨叨,想着给她弄点什么东西好过冬。
她止不住笑意,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任京宵的脖间,他全身都麻了。
他忍了又忍,垂在腰间的手握了又握,最后慢慢地低下了头,靠近了她……
慢慢的试探,看身下的人并不反抗。任京宵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臂,把她圈进了怀里,狠狠的压了上去,无师自通的……
灼热而凶狠,直到宁夏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才推了推他。等她头脑眩晕,手脚发软,任京宵这才放开了她。
那大大的脑袋乖乖的趴在宁夏的肩上,耳边的呼吸又急又喘。宁夏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任京宵一把把她捞到了怀里。
任京宵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又低下了头,轻轻的印了印她的额头。
嘴里呢喃着:“夏夏,夏夏。”
宁夏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羞红了脸,头埋进任京宵怀里,怎么都不出来。
“宵哥,宵哥,我们来给暖房来了!”直到门口传来声音,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任京宵黑着脸看着一脸笑意的王文兵,想着也训练这么久了,他们应该扛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