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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星界。

一个以强横实力至上的星界,她每一处地理风貌都仿佛是大自然为强者设下的考验,只有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才配有资格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和称霸。

边境一隅,广袤的荒原上寸草不生,狂风裹挟着沙尘,形成遮天蔽日的沙暴。

沙暴中,还能隐隐可见巨大的骸骨,那或许是曾经在此地称霸却最终陨落的强者遗骸,它在向世人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残酷。

而这里却屹立着一座关隘——幽蛮堡!

城外的一座传送台上。

轰——

一道冲天的白光升起,巨大的白玉石台上突然多出数十道人影来。

一见到这情境,城下一处搭建着简易的木棚下,一个身穿皮甲,帽子歪戴的守卫立刻将搭在木桌上的双腿放下,扭头对着一旁守卫室中睡大觉的同伴叫了一嗓子,

“嘿!醒醒,来活了!”

听到‘来活了’,守卫室的人一个个打着哈欠,抠着鼻屎,磨磨蹭蹭的起床,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出屋外。

他们身形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共同的特点都是举止散漫,吊儿郎当,衣服皱皱巴巴,穿的也是邋里邋遢,完全没有一点城防守卫兵的形象,反而更像山匪。

他们一个个晃晃悠悠走到各自岗位,有三个守卫兵则向着传送台走去,待白光过后,

就懒洋洋的对着上面的人叫道:

“需要入城的,拿好通行令牌排队等待检查,再交纳两百灵晶的入城费。”

站在传送台上的几十人,原本还在四处打量这座城池关隘时,一听入城费需交两百灵晶,顿时心生不满起来。

看到眼前统一着装,匪里匪气,眼中闪烁狡黠与贪婪眼神的兵痞后,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怎么是两百,不是一直都是一百灵晶吗?”

“是呀,我可是普陀域的,经常往返两边,你们可不能乱收费呀!”

人群中有几个本土人开口说道。

当——

一柄执刀重重砸在了传送台边上,一名细眼的守卫兵歪着脑袋,吼道:

“嚷什么嚷!入城就得交费,这是规矩。不交,那就别想进城!”

“你们爱交不交,我们绝不强迫!”

“没错,绝不强求,你们想留在这吃黄沙也不是不成!”

哈哈哈哈哈……

三名守卫兵相互对视,促狭大笑了起来。

“你们怎能这样,柴家还讲不讲道理的?”

啪!

一块石头就砸中说话那人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细眼守卫兵凶狠的指着说话那人,

“再乱说话,小心老子卸了你脑袋。”

“你们别欺人太甚!”

一些人看不过眼,义愤填膺顿时拿出随身配兵,大有干架的气势。

三个守卫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底气十足的说道:

“怎么,想在柴氏地盘上撒野不成,劝你们想好了再出手。”

后话一出,众人顿时不再做声,叫嚷声也安静不少,眼中虽仍带有怒意,但还是按耐住内心想要出手的冲动。

在这幽蛮堡中,就数这柴氏势力最大,想在这座城池中行走,那就必然不能招惹这种势力。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头戴兜帽黑斗篷的男人,他大半张脸都遮盖在他那宽大的兜帽下。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不紧不慢走到木棚下, 拿出一块通行令牌和二百灵晶放在桌上。

检查的守卫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语气不屑道:“露出脸来。”

兜帽斗篷男伸手便将兜帽向后一撩,露出了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庞。

一张国字脸上,线条分明,五官端正,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眼神异常冷峻,在他宽大的鼻翼下方,是一张略显厚实的嘴唇。

守卫拿起通行令牌辨别了一下真伪,问道:“任鸿歌!从别的星界过来?”

“是。”男人点点头。

声音粗犷且低沉。

闻言,那守卫转头看看身边的几名守卫兵,他们同时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外界域的需交三百灵晶。”那守卫兵说道。

“…… ? ”

刚才还是二百,看自己是个外乡人,就瞬涨到了三百,这完全是敲诈。

任鸿歌眼神一冽,当即想发飙……但一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他只有轻叹一声,无奈又拿出了一百灵晶。

验明正身,守卫笑着掂量着收到的三百灵晶,一挥手,身后的守城兵就放行。

任鸿歌拉起兜帽,重新遮盖住他的容貌,拿回通行令牌,攥着双拳走入城内。

然后就隐约听到守卫兵对其他人说道:

“看看,这就是明事理之人。乖乖交了入城费,不就啥事没有了吗!劝你们都识相一些……”

任鸿歌哪会管他们接下来的事,眼下他最主要的是尽快赶到吉粟村去。

所以城中的繁华他是一眼没多看,而是加速赶路。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黑,他来到一处荒芜的破旧村落。

村落被黑夜所笼罩,月光透过云层,只能看到村庄的一角,其余的地方都沉浸在浓稠的黑夜中。

长势旺盛的杂草,在风中发出沙沙声,让人总感觉有人在其内随意跑动。

任鸿歌谨慎的慢慢沿着废弃田野,拨开灌木丛,来到废弃村子后的一处坟场地,那里已站有一人。

看身形是个男人,同样披着一件带兜帽的黑色斗篷。

听到‘沙沙’声,那男人回过身,看来人,忙喝道:

“站住。”

任鸿歌步伐一顿,拿出一块通行令牌就这么往对方眼前一晾。

看到令牌,男人声音里似带有些不满,“你来晚了。”

“抱歉,城门口耽误了一些时间。”任鸿歌道。

“哎,柴家在不管管那帮兵痞,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男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似乎这种敲诈勒索旅人的事,已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

虽然其他地方偶也有出现此类情况,但是没有此地这么明目张胆,引的怨声载道,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任鸿歌哪管这里的这些破事,只是朝那男人扔过一个袋子,

“……我要的东西呢?”

啪!

男人接住扔来的袋子, 掂量了一下,满意的咧嘴一笑。

二话不说也朝对方丢出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