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听到这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康海蓝脸色更差了。
云舒意识到自己不该笑,道了一声对不起,康海蓝也不能发泄,只能说没关系。
她看向了沈樱,眼神里带着几分敌意。
“沈小姐平日里衣着简单,没想到今天出落得如此光彩照人,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沈樱懒得搭理她。
“开眼界的时候还多着呢,我们家樱樱就是穿块破抹布都好看,不像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秦固意有所指,怼的康海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月牙馆的人到了,还有不少贵客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就连康海蓝,都看了过去。
闯入决赛的的前十位选手,除了落云之外,全都到了。
康海蓝环顾一周,没看到传闻中的落云。
还有些不甘心。
但此时宴会已经正式开始,郭林新一行人也到了。
康海蓝立刻挺直了背脊,走了过去:“老师。”
一声老师,叫的脆生生的。
就好像是生怕大家听不到一般。
郭林新颔首:“来了。”
康海蓝点头,跟在了郭林新身后,有了他,康海蓝眼下的自信更多了。
沈樱长得再好看又如何,秦家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
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宴会正式开始,主办方一一介绍了几位选手,至于缺席的落云。
官方解释是因病缺席。
云舒听到这个解释,嘴角一抽。
因病缺席?
她好像好得很!
介绍结束,宾客们开始自由聊天,交换资源。
云舒晚上喝了些果汁,有些想上洗手间,拖着温楚楚往洗手间走。
穿过热闹的大厅,沿着长廊,走到不远处,这才看到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云舒推开隔间的门。
温楚楚对着镜子补妆:“舒舒,我听说你的婚服交给了潘老师设计?”
“嗯,阿璟负责这些,我什么都不操心。”
云舒出来,将手伸到水龙头下, 感应式水龙头立刻涌出了水,她低头洗手。
温楚楚颔首:“你表姐也快生了,你去看过吗?”
“没有,不过打了视频电话,她在司家,我不担心。”
云舒这段时间,有太多事情,实在没顾得上宋雪落。
温楚楚收起口红,放进包里:“改天咱们一起去,正好我找司九衍有点事儿。”
云舒点头,两人走出洗手间。
一走出来,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门外。
是白千羽。
云舒看到白千羽,眼眸一深。
自从上次白千羽被警方带走,她倒是有段时间没见过白千羽了。
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白千羽早就在这儿等着云舒了,眼里透着恨意。
“云舒,傅南璟知道你是怀玉吗?”
此话一出,就连温楚楚都变了脸色。
云舒,是传闻中的怀玉,那个刺绣天才?
云舒看着白千羽,果然,不出她所料。
白千羽早就把她查了个底朝天,但是她做事隐蔽,谁能抓住她是怀玉的确凿证据?
“白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月牙馆是有联系,但是我也不是传闻中的怀玉。”
白千羽不相信这话:“月牙馆是什么地方,能让苏曼对你这么恭敬,除非你是怀玉,否则,不可能!”
“那你有证据吗?”
云舒笃定,白千羽查不到证据。
“如果没有,那就别瞎说。”
云舒拉着温楚楚离开,白千羽站在原地,气得不轻。
正打算走的时候,只见远处走过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白千羽本能的躲在了柱子后面。
那道身影走到洗手间,拿着手机,说个不停。
“我知道,怀玉的报名表被我拿走了,所以没能闯入决赛,嗯,我有把握——”
“我知道的,我在查落云是谁,目前还没查到,但是问题不大,我决赛有把握能赢。”
声音渐渐消失,白千羽听着这话,眼眸一深。
原来这次刺绣比赛,怀玉也报名参加了。
但是报名表被康海蓝拿走了。
那这神秘的落云是谁,会不会是云舒新开的马甲?
白千羽抿唇,打算找机会试探一下。
云舒否认自己是怀玉,但除了怀玉,还有谁能让苏曼那么恭敬?
她转身离开,会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热闹非凡,白千羽端着一杯香槟,朝着云舒的方向走去。
傅南璟和秦固站在一起,大手揽着云舒的腰肢,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看似冷淡,实则占有欲极强。
“二爷,傅太太。”
白千羽靠过去,笑意盈盈:“能和两位喝一杯吗?”
傅南璟听到白千羽的声音,没什么好感度。
反倒是云舒,看向了白千羽:“白小姐,我不能喝酒。”
白千羽笑了,端过一杯果汁:“那喝杯果汁,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向您道歉,您若是接受我的道歉,就喝下这杯果汁?”
简单的橙汁,还透着淡淡的水果香气。
云舒看着白千羽的眼睛,知道她是在试探。
她伸手,接过杯子,就在那一瞬间,白千羽微微用力,杯子碎裂,碎片飞溅,划伤了云舒的指尖,几乎是在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舒舒!”
傅南璟眼神一闪,立刻抓住了云舒的手指,往嘴里送。
云舒也没想到白千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
脸色煞白。
指尖传来了剧烈的疼,随即被男人包裹住,暖意袭来,疼意消散。
周围的宾客惊呆了。
他们都知道二爷是个宠妻狂魔,但没想到这么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老婆止疼,这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这事儿。
白千羽更是白了脸。
酒杯碎裂,碎片也划破了她的手,鲜血顺势滴落,却没人关心。
傅南璟盯着云舒的脸,等到她脸色缓和,这才松开。
将她的手指拿下来,抬手。
秦固递过去一瓶水,他帮她冲洗了手指,看到伤口止住了血,这才将她抱起来,甩下一句秦固,交给你变带着云舒离开了。
秦固立刻会意,笑意盈盈的看向了白千羽,指了指监控摄像头:“白小姐,故意伤人,罪名成立。”
白千羽咬着牙:“杯子太脆弱了——”
“是挺脆弱的,但是我记得白小姐好像学过跆拳道,捏碎一个杯子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儿吧?”
温楚楚在一旁,坐不住了,幽幽的开口。
白千羽捏碎杯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白千羽是故意的。
故意试探云舒,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手。
白千羽笑的单纯:“我可以道歉,但是傅太太只是指尖受了伤,我是整只手,我不可能拿我的手做赌注,毕竟我还要画画。”
听到这话,秦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这位传说中的白小姐,还是个会画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