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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沈溪最爱听。

凑过去坐到陈川腿上:“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觉得,你的心眼可以再小点,我不介意的。”

他笑眯眯望着她:“请问沈小姐,你确定你想要小?”

“对啊。”

“哦,那应该是我误解你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大呢。”

她顿了顿,然后红唇一勾:“我说的是心眼。”

“唔,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不知道,像你这么不纯洁的人,我觉得你说什么都有可能。”

“谁说我不纯洁?我可是洁白如雪。”

哈哈哈哈,她没忍住,笑倒在他怀里,到底是律师,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一般人真追不上。

“那请问洁白如雪的陈先生,你刚刚是不是在给我设套?”

“哪个套?”

呸!太老辣了,一般人哪里能吃得消?

幸好她是二般人。“你想哪个?”

“这个。”他低头堵了她的嘴。

嗯,这下子也不知是他套她,还是她套他,反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许久过后,他松开她时,她早就软倒在他的怀里,感受到某种……唔,反正跟洁白如雪没啥关系的颜色。

“唉,多了来财,真是多了好多不便。”他的额头抵在她的上面,长叹了口气。

陈先生很是怨念,这小东西妨碍他声色犬马啊,大好的时光,就这样浪费。

沈溪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他的下巴,感受那里新生胡渣的磨人。

“你可小声些吧,万一它听到。”

“听到又怎么样?”

“谁的种像谁,它的心眼,应该跟你一样小,还记仇。”

你别说,虽然来财还没出世,但沈溪已经有点摸到它的小脾气了,还真的有可能是个记仇的小家伙。

反正就不好惹。

也是,她跟陈川的孩子,能好惹到哪里去?

说到这个,她突然又来了点别的兴趣:“你说,咱们来财,长什么样呢?”

“b超照片你不是有看?就长的外星人那样。”

丑就一个字,也不知道严医生他们从哪里看出来俊不俊的,美不美的。

陈川一律当人家是在客套。

沈溪拧了一把他的腰:“那照片,我是看不出样来。”

看着就小肉球一坨,最多能分清楚眼睛嘴巴四肢啥的,她是真看不出来美丑。

但不妨碍她现在畅想一番。

沈溪摸着下巴就开始琢磨:“我觉得,来财的眼睛,得长的像我。我眼睛比你的好看。”

沈溪是那种水汪汪的桃花眼,灿如秋水,眼尾微微地向上挑,看人时带着天生带着一段情意,分外勾人。

他定定地看着她:“这个我就不赞同了。我眼睛不好看吗?”

既然他问,沈溪就不客气地捧了他的脸,放肆打量。

没认识陈川之前,沈溪对那种目若朗星,眼若寒潭之类的描述,嗤之以鼻。

什么星啊潭的,鬼扯。

以前很多男人看向她时,那眼睛都色迷迷的,让她极为不爽,什么好看不好看,色眼能好看到哪里去?

可看到陈川之后,她才明白,原来男人的眼睛,也能那么好看。清冷冷的,像清晨那粒启明星一样,黑眸又深遂又神秘。

他的眼睛,是真好看。

沈溪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睫毛,浓密密的刷着她指尖肌肤,有点痒。

“唔,要是来财的眼睛像你,也不错。”

很勾魂。

他笑了:“眼睛像我的话,那就嘴像你吧。”

这奉承沈溪照单全收:“那是,我的嘴唇多好看。”

沈溪是那种漂亮心形的唇,饱满而鲜艳,似乎随时都在邀请他亲吻。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如玫瑰般鲜艳的唇上,想了半天,不能抵挡这种邀请,又一次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沈溪微喘着摸了摸他挺直的鼻子:“我觉得来财的鼻子还是得像我,我的秀气。”

“你是它妈,你说了算。”

她立马喜滋滋:“手指可以像你,像艺术家的手,又长又有力。”

“唔,不止有力,还很灵活。”

沈溪娇娇地嗔他一眼,他是一时不开车,就浑身难受是吧?

“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你就说,灵不灵活吧。”

沈溪:……

“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再仔细体会体会?”

哈哈,别闹。

不闹那是不可能的,他一把搂了她,又按倒在沙发上。

等沈溪细细地多层次多角度全方位地体会过某人手指的灵活度之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累的。

他灵活的手指,依旧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我觉得,来财的皮肤,可以像你,瞧,多白嫩。”

她唇角浮起笑来:“这个可以有。”

陈川提出异议:“不过,万一是个儿子,白嫩嫩会不会很娘?”

沈溪很听劝,立马改主意:“那就女儿像我,儿子像你。”

“可以。”

……

温馨的晚上,“辛劳”过后的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把来财的长相、身材瓜分了一通,各种排列组合,务必要达到最优的选择,把来财安排的明明白白。

来财在肚子里,一反常态地老老实实。

不知是吓地还是惊呆了。

总之这娃,要是没按安排长,估计都不敢出娘胎。

陈川那么聪明个人,陪着老婆,聊地很是起劲。

这应该就是爱情了吧,让人降智。

但,你说什么,我都能有回应,哪怕再荒谬,我也愿意陪你一起畅想。

所谓伴侣,不过如此。

*

范立珂心心念念的新婚夜,反反复复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月。

却,毫无寸进。

出于对陈川的盲目信任和脑残崇拜,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没有领会到位,总之问题一定是出在他身上。

嗯,也不能说他错

在邓文君那里受过几次挫后,他学会了反思。

首先,陈川出的主意,肯定是没错的,这是大前提。

那么错的,肯定是他自己。

是不是他问的方式方法不对?不够温柔?不够体贴?

范立珂凭借着多年听广播看狗血电视剧的丰富经验,想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决定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