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绵这下轻易地就挣脱开侍卫的手,走到扶余清的身旁。
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扶余清,只要你爱上我,我的神力就会大增。”
“届时日月更替,斗转星移,魔界就是第二个人间。”
苏意绵心想,为他生子就先不说了,只要他能爱上她,后面这步就很轻易实现,毕竟神器有很多好用的生子药丸。
扶余清用力推开她,冷面怒斥:“荒唐!”
苏意绵重重摔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
身体上传来剧痛,手臂和背部有擦伤,左手按在地上支撑身体,左手伤口似乎有开裂。
苏意绵身上的伤和痛,一一出现在扶余清身上。
他努力维持着冷肃神情,不让下属发现一丝不妥。
虽然两人是当着魔族大军的面在互相拉扯,但是一说到关键的信息,苏意绵都是凑到扶余清耳边去说。
魔族大军都站在高台之下,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两人的声音,看见两人的行为。
高台之上只有三人,魔尊扶余清、神女苏意绵、魔尊贴身侍卫古昊三人。
在贴身侍卫的视角,他就看到这个神女一直在和魔尊卿卿我我。
不仅伤害她自己,还被魔尊推倒,还大放厥词说自己有办法让魔界日月更替。
古昊忍不住开口:“尊上,这神女大言不惭冒犯尊上,让属下把她丢进魔潭。”
魔潭是整个魔界魔气最浓厚的地方,魔族进入会加快身体恢复,外族进入会被魔气吞噬殆尽。
扶余清一怔,她若是死了,吾也会死,吾还得保护好她,免得她受伤,来保证自己无损。
苏意绵身上很疼,但是她必须忍着这些疼痛,必须阻止魔族大军启程。
苏意绵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魔尊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几乎要靠在他的怀里。
扶余清面容紧绷,脸色发黑,站得直挺挺的,任由她扶着自己。
吾倒要看看这小神女,究竟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苏意绵脸色苍白声音虚弱,“扶余清,我是蓬莱泽气幻化而成的神女,就是为拯救魔界而生。”
扶余清眼神阴鸷,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看着她。
苏意绵抬头望他,神情悲悯,“上次魔族与神族苦战十年,这次又要花上几年呢?战乱纷争,民不聊生。”
“与其让还未完全恢复的魔族将领士兵带伤出征,不如再让他们休养一年。”
扶余清双眼微眯,意味深长地看她,“这就是你的目的,为神族拖延时间?”
“虽然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苏意绵苍白着脸,眼神十分澄澈。
“但是我最终要做的就是让你爱上我,增长神力,改变魔界。”
扶余清勾唇冷笑,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花言巧语只不过是你用来迷惑吾的手段。”
苏意绵直白询问:“你就是不相信我能改变魔界,对不对?”
扶余清轻撩着眼皮,似笑非笑地讥诮着,点头。
苏意绵环视一周,看到不远处有泥土。
拽了拽扶余清的衣袖,“你跟我去那里,我证明给你看。”
苏意绵拉着他,脚步虚浮地往那一处走,却根本拉不动他,自己脚一软就要往后摔。
扶余清单手把她揽住,瞬间移动到她说的地方,松开她,只见她身形不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扶余清也感觉自己臀部一疼,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瞪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苏意绵感觉到恶意,但是她知道她生命无碍。
她在泥地上挖了一个坑,将一颗种子埋了进去,闭着眼睛对着种子施展神力。
扶余清看着眼前妄图让魔界生长出植物的小神女,出言讽刺,“你不必做无用功。”
突然,一抹嫩绿从泥土中冒出头,慢慢地,越长越大,越长越高。
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地上的神女,脸色苍白,唇角还有一抹血渍。
头发微乱,白兰色的衣裙满是尘土,伸着细白的手臂,神力从手心散出。
手掌之下是一片嫩绿的叶子,不断生长,触碰到她的掌心。
苏意绵睁开眼睛,惊喜地轻轻摸着这一片嫩叶。
她费力地站起来,无所谓地在衣服上擦擦手,借扶余清的力支撑着身体。
抬头望向他震惊的眼眸,声音愈发虚弱,“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真的可以改变魔界。”
话音刚落就昏了过去。
扶余清为了不让她再受伤,进而牵连到自己,立刻揽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体。
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也隐隐作痛。
立刻对站在较远处的古昊说:“替吾安顿好大军,出征之事暂且推迟。”
说完就抱着小神女往魔宫飞去。
古昊在他们二人离开后,才发现地上长出一片叶子。
古昊震惊,傻愣在原地,“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继而睁大眼睛看着。
喃喃自语:“好像是真的,魔界长草了,竟然长草了!”
魔族大军在高台之下苦苦等了好久。
眼见着魔尊和那个神女纠缠来纠缠去,最后魔尊竟然抱着神女飞走了。
将领们议论纷纷,魔尊离开后也不见古昊来传达魔尊的指示。
众将领们推出一个将领上去高台去找古昊侍卫。
这个将领从背后拍拍古昊的肩膀,“古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魔尊离开前有下些指令吗?”
古昊还是维持着瞪大眼睛的神态,转过来对这个将领说:“你过来看看地上,能看到什么?”
这个将领无所谓地往地上一瞧,瞬间惊讶地跳了起来,大嗓门一喊:“这这这这是草吗?”
下面的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飞向高台。
为首的将领开口:“老乌,你在喊什么嘞?”
这名叫老乌的将领,继续大喊:“草啊!”
“哎,我说老乌,我问你话呢,你还骂我!”
他直接给老乌头上敲了一下,低头就看见一片嫩绿的叶子,“草!”
其他几人十分疑惑看这几个人‘草’来‘草’去的。
一起围了上去,接着大叫,“啊——真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