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绵假哭着扑到南宫煊怀里。
南宫煊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又让绵绵难过了,是阿煊的错。”
苏意绵埋在他的胸口,飞快地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能醒过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能恢复到原本爱她的模样,已经是她赚了,加上她已经恢复了现代的记忆,她真的是可以在这皇宫横着走了。
南宫煊轻轻‘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苏意绵趴在他的胸口,半天等不来他的下一句话,抬起头一看,他又闭着眼睛昏迷了。
“南宫煊,南宫煊!”
苏意绵喊了几声,南宫煊都没有醒来,她可担心坏了,生怕刚才是回光返照。
立刻让人去请张圣手。
张圣手细细诊脉之后问她:“娘娘说圣上刚才有醒过来一会儿,后又昏迷过去?”
苏意绵使劲地点头。
张圣手接着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从脉象上来看,是圣上身体过于疲惫,需要深层睡眠来恢复身体机能,等睡饱了,也就完全好了。”
“好,好,没事了就好。”
苏意绵对张圣手行了一个晚辈礼,“多谢圣手这么多年来替圣上开方用药。”
张圣手摆摆手,哈哈一笑,“不必不必,老夫跟圣上就是各取所需,老夫每日不知用掉他多少珍贵药材。”
张圣手摇摇摆摆走了出去,高福连忙送他。
终于,苏意绵心中所有的阴霾都消散了。
她高兴地走到床边爬上去,越过南宫煊的身体,躺到床榻内侧,侧过身来看着男人的睡颜。
嗯?狗男人怎么睡觉都还皱着眉头?
苏意绵凑过去,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皱眉。
不自觉地,手指从眉间顺着鼻梁缓缓滑到鼻尖,轻轻点在人中,最后摸到他的嘴唇。
该说不说,这张脸可真优越呀!
芜湖!
是独属于我的!
以前刷某音的时候,老是刷到帅哥,现在她眼前有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
嘿嘿嘿!
南宫煊的嘴唇有些苍白,有些干裂。
苏意绵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旁,脑袋缓缓靠近,轻点一下男人的唇。
不是故意要偷偷占他便宜的。
嗯,是他的嘴唇太干了,帮他湿润湿润。
又再一次贴上他的薄唇,坏心眼地用舌细细描绘它的形状。
……
直到男人的唇色变得红肿湿润。
苏意绵才窝在他的身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两人是从清晨睡到了黄昏。
南宫煊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都是昏黄暧昧的光线,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地的朦胧感。
他刚想要坐起来,就发现身上搭着一只细嫩的手臂。
视线顺着手臂移动,他心爱的女人酣睡在侧。
南宫煊在脑海中回想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巨大的懊悔涌上心头,恨不得抽死自己。
自己到底是怎么舍得这样对待她的?
明明发过誓要加倍对她好的,就算是那个时候记忆混乱,忘了谁都不应该忘了心爱的她。
害她早产,害她难过。
南宫煊新手轻脚把她环在怀里,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用几乎听不到的气声,“绵绵,对不起。”
……
三个月后。
太后眼含怒火地指着南宫煊,“煊儿,你在胡说什么,封苏意绵为后?”
“她不过是个侍郎之女,已经是贵妃了,已经是泼天的富贵了。”
南宫煊宁平静地反驳太后,“母后,绵绵的父亲已经是工部尚书了。”
太后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的皇后应该是端庄大气,礼仪规矩皆好之人,比如太师之女、太傅之女。”
“母后不必说了,再怎么劝朕,朕也不会娶什么太师之女,朕心中只有绵绵一人。”
南宫煊放在手中的茶,起身就走。
“茶已经喝完了,朕就先回去处理政务了。”
太后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大步走出去,在后边气得跳脚。
深呼吸好久,“别气别气,他就是那样的狗脾气,自己生的,已经塞不回去了。”
太后突然就想到一个好主意,“哀家就先把人带进宫来,找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煊儿还能把人赶出宫去不成?”
太后心中思绪翻涌,后宫之中怎么可以独宠。
像先帝那样独宠一个恶毒的女人,害她的煊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先帝的子嗣个个都被那恶毒的女人害了,除了煊儿,自己身为皇后勉强保下煊儿。
先帝毫不在意别的子嗣,只为和那个恶毒的女人有一个孩子。
还对那恶毒的女人说,如果她生下儿子,那个孩子就是太子,就是未来的君主。
好在那恶毒的女人福薄,根本生不下孩子,也是,就那病怏怏的模样怎么可能生的下来。
那女人命也薄,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害得先帝为她殉情。
因为煊儿是先帝唯一一个孩子,先帝死后直接继位。
被恶女人害得,三十多了才有孩子。
所以,身为帝王,就该雨露均沾,延绵子嗣。
后宫不能再出一个宠妃。
——
苏意绵早产,南宫煊病愈。
她让他好好养着,目的在于希望他再活至少十五年。
他让她翻倍补完月子,他在宫人们口中听说了她不眠不休,照顾自己,希望之后这样勉强能补回来身体吧。
苏意绵:假的!没有不眠不休,就是勉勉强强早上给他洗脸洗手罢了。
两个人窝在紫宸宫三个月。
这日一早,南宫煊就出了紫宸宫去太后的宫殿,现在才回来紫宸宫。
一回来就给她送了一个惊喜。
苏意绵既感动又震惊,“阿煊,你要立我为后?”
南宫煊拉着她的手,“当然,你是皇后,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心人,是要执你之手、白头偕老的。”
苏意绵被他直白的情话弄得满脸通红,“我、我知道啦,哎呀,干嘛说的这么肉麻。”
南宫煊凑近她,不仅说得十分肉麻,还要做十分肉麻的事。
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鼻尖相碰,稍稍歪头,嘴唇即将触碰在一起。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打断了两人沉醉暧昧的氛围。
南宫煊还想不理会,继续做完肉麻的事情。
可是两个磨人的小宝贝,绝不同意。
另一声更响亮的哭声响起,哭声是此起彼伏。
一边小声了,另一边就大声起来,另一边小了,这一边又大声。
南宫煊苦笑一声,“我们的两个小宝贝可真是会找时间。”
苏意绵轻轻把他推开,“快去哄你的小宝贝们吧。”
南宫煊抓紧时间在她的嘴唇上轻点,“等哄完小宝贝,再来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