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中州城的市民们,在弥漫的金色光芒消失后,纷纷议论起来。
“天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整个天地会突然被金色光芒笼罩?不过那光芒照在身上倒是暖洋洋的,让我以往的各种伤痛,都缓解了不少。”
“我感觉这金色光芒应该是一种祥瑞,预示着咱们中州城即将迎来好事情。话说最近这些年来,中州城的情况每况愈下,远没有以往那般繁盛,希望它能从此改善吧~”
“改善什么改善?我看你完全是在做梦吧!你就没有发现天地间的灵气不仅没有上升,反而还在继续下降么?反正我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我明天就搬家!”
“额,经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刚才被莫名恐惧感压趴在地上的情景。不行,我也要搬家!哪怕不为了攀登更高的修为境界,也至少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
经过最初的兴奋,中州城市民们很快又回想起之前的莫名恐惧感,以及自己被压趴在地上的尴尬情况。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城内的天地灵气并没有提升,反而是在继续下降后,愈发坚定了内心中搬家的想法。
而相对于中州那些见识不高的生灵们。
此时仙界各地的真仙强者、玄仙强者们,内心却是无比的兴奋。
因为他们透过刚才的金光,以及之前感受到的威压,已经十分确定中州方向的所有异象,皆是因为有修士正在向金仙境界发起突破,并且那名修士还最终突破成功了。
这如何不让大家兴奋!?
要知道在修仙的路途中,自身除了需要面对各种坎坷,大部分人还需要一个引路人。
引路人的出现,才能够让大家知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并且也能够清晰看到踏上前路的希望。
“哈哈哈!那些和金仙相关的传说竟然是真的,玄仙果然不是修士的极限!我必须要努力修行,最终打破玄仙的瓶颈,和那位中州城的那位前辈一般,修成有永恒寿元的金仙!”
“有谁认识中州城的金仙大能么?我儿龙傲天今年六万三千七百岁,便已经修炼到了真仙境界,具备金仙之姿。我想让他拜中州城金仙大能为师,希望诸位能够帮我推荐一番。”
“六万三千七百岁修成真仙就具备金仙之姿?我当年四万九千五百岁便已经跨入到真仙阶段,而今六十七万岁,却仍在玄仙初期徘徊,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有没有人想要组团去中州城求见金仙大能的?只要他老人家能给予我们一些指点,想必我们终生都会受用不尽,甚至最终也能以此打破玄仙巅峰的瓶颈,证就金仙道果!”
“我劝各位还是冷静一些,中州城的那位金仙大能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之前所有靠近中州城的仙帝全部莫名失踪,大概率就是他老人家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受到打扰。”
“......”
仙界知晓金光缘由的强者们,纷纷相互议论起来。
他们有的想让自己的后人拜新晋的金仙强者为师,有的想自己去寻求金仙大能的指点。
但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所有人却都打消了心中的想法,他们甚至打算更加远离中州城,从而避免触犯金仙大能的威严,落得个化为灰灰的下场。
李承羽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自然没有半点儿的关心。
他此时正忙着巩固自己的修为境界,从而彻底在金仙层面站稳脚跟。
随着乾坤真经功法的运转,周围无比浓郁的天地灵气也朝着李承羽蜂拥而至。
话说在他的修为晋升到金仙境界后,对于天地灵气的需求变得更大了。
只有站上金仙这个平台的修士,才能弄清金仙和玄仙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那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李承羽之前原本认为,修炼乾坤真经的自己念动间就能消灭其他的玄仙修士,那么与真正的金仙应该差别并不是很大。
但李承羽此时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现在自己只需念头一动,也能轻松灭杀掉突破之前的自己。
中州城地底深处的仙晶矿脉,正不断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不过这对于它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为那完全是它在向盘膝坐在自己内部的李承羽,竭力输送天地灵气所导致。
原本仙晶矿脉支撑李承羽从玄仙阶段突破到金仙的过程,便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灵气。
现在它还要奋起余力,继续供应金仙境界的李承羽修行,这简直是要了它的老命。
仙晶矿脉颇有一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感觉。
它就是那春蚕,那蜡炬......
时间继续一天天的流逝着,李承羽金仙期的境界也在一点点巩固。
而在这期间,始终没有什么人来打搅过他,这让他十分的满意。
不过之所以没人来打扰李承羽,探查那威压和金光的源头,主要是因为他所在的位置,处于地底深处的仙晶矿脉内部。
不知晓详情的修士们,根本就抵达不了这个位置。
而知晓详情的大能们,却连靠近中州的胆量都没有。
一晃眼,又是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此时中州城下方的巨型仙晶矿脉,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光辉,它只能一闪一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经过李承羽这段时间的疯狂吸纳,这片仙界最适宜修行的福地算是毁了个透彻。
“唉~”
“该重新换个地方闭关了。”
李承羽叹息一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的境界自然还没有彻底巩固好。
但此地已经连最普通的仙山福地都比不上,自然也需要更换一个更好的闭关场所。
李承羽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中州城的上空,然后朝着北方急速飞行起来。
仅仅十多分钟后,他便跨越漫长的距离,来到了无尽荒原之中。
不过到了这里,他依旧没有停止前进,而是继续朝着北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