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过去的慕容进得知,有一天自己会这般的委屈求全,那他是不信的,还会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听着甜酒的遭遇,他竟然生出了不少的同情心来。
心想这张玄还真是不懂甜酒,她明明是那般美好的一个人,可张玄就像疯了一般,对于这样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也能够下这样的毒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表现什么一般。
他拉过甜酒的手按在心口,嘟囔了句:“虽然眼下你拒绝了我,但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我一定会让你明白,张玄这个人没办法跟你过一辈子。像他这般卑鄙无耻之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若不是眼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连这个宁远侯,慕容进都不想让他当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慕容进好歹也能够分清是非,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针对张玄,没有任何的证据不说,还会容易惹非议。
所以哪怕他再讨厌张玄,却又不得不暂时性当他不存在。
甜酒暂时性还不需要借用慕容进的手,将来一切还不好说,或许会有用得上时候。
至少现在,对于张玄还是有一丝的报复,那就是给他戴了那么一顶绿帽。
将来万一怀个孕,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为了能够合理的留住甜酒,慕容进直接一道圣旨送到了宁远侯府,告知了张玄一家。
表示甜酒以后作为他的贴身医师,要一直在宫里头照顾他的病情,需要住在宫里。
在接到这圣旨时候,张玄头一次想要骂娘,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甜酒了,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出来。
结果张玄一道圣旨,连她让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人见张玄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见儿子手上拿着一道圣旨,好奇的接过来一看,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这……皇上怎么能够让青黛一直在宫里头,这怎么看也不合适啊,就算青黛确实有那么治病的本事,进宫为皇上治病也已经那么久的时间了,这就算是再重的病也应该治好了,怎么还不放人回来呢?”
张玄正为这件事情所烦忧。
“不知道皇上到底生的什么病,我今日上朝的时候,还见到皇上坐在那里挺好的,看上去没有是病的意思。
但皇上不愿意让青黛回来,鬼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主意,好像是故意要拆散我们夫妻一样,所以强行让青黛在宫里,还不让她回来。
我本想着好好修复一下与青黛之间的夫妻关系,被皇上这么一打岔,只怕这机会又要延后了。如今韩新柔也即将临盆了,我便更加没有太多的精力了。”
但慕容进是皇帝,他作为宁远侯,也没有多少的办法去和一个皇帝抗衡,只能暂时性接受这一切,但心里早已经把慕容进骂了个遍。
这天下朝之后,张玄特地等了许久,听闻会在这条路上遇到甜酒。
他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过甜酒,心中对她竟然生出思念来。
二人毕竟太过于熟悉,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分别过这么久。
张玄等了一会儿,还真的看到甜酒从不远处缓缓的走了过来,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被无视的张玄显然并不怎么开心,急忙一路小跑了过去。
“一段时间没见,我和娘都很想你,不如好好的聊一聊吧,我有许多的话想跟你说,娘也给我带了一些话给你。”
二人的对话也被周围的人听了过去,但他们知道这二人是夫妻的关系,所以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为了不挡着他们的路,甜酒和张玄二人还是往旁边挪了一下。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就赶紧说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没那么多空。”
张玄看着面前的甜酒十分自信,与之前在自己面前时候完全变得不一样,或许这才是甜酒本来应该的样子。
不得不说,甜酒这一个样子是极为吸引他的,美丽且自信。
“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想着这么久没有见你,皇上给家里头送了一道圣旨,说是要留你在宫中为他治病,娘也很是担心你,想念你。
想着那么久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就算是为皇上治病,你也想办法抽个空回家一趟吧,娘真的很想你。”
甜酒虽然没有拒绝这一点,但也没有答应下来。
“我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在配合汤圆研制一些东西,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记得韩新柔也快生了吧,等韩新柔的孩子出生之后,你们应该会比较忙碌吧,到那时候再说吧。”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张玄拉住了手。
“等一下,你我夫妻也有五年的时间了,相识有这么多年,这么久不见,难道你没有任何的话想要对我说吗?在宫中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你难道从未想起过我吗?”
他一直看着甜酒,似乎是希望甜酒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因为过去自己离家哪怕两天时间不回来,她都一定会十分的着急。
可是面对张玄的追问的时候,甜酒并没有任何一种紧张的样子,反而是十分的坦然。
“再过半个月的时间,韩新柔应该临盆了,那时候你应当要好好的陪伴他们母子,而我如今又在皇上的身旁贴身伺候。
皇上很是尊敬我,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好事,作为侯爷夫人,或许过去我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是十分美好的,但内心却十分的空虚。
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你也应该恭喜我才是,我也终于可以有机会离开侯府出去走一走,等我空了会回到侯府,但不是现在,毕竟皇上要紧。”
慕容进老远就看到了甜酒跟张玄两个人,他本想阻止二人谈话,但一想他们现在还是夫妻的关系,他直接去他们的面前似乎不合适。
眼见张玄一直纠缠下去,他觉得自己若是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