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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足了心理建设后,顾夏闭着眼睛捏了一小块放进口中。

那一瞬间,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多亏了她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咬住嘴唇,这才没表演个当场吐出来。

缓了好几分钟后,她又满血复活过来:“继续来!”

顾夏还真就不信了,她都吃了,其他人一个也别想跑。

下一轮的倒霉蛋是沈未寻。

青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慢吞吞吐出一个字:“嗯?”

顾夏忍不住扶额,尼玛的梅开二度啊。

“啊啊啊怎么回事?”许星慕第一个跳出来质疑:“这个法器肯定坏了,不然怎么老跟我们宗的过不去。”

季青之闻言不乐意了:“说什么呢?我师姐的法器才没问题,说不定就是你们倒霉,别不承认了。”

沈未寻对于耳边的吵闹充耳不闻,他盯了那盘东西好几秒,然后才放进口中。

见他面不改色,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顾澜意凉凉开口:“怎么?你是已经失去味觉了吗?”

他这话太过扫兴,沈未寻没搭理他,只是十分优雅的擦了擦指尖,安抚顾夏:“还可以,没那么糟糕。”

顾夏抽了抽嘴角:“谢谢安慰哈大师兄。”

要不是她刚才尝过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郁珩撇了撇嘴,酸了:“你就宠她吧。”

他也好想要来自大师兄的安慰。

目光刚转向谢白衣,对方就像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语气平平没什么起伏:“不,你不想。”

郁珩:“qAq”

好几轮游戏过后,桌面上已经乱七八糟,盘碟一片狼藉,酒坛滚落一地,还在往下滴着酒液。

一群亲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而且许星慕拿的还是方尽行的多年珍藏,于是几杯酒下肚,所有人都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我……说句实话哈,顾夏做的东西,真不是人吃的。”

郁珩眼睛里都转蚊香了,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没错。”

“太难吃了。”

其他被嚯嚯一遍的亲传认真点头,五宗难得在一件事上的意见达到了高度统一。

顾夏也晃了晃脑袋,敏锐捕捉到了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一脚踹了过去。

“你还没完了是吧。”

一群少年少女顿时嘻嘻哈哈乱作一团。

许星慕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小声哔哔:“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有没有要一起组队的?”

“我我我!”易凌晃晃悠悠绊了一下,不过这会儿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也没人会嘲笑他。

“也带我一个。”

没过一会儿,所有人都嚷嚷着要转移阵地继续嗨了。

顾夏垂眸敛目,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眉眼清冷。

耳边充斥着其他人吵吵嚷嚷的叫喊声,就连平日一副生人勿近的谢白衣淡漠的眉眼都多了一丝人气。

就这样,清醒的揽着晕圈的,一群亲传呼啦啦的在许星慕的带领下,涌向了太一宗的后山。

顾夏脸上染上了一丝醉意,懒洋洋的用手背覆住眼皮,垂眼看向最前面看似一本正经的谢白衣:“他这是要去干嘛?”

叶随安戳了戳她的脸,懒懒散散:“谁知道呢?”

下一秒。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谢白衣唰的一下跃入后山的湖中。

少年玄衣蹁跹,荡起一圈涟漪。

然后将自己埋进了泛着凉意的湖水中,吐起了泡泡:“咕噜咕噜……”

卧槽?

顾夏一下子就清醒了。

……

微凉的夜风中,一群亲传蹲在湖边,醉眼朦胧的看向还在吐泡泡的谢白衣。

顾夏有些头疼按了下太阳穴:“你在那里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谢白衣才顶着那张又冷又漂亮的脸,语气没什么起伏:“这是我的家。”

“什么玩意儿?”顾夏一时间没能跟上他的脑回路。

少年眼眸是浅色的,眉眼清俊冷艳,漂亮的惊人。

此刻一本正经的回答她,语气格外认真:“我是鱼,离开湖水太久会死的,所以这里就是我的家。”

他表情太认真了,认真到顾夏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清醒过来。

三秒过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少女眼眸弯如勾月,眉眼藏着笑,朝他竖起大拇指:“你手短短!”

谢白衣微微眨了好几下眼睛,垂眸看着自己湿润的指尖,歪了歪脑袋:“很短吗?”

顾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在叶随安在旁边挡了一下,这才避免她也一起掉进湖里的悲惨结局。

她轻咳一声,正色:“‘你手短短’就是‘你是对的’的意思,懂了吗?”

少年淡淡看向她,一会儿功夫思路已经重新歪了回去,冷静吐字:“你要渴死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顾夏:“……”

她琢磨着谢白衣这话说的怎么跟“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一样,有种淡淡的熟悉感呢。

顾澜意没忍住,娴熟的开始嘲讽:“就这?剑修第一?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他就被护主心切的郁珩一脚踹了进去,少年大声哔哔:“不许嘲笑我大师兄!”

“……”

叶随安悄咪咪凑到顾夏耳边:“他信念感好强啊,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踹飞一切嘲笑谢白衣的人。”

顾夏点了点头,深有同感:“还好我们离得远。”

不然八成也被这个大傻子给踹进湖里了。

“郁珩,你是不是有病?”顾澜意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气急败坏:“白颂,把他给我踹进来!”

脚下走路都在发飘的白颂茫然,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他想了想,晃晃悠悠走过去,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姿态,勒住郁珩一起倒了进去。

“噗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啊。”谢白衣面无表情:“好多鱼啊。”

顾澜意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也有病?”

大概是觉得好玩,其他亲传见状也一个接一个的往湖里跳,跟下饺子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亲传白天被长老们毒打的太狠,半夜想不开一个个组团来跳湖了。

刚刚抱着酒坛回来的许星慕睁圆了眼睛:“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不就刚刚离开了一下吗?

这是什么新型的行为艺术表演吗?

江朝叙语气轻快:“大概是都疯了吧。”

女孩子们好歹还有点儿理智,一个个坐在湖边,抿着唇看泡在湖里的剑修们按头互殴。

顾夏拨拉了一下冰凉的湖水,躺倒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眼看着头顶上空。

醉后不知天在水。

此刻凉风习习,莫名有种清风明月融于暗夜的氛围感。

满船清梦压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