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拥挤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吴秀莲和赵伟强的身上。
许泽清哪怕昨晚上就听女人说过这事,但是,此刻再听到,情绪却比昨晚上更激动了:毕竟,经历了昨晚上,他早就把柳茹月当做了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他的拳头硬了。
“柳知青,这话不可以乱说的!”
赵怀树看着莫名其妙间,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偷人的罪名上又多了一个杀人。
偷人都够丢脸的了,真要是杀人,那不得丢死人?
赵伟强听到自己老爸的话,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冲着柳茹月就反驳着:“不是的,我没有!”
“对,我们才没有!”
吴秀莲也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对着柳茹月就呛道:“柳知青,你总不能因为伟强哥不喜欢你而喜欢我,就这么污蔑我们吧?
你嘴巴一张一闭就说我们杀人,这不是想逼死我们吗?”
“呵呵!”
听到两人的话,柳茹月冷笑一声:“我只是嘴巴一张一闭就是要逼死你们,你们却是实打实地把我推进了村口的湖里,想要取我的性命。
还,我们……”
柳茹月学着吴秀莲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着。
气得吴秀莲当场就反驳了:“你说我们杀你,你有什么证据?我给你说,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
污蔑,你懂吗?”
吴秀莲仗着比柳茹月见多识广,说这话的时候自认为拿捏住了对方。
但是,柳茹月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没有消退,依旧是冷笑着:“证据这东西当然是交给警察来找的啊,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听到对方提到警察,吴秀莲不禁有些慌了。
不过,想着柳茹月好端端地站在面前,整个计划除了自己和赵伟强之外,就只有李狗蛋知道,就算是警察要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所以,她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对着柳茹月不屑地说着:“柳知青,你是觉得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厉害,屁大一点事就想着找警察?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什么都管的。”
“管不管,那不是得去镇上报案了才知道?”
柳茹月感受到吴秀莲对自己的蔑视,她心中疑惑:为何这女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冷笑着往对方身上戳刀子:“这毕竟是牵扯到人命的案子,我想公安同志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到时候,就希望你的同伙们,能够嘴严一点,免得分开审讯的时候,有人先招供了。
毕竟,公安同志在审讯这一块,可是专业的,我被你推下去的时候抓了一下湖边的水草,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
柳茹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吴秀莲赵伟强李狗蛋三人身上来回看着,弄得三人有些心虚。
“啧啧,脸都吓白了,肯定是真的想杀了柳知青,怕被公安查到呗!”
“真他妈的不要脸,咱们北山村怎么就出了这种恶毒的人?”
……
村民们都不是傻子,一看三人表情,特别是赵伟强和李狗蛋的表情,心里立马就确定了柳茹月说得差不多是真的了。
村长赵怀树很想说柳茹月这是污蔑,但是,看着三人的表情,他哪说得出这种话?
不过,为了自家的名声,他只能够硬着头皮对着柳茹月说道:“柳知青,你当初刚来北山村的时候,孤苦无依的,还是咱们北山村接纳了你,后来分地,你也成了北山村的一份子,总不能做有损北山村名声的事情不是?”
赵怀树越说越有底气,声音都响亮了起来:“再说了,你和强子马上就要摆酒了,这闹出去,丢的还不就是自己人的脸?”
“对,小月啊,你听婶子说,这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我家强子这么优秀,有些不要脸的女人倒贴上来也是正常的。
你放心,只要你和他结了婚,他肯定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村长媳妇赶来之后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立马就帮着自己的男人说话。
“妈……”
赵伟强想说自己不想娶柳茹月,却被自己老妈大吼了一声:“给老娘闭嘴,你就算是要偷吃,也给老娘找个好一点的,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说这话的时候,还嫌弃厌恶地瞪了瞪吴秀莲。
柳茹月知道村长两口子都是在演戏给自己看,比起演戏,她就没害怕过谁,露出了害怕的模样,对着村长媳妇说道:“婶子,我也想成为你儿媳妇啊,为了嫁过来之后同你们好好过日子,我每天白天晚上地忙着给你们给大伯叔小姑子他们做鞋子。
我一腔热血地想要和你们一起把日子过得红火。
但是,你看看,这还没结婚,你儿子就和他的情人想要杀了我。
这种婚我可不敢结啊,不然嫁过去,哪天一命呜呼了,都没人帮我讨个公道啊!”
……
说到后面,柳茹月已经抹起了眼泪。
柳茹月没有娘家人这件事,这些年,北山村的人都知道了。
现在听到这话,觉得这姑娘可真可怜,看村长一家的眼神更不善了。
“对,不能嫁,这村长的日子是好过,但是也要有那个命过不是?”
“就是,还没结婚就在外面偷人,结了婚还得了啊?”
……
村民们都被村长一家的无耻给震惊了,特别是有李家带头起哄,村长一家更是别想轻易了了这件事。
看到大多数的村民都站在自己这边,柳茹月抹着眼泪,凄凄惋惋地说着:“我父母早就没了,唯一的舅舅又不管我,但是,我觉得组织不会不管我,妇联不会不管我,公安不会不管我。
我求求了,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帮我去镇上跑一趟,请请公安和妇联,帮我讨一个公道。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正正经经地处对象结婚,哪里知道竟然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柳茹月哭得情真意切,毕竟这都是原身实打实经历过的。
她哭得周围的人更是不忍,一直觉得村长家过分了。
“我去!”
许泽清举起手,斩钉截铁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