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听到轩辕云澈的话,心中觉得痛快:总算是要摆脱这个老妖婆了。
现在不弄走这个老妖婆,以后指不定还要做什么妖呢。
作为一名喜好痛打落水狗的任务者,柳茹月走到了轩辕云澈的身旁,挽着男人,对着地上痛哭的沈氏讥讽道:
“阿澈这么好你都不知道心疼一下,以前没护着阿澈就算了,阿澈当了皇帝让你成为了太后你还要作妖,居然养什么男宠。
你知道整个北乾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阿澈,等着寻阿澈的错吗?
你知道阿澈每天有多累吗?
从来没对阿澈付出过,却还拼命地压榨阿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说说你,为了一个男人就置阿澈于不顾,一点都不像人家,只会心疼阿澈,担心阿澈……”
柳茹月清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男人,深情而又庄严地承诺着:“阿澈,你别难受,以后就有我来爱你。
我会好好爱你,把这个世界欠你的爱全都弥补给你!”
“嗯……”
被小女人深情专注的眼神盯着,听着这诚挚的承诺,轩辕云澈感动得眼泪汪汪,几乎是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
偏偏,小女人还张开了怀抱,纤细的胳膊勉强抱住男人强壮的身躯之后,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哄着:“阿澈乖,月儿给你买糖吃……”
一瞬间,轩辕云澈真的绷不住了,脑袋枕在小女人薄削的肩膀上,就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感受到怀中的男人在抽搐,脸被男人挡住的柳茹月露出了得逞的微笑:哼,这下子还不把男人的心拿捏得死死的,让男人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
“澈……”
西太后沈氏看着这一幕 ,想说这女人都是在骗你的。
但是,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黄公公一把给捂住了嘴。
黄公公捂住了沈氏的嘴,还不忘朝慈宁宫的房梁上看了一眼。
下一刻,蹲在上面三观被颠覆了十几次,心灵被震撼了几百次的韩副首领带着自己因为颤抖而有些酸软的身体跳了下来,帮着黄公公一起控制住了沈氏。
黄公公看着还抱在一起深情款款的两人,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哼,帝后的感情还得自己维护,谁也不能够打扰帝后诉衷情……
最后,不管沈氏如何哀求,她身上属于沈氏的标志全都被移去,就连胎记也被剜去,同被断了一条腿一只手的解伶一起被皇帝身边的暗卫拎着丢到了西南那边的荒山里。
吩咐下去,轩辕云澈就让黄公公宣布西太后沈氏薨了。
有了之前沈氏自作聪明借口肚子疼让宫女叫来皇后一事,连借口都是现成的:太后娘娘因疾去世。
弄走了沈氏,柳茹月的心里很高兴:只留下一个不理事只礼佛的东太后曹氏,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以后,这后宫中,就她柳茹月位份最高,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值得一提的是,皇帝在伤心的间隙,还是没忘记教训一下韩副首领,关于慈宁宫内发生的一切,不准对方泄露出去分毫。
完了,似乎是不放心,还让自己的暗卫喂了韩副首领一个需要每月领解药的毒药。
服下毒药,看着皇帝走远的背影,韩副首领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皇帝居然知道自己倒卖史料记录的事情。
而且,自己卖野史的事也没瞒住陛下的眼睛。
但是,陛下没有阻拦,是不是就意味着陛下也想百姓知道帝后情深?
想通了这点的韩副首领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都忘记了服毒的恐惧,满心满眼都是以后多记录一点帝后的生活,每次送出去之前,先给陛下或者皇后娘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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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像蚂蚁啃噬着全身,特别是脸上的伤痕沾到水之后更是疼得钻心。
沈氏是被疼痛折磨醒的,醒来之后,就看到自己出现在一座荒山中,此刻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被随意地丢在有些枯黄的杂草上,露水浸湿了自己全身,让身上的伤口更疼。
想到皇帝让人划伤了自己的脸,剜去了自己身上的胎记,还千里迢迢把自己送到西南这边来,沈氏的心里就是一阵绝望:皇帝这是真的想要抹去生母的一切痕迹。
就算是自己站出去说自己是皇帝的生母,只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忍着疼痛,站起身,看着郁郁葱葱一眼望不见边的深山,沈氏心中的绝望更甚: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走出这片深山都还是一回事。
想到这,沈氏心中的绝望更甚。
“呜呜……”
耳旁有呻吟声传来,沈氏扭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躺着浑身血淋淋的解伶。
解伶的身旁有几包药,沈氏走过去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活下去,不然,掘你祖坟!
“……”
沈氏和解伶看到这字都很无语,皇帝这是生怕他们受不了去死,逼着他们活下去啊!
想死不能死,想活又好难!
绝望简直是笼罩着沈氏,关键是,自己怀着孕,解伶还断了一手一脚,这样怎么活?
想到这些,沈氏开始讨厌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恨不得皇帝给了自己堕胎药。
但是,翻了半天,那些药都是治伤的。
沈氏眼中所有的精光全都散去,看向解伶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深情,全都变成了怨毒:
都怪这个男人勾引自己,如果不是他勾引自己,自己现在还是慈宁宫里养尊处优的西太后。
想到这,沈氏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打在了解伶的身上。
解伶浑身疼痛,又被沈氏这样一打,再看清目前的状况,意识到轩辕云澈是真的不会再管沈氏之后,也打了回去。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看到一贯捧着自己的男人居然对自己动手,沈氏的脸上满是震惊,打人的动作更狠了,解伶自然不乐意吃亏,立马还了回去。
于是,入驻深山的第一天,两人先打了一顿。
打完之后,看着弱不禁风的解伶,沈氏的心里满是懊悔:自己当初是眼瞎了吗?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小弱鸡?
想到肚子里还怀着对方的孩子,沈氏更是烦躁:都已经怀了五个月了,这种地方强行堕胎,只怕是自己也被带走……
啊啊啊啊!!!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曾经恩爱的男人和给予了希望与爱的孩子,如今全都成为了沈氏眼中的拖累。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就还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