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和柳家的人不单是揍柳梦瑶同赵逸鸿,还连着柳梦瑶的恩客都一起揍。
长期以往,柳梦瑶的暗娼生意大受影响,没有了收入的两人只能够带着孩子搬到了城郊的破庙和乞丐们抢位置。
白日,柳梦瑶就去破庙后面的山里挖野菜,赵逸鸿则是带着他们八岁的孩子去城里乞讨。
今天柳梦瑶回来得早,听到其余的乞丐说起燕王为爱遣散后院的事,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如果不是赵逸鸿骗她,现在她还是尊贵的燕王妃,锦衣玉食,丫鬟成群,哪里用得着乞讨挖野菜度日?
赵逸鸿带着小宝回来的时候,刚巧听到那群乞丐还在议论着燕王为爱遣散后宫的事。
听到赵霆浩的名字,赵逸鸿心生闷气,来到柳梦瑶身边的时候,瞧见对方在抹眼泪,立马一耳光扇了上去:“贱妇,你又在想哪个野男人?”
柳梦瑶对赵逸鸿的爱早就已经磨灭,被赵逸鸿扇了这一耳光更是恨极了对方,扭过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赵逸鸿。
“还敢瞪我?”
乞讨一日没什么收获本就郁闷的赵逸鸿瞧见柳梦瑶愤怒的样子,上前又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耳光还没落到柳梦瑶的身上,柳梦瑶就拿起身旁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了赵逸鸿的身上。
赵逸鸿本就生得阴柔,饿了一段时间身子骨更是娇弱,暴怒中的柳梦瑶用木棍不停地砸着他,没有准备的他硬是没有反抗的能力。
“贱人,都怪你!”
似是心中的愤怒找到了发泄的点,柳梦瑶失声痛吼着:“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燕王妃!”
不防被打倒在地上的赵逸鸿听到柳梦瑶这话,冷笑了起来:“呵呵,原来是在想我们尊贵的燕王殿下哦。可惜了,你现在太脏,他连看你一眼都嫌脏!”
男人的话像是利刃,一字字扎进了柳梦瑶的心里,疼得她愈发地癫狂,不停地砸着男人,直到地上的男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不甘心地瞪着自己……
杀了人的柳梦瑶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痴痴地笑了起来:怎么就到了这地步呢?
当初,她为什么放着阳刚帅气的燕王殿下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卑鄙无耻全都是欺骗的贱男人呢?
她这一生,都毁在了赵逸鸿的手里,赵逸鸿别想死了就能解脱。
嘴角噙着冷笑,柳梦瑶癫狂地起身,拖着男人的尸首朝着后山走去……
柳梦瑶痛杀赵逸鸿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小宝就在一旁看着,不仅没有上前拦着,相反,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全都是厌恶。
瞧见柳梦瑶拖着赵逸鸿离开,少年偷摸溜了出去,朝着京城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第二日,破庙里传来了肉香味,那些乞讨回来的乞丐们瞧见炖肉的柳梦瑶,心里都奇怪道:难道是柳家或者是赵家来接济了?
昨天两人的吵闹让破庙里的人知道了两人的身份,所以哪怕听到打起来了,也没人进来拉一下。
今儿个一回来,就闻到肉香,柳梦瑶还笑吟吟地邀请众人品尝。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耐不住肉太香,一拥而上,吃起了肉。
瞧着乞丐们吃得高兴,柳梦瑶的心中暗自发问:赵逸鸿,被人吞食的感觉如何?
“啊啊!!”
“人手!”
“这是人肉!”
……
半晌过后,有乞丐从锅中捞出一只人手,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吃人肉是会生病的!
众人愤怒地瞪向柳梦瑶:“贱妇,你给我们吃人肉?”
“香不香?”
面对众人的质问,柳梦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这下子,可惹怒了众人,众人一拥而上,对着柳梦瑶拳脚相加。
不一会儿,柳梦瑶像个破败的沙包一样趴在地上,吐出了最后一口鲜血,悔恨的眼神却怎么也闭不上。
众乞丐见出了人命,吓得不行,生怕被追究责任,拿起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破庙。
监视着柳梦瑶赵逸鸿的暗卫将此事告知燕王,燕王撤回暗卫,并未让其收尸。
就这样,破庙里的柳梦瑶同赵逸鸿最后被破庙里的老鼠吃了个干干净净……
**
知道那两人死了,赵霆浩心中的怨气全都没有了,安安心心地陪着柳茹月待产。
之前老王爷已经回了边疆,听到柳茹月又怀孕了,立马写信回来,告知自己这次会早点回来,绝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还没进门,儿媳妇就开始生产了。
像上次一样,柳茹月怀孕之后,老王妃从自己的私库里挑出了一堆好东西送到了柳茹月的跟前,两个孩子更是不需要柳茹月照管,还体贴地把陶芸娘叫来给柳茹月做饭。
柳家那边,柳怀德早就被柳茹月拿捏得死死的,早早地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了柳茹月的大哥柳俊,当起了闲散老太爷。
柳俊几兄弟靠着燕王的关系,也在朝中谋到了一官半职,虽然品级不高,但也是曾经柳家不敢肖想的职位。
因为这,柳家几兄弟同几个嫂子都极为疼爱柳茹月这个小姑子,听到人怀孕了,也是经常来看望,得到一点好东西就巴巴地朝着燕王府送来。
陶芸娘更是直接在燕王府住了三个月,等柳茹月孕吐好了之后,才回柳家。
五个月后,又是一年仲春好时节。
老王爷早早地就回到了京城,守在府中等着儿媳妇生孩子,就连在朝中任职的赵霆浩也告假半月,就生怕错过了孩子的出生。
上次柳茹月生产的痛苦模样着实吓坏了赵霆浩,特别是这一次柳茹月的肚子比上一次还大,他很怀疑自己的媳妇又怀上了双胞胎。
这一次,他找来了五个产婆,还把太医院的太医要来了两个日日留在燕王府中。
一切准备就绪,燕王府上下紧张地等着孩子的降生。
“啊……”
赵霆浩扶着柳茹月晚膳后消食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媳妇低声哼了一下,立马紧张地喊道:“月儿,你是不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