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玄鸟就是你们供奉的图腾？”刘文好奇问道。
他对天玄王朝的了解不多，只知其是掌握东煌之力后少数仍供奉魔物的王朝。
据说初代皇帝微末时便得玄鸟的帮助，随后一人一鸟共同征战，打下了天玄王朝的大片江山。
为了感谢玄鸟，初代皇帝便借助信仰之力的威能，将玄鸟与王朝国运融合在一起，使其能与皇帝共同执掌信仰之力，甚至左右皇位！
“只不过这些抓痕？”
刘文抚摸着残破的石壁，上面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兽类爪痕，密密麻麻遍布整张壁画，使得山河破碎，从中更是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怨念。
只不过，若玄鸟是天玄王朝供奉的图腾，甚至成为王朝的象征，又怎会将壁画破坏到这种程度。
“不对劲，我当年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痕迹。”颜羽也是面露疑惑，眉头紧皱。
“你说的没错，玄鸟确实是天玄供奉的图腾，只不过纵然有信仰之力，也无法让生命做到长生不死，到了我们这代，玄鸟早就垂垂老矣，即将逝去。”
颜羽向刘文解释道，面色逐渐变得阴沉，仿似想起了某段不好的回忆。
“后来……父皇不知从哪里捡回了一条九尾妖狐，欲要取代玄鸟成为图腾！”
“在妖狐的蛊惑下，父皇施行各种暴政！甚至故意挑起战争，使得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失去民心……最后失去了王朝……”
颜羽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悔恨和愤懑。
要是他能够早点明白妖狐的真面目，一拳击杀了它！或许就不会出现后来的诸多事端……
“啊呸！本大爷才不是妖狐！你全家都是妖狐！本大爷明明是祥瑞！”
刘文瞬间脊背发凉，浑身一颤。
铠甲顷刻间完成着装，刘文迅速转身后退，但眼前却只有一片空旷和黑暗。
刚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无声无息！
“你怎么了？”
刘文的异动顿时引起了颜羽的注意，团团火焰将其包裹，默默地躲在刘文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着比自己还害怕的太子殿下，刘文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连心里的恐惧和慌乱都减弱几分。
“这不是你家吗？哪有躲在客人身后的？”刘文没好气地道，“你刚刚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好像是在骂你……”
刘文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周围定然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正偷偷窥视着他们。
“这不是家长都不在嘛，我也就一个有钥匙的孩子而已。”
颜羽调整位置，尽量让刘文魁梧的铠甲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完全罩住。
“不要紧张，我们都是同类，你干嘛要站在外人那边？”
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令刘文听得毛骨悚然。
他不禁看向颜羽，其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好像真的听不见这神秘声音。
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怎么我能听见，反而你听不见？
刘文没有回话，也并未告诉颜羽发生的情况，只是静静等待神秘声音的下文。
“我和你脑子里的那家伙一样，都是深渊生物，这下知道谁才和你是一伙的了吧！”
深渊生物？
遗迹里居然混进了深渊生物？！
刘文才不会对深渊生物这个身份产生亲近感，谁不知道深渊就是邪恶的代名词？是孕育邪神的地方？
所以……难道是因为小骨融合了深渊之力，让它误把小骨当成了同胞？
“喂！你这什么表情？为什么一脸撞见了邪祟的样子？本大爷都说了，老子是祥瑞！我们深渊生物都是祥瑞！”
神秘声音再起，此刻却一副气急败坏的语气。
“一个一个的，都把我们和那种恶念混为一谈！看来你也只是个侥幸获得深渊生物的蠢材！”
刘文一愣，只觉得声音渐行渐远，对方好像已经骂骂咧咧地离开。
深渊生物？难道说的不是邪神教那些怪物吗？
刘文疑惑，虽然也不排除对方混淆视听的可能性。
“咔哒？”
小骨在精神世界中也有些不明所以，本骨现在是深渊生物了？
“喂，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
见刘文一动不动和发呆似的，颜羽忍不住问道。
“没事，好像已经走了。”刘文把藏在身后的颜羽推到跟前，“你还是赶紧带路吧，有什么底牌都筹备上，我感觉不太对劲。”
眼下试炼已经开始，没有回头路可言。
就算方才的事情有些诡异，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了。
“不应该啊，除非有我进入，不然这一层一直是全封闭的状态，怎么会有外人进入？”
“而且真有什么意外，怎么会是你先发现而不是我？”
颜羽现在也是满头的问号，但事实证明，这里似乎并非自己最初认识的模样了。
而随着两人的深入，甬道内的各种痕迹也愈加触目惊心。
到处都是焦痕与爪痕，沟壑纵横交错，似乎不久前才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二人不禁同时停下脚步，没有再继续向前踏足的勇气。
“这些痕迹是哪来的？”刘文问道，希望能听见颜羽的解释。
眼前的情况显然和颜羽最初说明的不一样，除他们以外，这里早就有别人存在。
“不可能……这里是魔战空间存储奖励的宝库，不可能有生命存在，最多就是信仰之力……玄鸟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消亡……”
颜羽看着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对自己所说的话不太自信。
即使玄鸟抵挡了时间的侵蚀，在如今还存留着一点意识，那又是在和谁战斗？
“你说的那只妖狐呢？不是说你父皇想让它成为新的供奉图腾吗？最后成功了没……”
“都说了本大爷不是妖狐！”
刘文话才说到一半，神秘声音再度如惊雷炸响，把他的耳朵震得升腾，脑袋嗡嗡作响。
“本大爷是祥瑞！祥瑞！祥瑞！”
“本大爷和那些恶念形成的怪物不一样！它们是生灵的恶念在深渊凝聚形成的物种，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和深渊无关！”
“我们这些真正的深渊生物，个个都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