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上辈子嫁给贺均彦后,虽然监控及时被删,没有了证据,但贺均彦认定了是她耍的手段,婚后基本不回家。
有次在宴会上碰见,贺均彦的朋友故意说难听的话讽刺她,而贺均彦就像是个局外人,就那么淡淡笑看着那些人说扎人的话伤她……
“发什么呆呢?走吧!”白雄飞的声音把白微微从上辈子的痛苦记忆中唤回了神儿。
等到了三楼,就听见了苗太太的满含怒气的声音:“贺总,我的女儿我了解,她虽然有些任性,但她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无耻的事。”
而贺修成的声音依旧温和有礼,“苗太太,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切要看证据。”
刚刚到来的警察们也跟着劝,“是啊,这位女士先别生气,等下拿到监控就知道事情经过了。”
顾辛音侧头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白雄飞,“苗太太,喏,白总来了。”
众人看过去,白雄飞和众人打招呼:“不好意思,刚才我那边有点事处理,来晚了,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床边红着眼眶的苗太太放开女儿的手,指着立在一旁的门板,抢先回道:“我女儿被那个门板砸到了腿,人昏迷了过去,而当时唯一在场的贺先生竟然污蔑我女儿单独带着他侄子来这间房,想要行不轨之事,先不说这事的真假,我就想问问贺先生我女儿一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女孩子是怎么能把你侄子一个大男人弄到三楼来的?你敢说他不是自愿的吗?”
她擦掉因为激动落下的泪,继续道:“再就说,我们上来后就只看到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好好的,而我女儿却被门板砸晕了,难道你不该给我们家小雪一个说法吗?她从小到大蹭破掉皮都会掉泪,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砸成这样子……”
说着说着,她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摸着苗碧雪苍白的小脸儿,呜呜呜哭了起来。
白家今天招待的人多,为防紧急事故发生,白家的家庭医生就在庄园里候着。
苗碧雪人被移到了床上,也已经检查过了伤势,门板没砸伤骨头,但那一下确实砸得不轻,肯定要受一段时间疼的。
至于昏迷,家庭医生说没大碍,如果真的想把人弄醒,掐人中就能醒。
但苗家夫妇不舍得掐醒女儿,就让她先这么躺着。
“别哭了,这不,证人来了。”顾辛音打断了苗太太的卖惨哭泣。
苗太太抬头,茫然道:“什么证人?”
顾辛音指向白微微,“白小姐就是证人,她能证明,当时屋子不止我一个,确实有我侄子,当时你女儿还清醒着。”
“那你侄子人呢?”苗太太不甘地发问。
顾辛音道:“我看他当时状态不对,就让人送去医院了,当时我说要报警,你女儿和白小姐齐声反对,白小姐要来拦我,我一抬脚,力道没收住,没想到把白小姐踢了出去,白小姐正巧就砸到了你女儿身上,她就昏迷了过去。”
苗太太瞪大眼,没想中间还有这波折,一时间无语,很快,她就又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就算如此,你……你可以叫白家的人来开门啊,怎么能踹门呢?”
顾辛音继续不徐不疾道:“我刚发现我侄子不对,就追了上来,但我敲门,你女儿不开,我怕有误会,还专门挑明了和她在里面的是我侄子,没想到她还是不肯开门,非说里面没有我侄子,我侄子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怕真出事闹出笑话,就踹开了门,首先声明一下,我怕里面的女孩衣衫不整,专门给了对方整理时间的,真的确定她确实没开门的打算后,才踹的门,没想到她会躲在门后,可不就被砸了吗!”
苗太太心里觉得这可能就是事实,但不敢认,如果真的认了,她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我没关系,这不,我报警了,正好让警察同志给你女儿个公道!”顾辛音打断她qiongyao式的重复台词,她转头对警察们道:“麻烦你们了。”
为首的赵副队道:“应该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赵副队表示要查看监控,白雄飞没办法,只能带着人去了监控室。
赵副队留下两名年轻警察留下查看监控,另外派了两名警察去医院看贺均彦的情况。
至于录口供这事,得根据监控情况看。
恰在这时,苗碧雪醒来了,看到警察,她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她的不对来。
苗太太的气焰也瘪了下去,悄悄向顾辛音使眼色,表示可以私下和解。
但顾辛音当没看懂她的意思,还问道:“苗太太,你的眼睛怎么一直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苗太太:“……”这叫使眼色,连使眼色都不懂,也不知道是怎么把生意做那么大的?
因为顾辛音提供了准确的时间,所以找监控这事很顺利,没多大会儿,就找到了贺均彦被苗碧雪带去三楼那间房的前后,就连送加了料的酒水的服务生都看得清清楚楚。
视频上和顾辛音之前所说的基本吻合,苗碧雪和那个服务生当下就被带走了,苗碧雪哪儿见过这个阵仗啊,到警局刚开始盘问,就把白微微给攀扯了出来。
那个服务生就是想赚个外快,没想到会摊上这种事,当下也招了是白微微支使的。
当然,白微微事先早就做好了准备,就怕事情没成会被发现,就连苗碧雪给她药包的事,都在监控摄像下进行的。
她只是个帮凶,但因为白雄飞向苗家夫妇施压,苗碧雪把这事抗了下来。
就在白微微以为自己被摘出来时,顾辛音又把那杯香槟的检验报告拿了出来,白微微按照之前白雄飞的说法,把黑锅推给了苗碧雪。
白家父女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再加上白家又给了苗家不少的好处,觉得此事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