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似很平静,其实心里很震惊,如果按照谢青兰的预知,明年就是他的死期,太子更可怜,下半年就会死。
虽然太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有时候会让皇上很头疼,皇上也从未想让那孩子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巫蛊案,就放弃了那孩子呢?
还有老二和老三那两个混账,竟然用巫蛊案算计太子,真是可恶。
还有老四,就他那软和好糊弄的脾气,真的上了位,下面人还不得欺上瞒下,把他当个傻子一样糊弄啊。
这江山迟早要完!
皇上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心里窝着一团火,这团火不发出去难受,宋家就成了出气筒。
然后,一系列针对宋家的命令就传了下去,还有谢家,也得查。
还有秦大人会遇到危险,不管谢青兰的语言是真是假,皇上不想看着一个办实事的臣子死。
于是,皇上又派了暗卫悄悄去接应秦大人。
顾辛音一直坐在皇上寝宫的屋顶上,直到皇上出来回了御书房把一项项命令传下去后,才飘然离开。
回去的路上,还忍不住在哼起了小曲,不得不承认,刚才看到暗卫统领卸了谢青兰的胳膊时,她的心里是非常畅快的。
还有宋家人,自作聪明以为掌握了先机掺和天家的事,自找死路。
顾辛音没再管宋家人是何下场,开始按照她之前写下的规划行动起来。
在古代,一个和离的女子要面对外界的流言更多,原身还要回来,又不像顾辛音这样抗压能力强,不在乎流言蜚语,所以顾辛音要为原身铺好路,让她以后的路更顺畅一些。
原身本身就有一间专门卖稀罕玩意的铺子,是从沿海地区搜罗来的东西弄到京城来卖,顾辛音就在这基础上又添加了些,专门又组建了一个从漠北草原地区搜罗一些稀罕玩意,很多动物皮毛都是从那边换来的。
她还让人收集了羊毛,羊毛织成的衫子可是保暖的好东西。
等到羊毛衫弄出来后,顾辛音给远在漠北边关的舅舅定远侯送去了几件,又把制作方法也写在了上面,这东西造价不高,如果能用在军中再好不过了,将士们到冬天也就不用受冻了。
她之所以没在京中买卖羊毛衫,是怕商人们见识到其中的利益后,会争抢收购羊毛,到时候羊毛价格肯定会上涨,军饷就那么点,一旦上涨,将士们怕就难穿上这么保暖的好东西了。
趁着现在还没到冬季,让舅舅囤积羊毛弄回来,等天冷了将士们正好可以穿。
由此,顾辛音还想到了鸭绒服,只是养鸭子的数量有限,她让人收集的鸭绒就只做了两件羽绒服,现在的织布技术不像后世那么先进,跑绒的现象非常厉害,不过就算如此,穿身上确实轻便灵活许多。
想要把羽绒服普及开来短时间不现实,起码在织布技术没有得到改进前是不行的,穷人经不起跑绒的消耗。
不过,卖给大户人家还是有利可图的。
顾辛音这边庄子上的鸭子才养起来,就收到了圣旨,圣旨说她主动献上羊毛衫的制作方法,让将士们都穿地暖和,有大功,破格封了她一个县君的封号。
顾辛音就是按照经验,想要额外赚些功德,没想到还能得来这么个封号,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苏文月知道后,赶到庄子上要给顾辛音庆祝,顾辛音正在看那些鸭子。
“舒兰,你怎么突然爱上养鸭子了?”
顾辛音道:“娘,你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等母女俩进了屋子,顾辛音让人把做好的鸭绒袄子拿来,“娘,你看看这衣服怎么样?”
苏文月拿起这轻薄的小袄子,手感非常软和,“摸着挺软的,只是这么轻薄的小袄子冬天能顶啥用?”
“娘,这里面装的是鸭绒,所以才会感觉这么轻薄,但穿上非常挡风保暖,关键是穿上不显臃肿,您想,如果冬天穿在裙衫里面,嬉戏游玩起来不用担心笨拙不灵活,是不是会很受欢迎?”
苏文月顺着顾辛音的话一想,“确实,但前提是这衣服真的如你所言那般能起到保暖作用。”
顾辛音自信道:“这个自然。”
苏文月道:“苏家有两个庄子在这附近,你舅舅和舅母不在京中,让我代为打理,如果这个真靠谱,不如也让那两个庄子养鸭子吧。”
顾辛音笑着点头,“那敢情好,我正愁地方不够呢。”
说完养鸭子的事,苏文月用幸灾乐祸地语气道:“前天你爹不知道为什么把白氏那贱人禁足了,连白氏身边伺候的人都发卖了,不管白氏如何哭求都没用,亏你爹整日把白氏懂事,白氏善解人意这种话挂嘴边,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做出自打嘴巴的事,真真是难得啊。”
顾辛音心说:估计谢敛是被当今敲打了,最近她都在城外庄子上,没关注城里的事,也不知宋家现在啥情况。
正这么想着,就见侍书匆匆从外面进来,见到苏文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辛音:“有什么就说吧。”
侍书恭敬道:“小姐,宋家刚刚被禁军围了,奴才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具体是什么原因,奴才没能打听到,请小姐赎罪。”
顾辛音摆摆手,“不必查了,这事不是咱们能掺和的,对了,四皇子府可有什么动静?”
“听说四皇子被禁足了,其他的就没有了。”
顾辛音点点头,没再问什么,让侍书先下去了。
等侍书出去后,苏文月高兴地拍掌道:“真是老天有眼啊,宋三那狗东西和谢青兰勾勾搭搭在前,后又为了给谢青兰腾位置给我儿下毒,现在可算遭报应了。”
顾辛音:“……”这真跟报应没啥关系。
主要是四皇子被宋家父子忽悠着起了争夺大位的心思,皇上很生气,他老人家不想怪自己儿子没定性,被人随便忽悠几句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自然要找个出气筒。
这不就把账算到宋家父子身上了,更何况宋家父子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