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冷声道:“你当真不肯放了本王?”
邵澜尘勾起唇角,答非所问:“王爷,你知道吗?那天你给我下药,要取我的心头血时,我的心有多痛吗?当时我有那么一瞬想着,要不就算了吧,把心给你,你想把我的心头血给谁就给谁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泛红,有泪溢出了眼眶,他擦掉眼泪继续道:“如果不是雅儿赶来的及时,我真的就不想活了,后来,是昭阳公主告诉我,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到身边,如果这人还是不听话,就打断他的腿,到时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珏:“……”
他咬牙切齿道:“怎么又是她?澜尘,你别听她的,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知道,但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你看看现在,你不能动,就算嘴巴说破了天,也不可能取走我的心头血,还得耐着性子哄我,自打你我有了肌肤之亲后,你就再也没叫过我澜尘了,还动不动就让我滚。”
南珏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发脾气,不要发脾气……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要好好跟邵澜尘这个疯子说话。
没错,南珏觉得邵澜尘已经疯了,不能激他,只能哄着,不然自己这双腿怕是难保。
南珏见邵澜尘似乎真准备动真格的,忙道:“别别,澜尘,你别冲动,别冲动,如果本王的腿被你打断了,本王会恨你一辈子的。”
谁知,邵澜尘又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昭阳公主还说,恨也是一种感情,反正王爷你也不喜欢我,即便是我把你的腿打断了,你就是再恨我,最多就是瞪我两眼,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以后到了新住处,就你和我二人,你只能依靠我,即便是你的腿断了,我也不会嫌弃王爷你的。”
南珏:“……”可以确定了,这家伙是真的疯了。
南珏摇头:“我不要,”忽然,南珏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一闭,豁出去喊道:“你打断我的腿后,做那种事时都不能尽兴,你愿意整日里对着一条死鱼做那种事吗?”
邵澜尘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的关注点在以后做那种事上,“这么说王爷是愿意和我做那事了?”
南珏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道:“愿……愿意。”
先稳住这个疯子,等软筋散的药效过了,他再做计较。
邵澜尘的脸直接就红了,“王爷放心,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南珏想的挺好的,只等着软筋散的药效过去,但等到快到了十二个时辰前,邵澜尘就又喂了一杯带着软禁散的水给南珏。
在南珏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儿下,邵澜尘道:“王爷别这么看我,经过下药一事,王爷在我这里的信誉已经没剩多少了,为了确保能顺利到达咱们要隐居的地方,这一路上,我都会给王爷服用软筋散,或者……王爷也可以选择断腿。”
南珏:“……”这是什么狗屁选择?
他堂堂南疆摄政王,竟被邵澜尘这么颗小棋子逼到了这份儿上。
邵澜尘见南珏不说话,笑着凑到他脸颊旁亲了一下,“这才乖,王爷,你放心,只要你一直这么乖,我是舍不得打断你的腿的。”
南珏啥话也不说了,他能说啥,万一说了什么,邵澜尘再发疯要打断他的腿怎么办?
南珏这边水深火热的,白灵雅这里也不好过,如果之前服用过母蛊后,她没见到邵澜尘,体内的母蛊没有苏醒,也没啥。
但现在的情况是,母蛊苏醒了,现在邵澜尘这个公蛊的服用者不见了,母蛊找不见公蛊,带动着白灵雅的情绪非常暴躁,她现在倒是回到了昌平候府,但因为之前被人易容顶替的事暴露了,她被看守的更严了,庆和帝甚至派了两个暗卫过来,就防备她再次被掉包。
那两个嬷嬷受了皇后的旨意,教导规矩的时候要求也越发严厉了。
有母蛊的影响,白灵雅有两次和两位嬷嬷动起手来,但有那两个会武功的宫女,白灵雅不但没能逃脱学习规矩,还被罚了跪在佛前反省。
嗯,反正她现在只是昌平候府的表小姐,就算受罚,白灵雅也反抗不了。
后来南疆的使臣没法子,只能请求庆和帝派人去追南珏,南疆自己也派去了不少人找人,但他们反应太慢了,等人追出城的时候,邵澜尘带着人已经换了马车,又专挑那种偏僻的地方走,根本就没啥卵用。
当然,主要有邵澜尘仿写的那封信,庆和帝让追去的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不是大魏的臣子,又是人家自己要私奔的,他就不当那个恶人了。
出了这一档子的事,南疆的使臣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请示白灵雅都没找到机会,那边看管的太严了。
使臣们猜测可能是白灵雅的身份暴露了,这真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就只能让人快马加鞭给南疆传了信,南疆王那边很快来了消息,说:既然皇叔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就随他去吧,让把长公主给赎回来。
这边使臣们得了消息,马上想要请见庆和帝。
这样说来看似聊聊几句话,其实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了。
白灵雅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就算罚了也没用,那两位教养嬷嬷都已经没脾气了。
好在这边庆和帝拿到了满意的赔偿,南疆割让了两座城池,虽然这两座城池并不富裕,但没打仗没咋的,把两座新的城池纳入了大魏的版图,还是件让人值得开心的事。
南疆使者的队伍离开京城的时候,顾辛音也乔装了一番,紧随着也跟着出了宫,她跟云安郡主商量好了,以到云安郡主的温泉庄子跑温泉的名义出的宫。
其实,顾辛音是去追着南灵雅看热闹去了。
顾辛音现在的《乾坤剑法》已经练到第五层了,内力也是来了个质的飞跃,配上《踏雪无痕》这种上乘的轻功,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她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