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影碟正在路上走着,她这是出来了吗?还没等她高兴一会儿呢,突然有辆面包车停在了她面前,面包车上下来几个眼熟的人。
这不是她家保镖中负责给她抓人的那几个吗?碰到熟人就好了,也不用她想办法回家了,让他们送她回家就好了。
她正准备打招呼,这几个保镖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粗鲁地就过来扯她,捂着她的嘴就把她拖到了面包车里。
程影碟非常生气,这几个混账东西,竟敢这么对她,她回去后,一定要让管家收拾他们。
让程影碟更生气的是,这几个狗东西竟敢拿绳子绑她,不管她怎么骂,怎么威胁,他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等到了青江别墅,程影碟都有些蒙了,这里不是被拆了吗?怎么还和她记忆中一样好好的。
让程影碟不能接受的是,她被拖着带进别墅后,沙发上坐着一个和她长得一样,打扮穿着也一样的女人。
程影碟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竟然有人敢冒充她?
她冲着管家大叫着她才是程影碟,可是管家和之前那几个狗东西就像瞎了一样,连她和那个冒牌货都分不清?
不但如此,那个女人还冲着她眨了眨眼睛,之后,那女人让保镖把她按在地上,那女人拿着管家递过去的鞭子对她一顿抽,再之后,她被那女人各种折磨。
最后,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那女人竟然让人剥了她的脸皮,她胳膊腿儿的骨头被一寸寸打碎,关键是,她每次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就有人给她身体里注射药剂,她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承受这些的。
程影碟疼得昏昏沉沉间,恍然想起这些手段是她使在许书珊身上的,她还想在陈欣然身上使一遍的,没想到,陈欣然那个女人简直有毒,凭借一己之力把他们程家搞得家破人亡。
程影碟是大哭着醒来的,在梦中,她循环着承受了好几遍那样被剥了脸皮,又被打碎骨头的痛苦。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现在想起那个梦,她后怕的摸摸自己完好的胳膊腿儿和脸皮,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残留的痛感。
让程影碟没想到的是,连续几个晚上,她都重复着做着同样的梦,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她明明知道是梦,拼命想醒过来却不能。
她拿脑袋往墙上撞,就想从梦中醒来,可结果,她被撞了个头破血流,仍旧处在梦中,好像她不受够一定时间的罪,梦就不放她回到现实世界一样。
程影碟疑神疑鬼的,怀疑是许书珊的鬼魂来报仇了,她磕头求饶。
狱友们都被她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搞得烦躁不已,一天三顿儿的奏程影碟。
程影碟面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狱友不但没像以前那么嚣张,她嚣张过,跟狱警告过状,但结果是被揍得更狠。
她拿着牙刷把牙刷磨尖了,想要杀了那个带头欺负她的老大,但,因为她力气太小没能成功,反而惹来了更狠的报复。
顾辛音给程影碟送了造梦符后,就没搭理她了,她则投入了打工,学习当中,再有程影碟的消息还是从安浩离口中得来的。
这天是周末,顾辛音在咖啡店打工时,没想到安浩离竟然来喝咖啡了。
确切的说,安浩离是来找顾辛音的。
顾辛音不想搭理安浩离,不明白她之前都把话说那么难听了,这家伙还找她做什么。
但,现在店里客人挺多的,顾辛音怕影响了生意,就和店长请了一会儿的假。
顾辛音把人带出了咖啡店,找了个人少适合说话的地方,不客气道:“有啥事儿快说,我还上着班呢。”
安浩离语气沉痛,道:“影碟死了!”
顾辛音惊奇:“怎么就死了?”
造梦符可没那么大威力,顶多就是把丫吓得更疯!
“监狱斗殴,被人失手打死的。”
“那还真是便宜了她。”顾辛音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
安浩离听出来了,他道:“人死如灯灭,她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再耿耿于怀,该放下了。”
顾辛音瞥他一眼,“最烦你这种劝人大度的人了,敢情不是你差点被弄死,不是你差点被做成标本,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是爱记仇,就是小肚鸡肠怎么了?碍着你哪儿了?她死了就能抹灭她做的错事儿吗?不能,我为什么就要放下?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的,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多看你一眼就烦!
虽然最后那一句顾辛音没说出来,但安浩离还是感受到了满满的嫌弃,他也不愿意讨人嫌,道:“你不愿意听就算了,可以当我没说,我是来告别的,我要出国了。”
顾辛音冷漠脸,嘴巴仍旧不饶人:“哦,那太好了,起码学校的很多学姐学妹都安全了,免得再有个张影碟,王影碟爱慕者霍霍人。”
安浩离:“……”好吧,他知道了,陈欣然是真的厌了她。
“再见,陈欣然,之前……”
“别磨磨唧唧了,快走吧,再也不见!”顾辛音挥挥手,不愿意再瞧安浩离,回到了咖啡店里继续工作。
安浩离到嘴边的对不起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程影碟死后,安浩离的爸找他好好谈了一番,他受了很大触动,才想要再出国之前跟陈欣然道歉的。
他爸说,陈欣然未来不会是个简单的,这种人就算不深交,也不能得罪。
他爸说,程家的例子在前,都是家中大人太过纵容孩子所致,要让他也反省反省。
他爸说,他长大了,是个男人,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真的做错了,就该坦坦荡荡承认错误。
所以,他来了,但,陈欣然好像已经不需要他的道歉了。
既然这样,安浩离也就没再继续自找苦吃,反正他要出国了,估计以后再难有交集了,他爸说的得罪陈欣然这种事就更难发生了。
随着安浩离的出国,校园王子团也都一一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