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不远处,迎亲队伍停下。
李清越听到街口处传来丧葬时吹的丧乐,随即听到了一名青年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阻断他们前行的道路。
“媳妇,新婚第二日,好端端,你怎么说没就没了!”
很快地,她又听到一名老妇人的嚎哭声,“儿媳妇,都是勾引你的汉子的错,不过我们也没怪你,你怎么想不开。”
“媳妇,为夫是瘫痪,不中用,你也不能勾引汉子。”
指桑骂槐的把戏玩得不要太溜,李清越不生气,楚王府的人忍不住。
乐云大喝道,“我怀疑男子的夫人被他亲手杀死,来人,把这一大家子抓了,抓去京兆府,杀人者如何判邢,由京兆府尹来审。”
老妇人与自称瘫痪的男子一轱辘爬起来,顿时消失个没影。
再走了一段路,同样的把戏继续上演。
不过这次是一名女子和一副棺椁拦在半路,女人哀戚地哭道,“夫君,瘫痪就瘫痪,用不着去死,你死得太惨了。”
“夫君,你死就死,为什么是在拜堂当天死……”
还没轮到她哭第三句,乐云让人直接把人捉了。
“凭什么?就因为楚王成婚就不许百姓丧葬,是什么道理?”
乐云笑了,“这不是长公主府的粗使婆子吗?方才的母子是长公主府的家奴,再遇到也是长公主府的,请问长公主府到底死了多少人?
人太多的话,让京城的百姓都帮帮忙,毕竟一个府上忽然死了这么多人。
不对哦,忽然之间死这么多人,有没有可能是长公主府忽发瘟疫。快散开,长公主府忽发瘟疫,死人无数。快散开……”
本来看热闹的人,再也淡定不起来。
一下子,人群散了个没影。
瘟疫?
人们相互告知,长公主府忽发瘟疫,死人无数。
长公主听到下人的回报,气得将长长的手指甲硬生生掰断一只。
“通知接下来的几个丧葬队回来。”
不回来,也得回来,再摆下去,不是更加证实了长公主府死人无数。
凌晨宗人府要上门拿人,被天顺帝派来的公公及时阻挡。
说是皇家不能出现此等手足相残的丑闻。
回归现实,楚王府的人是如何知晓里面的人是长公主府的。
她暗暗心惊。
没有任何痕迹表明他们就是长公主府的人。
迎亲的队伍到了楚王府,李清越被人牵着往里走。
她只能看到脚尖下的一块地儿,心情莫名有点紧张。
两辈子了,第一次出嫁,是要紧张一下,才有那个调调。
等她站定之后,看到的就是旁边出现一个轮椅。
她转过头认真看,侧脸好熟悉。
再看,不是熟悉那么简单,是谢玉祁这厮。
啊~
好啊!
原来他就是楚王。
都怪她太忙,每天忙于收收收。
都没有将谢玉祁的情况与楚王串联起来。
但凡她静下心来想一想,就知道谢玉祁就是楚王。
回头一想,熟人好办事。
谁都知道谁的底。
在她陷入沉思当中,旁边的嬷嬷不停地指挥着她做什么,如何做。
举行拜堂仪式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没有宾客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