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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很危险。”

骆士宾跟着点点头,脸上也是一副后怕的表情。

“心梗最佳抢救时间就是刚发作时的几分钟,说起来还是杨哥你的命大!”

“也算是缘分,我因为一直忘不了姥爷,所以才会随身带着一片阿司匹林,正好遇到杨哥你发病。”

骆士宾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药,至于这个年代的人能不能被忽悠住?

他表示太能了!特别是刚刚经历过动乱的一辈人,阿司匹林对他们来说就是神药,不说包治百病也差不了多少。

“对对对,都是缘分!”

杨建新听到骆士宾的话更加高兴,更是觉得和骆士宾投缘,双手搓动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杨哥,您这是?”

“嘿嘿,兄弟,按说你救了哥哥的命,那我就应该先好好回报你的,但我这还是有点事想要先求你。”

“不过你放心,哥哥不是知恩不报的混蛋,以后你就看哥哥的行动就行!”

骆士宾发现杨建新的脸居然有点发红,心中悄悄笑了笑也没在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杨建新就算是个人渣都不会忘了他的好处。

“杨哥,既然是兄弟那你就别见外,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我是那种因为图你的好处才救你的人吗?”

“有什么事您就说,只要弟弟我能做到那就都没的说,肯定给您办了!”

“嘿,兄弟,我就知道你是这个!”

骆士宾看着杨建新竖起的大拇指无奈摇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正直,仿佛昨晚给人家注射诱导药的不是他一样。

“杨哥,您就别磨叽了,还是说说什么事吧!”

“嘿嘿,兄弟,就是你姥爷吃的那个药,吃完不耽误喝酒的那个,你知道是啥药吗?”

“知道啊,后来还是我给我姥爷配的呢,怎么杨哥你要用那个药?”

“不行不行,那个药成本太高,别的都好说,就是虎骨不好弄,当初我家还是我姥爷在山里捡了一头刚死的老虎才有了药引,可现在都用完了啊!我可没法给你配出来。”

骆士宾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连摇头,但他的话却让杨建新更加欢喜,用虎骨做药引,那得是多好的药?难怪骆士宾姥爷78岁还能杀鬼子。

杨建新情不自禁的抓着骆士宾的手连连点点。

“有,有啊!”

“兄弟你不是咱们东北人不清楚,虎骨哥哥有啊!”

“真有?”

“真有!”

杨建新看着骆士宾怀疑的眼神直拍胸口,就差当场拽着他去仓库亲眼看看了。

“好吧,那我倒是能试试,不过这药可是很费虎骨的,杨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兄弟,管够!”

就这样骆士宾和杨建新的第一件事情顺利谈妥,下一步肯定要等骆士宾把药做出来之后再说。

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移开话题,聊起了家常,也算是互相了解。

一直到中午王欣然来找骆士宾吃饭时杨建新才和他分开,并保证虎骨这两天他就让人送到骆士宾家中。

“阿宾,你可以呀!”

杨建新走后王欣然并没有立即和骆士宾一起去食堂,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口中不断啧啧称奇。

“想不到你还是热心肠的,刚到咱们医院就救了个供销社主任回来,你可真行!”

“姐,你咋叫我阿宾了?”

“咋了?不能叫吗?这么叫不是亲切嘛!要不宾子、小宾你选一个,姐无所谓!”

“额,阿宾就阿宾吧。”

骆士宾摸了摸鼻子,没有接王欣然之前的话茬,也没再拒绝这个称呼,其实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老,还可以是个少年。

“那走吧,跟姐吃饭去,也给姐涨涨脸,你是不知道,就这一上午你就在咱们院出名了!”

“不管我走到哪都能听到小护士在议论你。”

“要不是姐知道你有个娃娃亲,而且这次就是来结婚的话姐都忍不住给你做媒了。”

“你小子真行!”

王欣然毫不避讳的搂住骆士宾的胳膊就往外边走,不时还侧仰着头看他一眼,就像是看大宝贝一样。

骆士宾拿王欣然没辙,这大姐就是这么热情,或许他也有点沉浸人家的怀抱吧。

...

从这天开始,骆士宾的办公室就变成了动物园,不光是黄新月和王欣然,不时还会有别的科室护士跑过来看他。

而杨建新也派人在第二天晚上把一整套虎骨送到了骆士宾家中,得到了他一个一周后拿药的承诺。

下班后他依然还是雷打不动的扫荡吉春的街道办,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三天下午他打听到了郑娟的下落。

不过当天骆士宾没有马上去打扰郑娟,只是远远的对她拍了张照片就走了。

回到家后他让二狗按照基因追溯对比郑娟现在的样貌制作了一张她和骆士宾小时候站在一起的黑白照片,然后对照片进行做旧,最后才收进空间等待使用。

隔天下午骆士宾没等到下班时就离开了医院,直奔郑娟家而去。

昨天离的远加上他的注意力都在郑娟身上,所以还没有特别注意,今天走近后骆士宾才发现郑娟家不是一般的穷。

院子没有围墙,就是一圈木栅栏圈起了三间土房子,除了打扫的比较干净外他找不到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房子的大门敞开,或许是想让阳光照射进去,骆士宾放轻脚步走进屋,入眼看到的就是一老一小正坐在靠墙的角落整理木签子。

他走到那个5岁左右小男孩的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头,接着视线看向屋内。

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正坐起身准备去拿炕另外一边的箩筐,因为逆光的原因他看不清姑娘衣服的颜色,只能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半只糖葫芦以及清秀的侧脸。

阳光下的糖葫芦

“你是谁呀?”

孩童幼稚的声音唤醒了骆士宾,也惊动了老太太和炕上的郑娟。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骆士宾又在郑光明的头上揉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对老太太和郑娟点点头。

“我叫骆士宾,从京城过来的,为了和郑娟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