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员工离开，顾天之走到自己的车前，靠着车门点上烟。
根据数据统计，17年全国死亡人口986万，18年993万，到了19年就厉害了，1914.8万人。
开始进入老龄社会，以后每年的死亡人数都不会低，这绝对个朝阳产业。
如果能说通医院或殡仪馆，那么一线城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太平间承包费基本都是30万一年，搞不定就不好说了，接手别人的合同可能要出到400万才行。
但这也不算什么，都是小钱。
他有最完善的系统，程序可以精准记录和定位到每一个老人的身体状况，只要基层员工人数够多，那么他就能吃下最大的份额。
而基层员工会少吗？嘴角轻扬，如果不是二狗给他整理的资料，他都不知道年收入5000块以下的人会那么多。
只要他能拿下一半的市场份额，现在是17年底，1年多后，进入到19年，每年他都会有差不多1000万的顾客，就算没钱的穷鬼多，但和有钱的一中和，平均一个顾客净利润20万不多吧？
毕竟他不可能只开展目前的生意，以后如果有机会还要开发墓地，搞不定就弄墓楼。
什么是墓楼？买一栋楼，专门卖给死人住，一个房间20平，足够住一个小家族的人了，骨灰盒又不大，不嫌弃的话叠起来放，一平米都能埋一大家子。
比同位置的其他楼市场价高个几倍不过分吧？占地不到1平米的墓地都要几万、十几万，他这才到哪。
啧啧，每年2万亿的利润，什么缅北陆哥，算个屁啊！
即便打个对折后再对折，每年都有5000亿，是陆哥那个骗了800万就要开庆功会的loser能比的？
呸呸呸，扔掉烟头，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他肯定是飘了，居然敢小看陆哥，该打，该打！
上车，点火，急速驶离现场，只当刚刚内心对陆哥的不敬是幻觉，反正也没人知道。
...
3个月后。
“老板，礼物都准备好了。”
“嗯，安排人去送，以后没有意外这就是固定流程，到时间了就送，不用再问我。”
“好的老板。”
抱着记事本跟着顾天之走进办公室，王琳琳有些欲言又止，脸上带着疑惑。
和她想象的不同，顾天之并没有不断的骚扰她，反倒是一直在忙碌工作。
而她也亲看看着公司的利润迅速飞升，从第一个月的净利润780万，到第三个月的2900万，这还不算公司这几月在其他城市的投入，等第二批分公司开始营业后，利润一定会像坐火箭一样飞升，简直就是神迹。
天天都能看到顾天之，她也从开始的小心谨慎、处处防备，到现在的放松，偶尔被顾天之摸摸手、拍下屁股，除了会白他一眼就没别的了。
不，应该是心跳会加速一段时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靠着老板椅，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见王琳琳表情复杂，顾天之就随口问了一句。
“老板，送王院这种男人化妆品我勉强能想通，或许他可以送给他妻子，可送黄院为什么都是孩子和老人用的啊？”
“废话。”
听到王琳琳的话，顾天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还以为这姑娘想什么呢，结果就这？
“你是不是傻，黄院是女人，不送孩子和老人的送什么？也送化妆品？”
“停，别发表你那愚蠢的建议了。”
“你知道人家平时用的是什么牌子、什么系列的吗？万一人家只用chANEL，你送dior，人家是用还是不用？”
“这还不算，万一她老公的小三用的也是dior呢？你是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孩子和老人的东西多好，管她什么地位，她首先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关心孩子和老人，送这些准没错。”
“...噢。”
瘪瘪嘴，想反驳却发现没什么可说，一时间王琳琳的情绪有些低落，难道自己真的很笨？
“别胡思乱想了，过来给我捏捏颈椎，昨晚没睡好。”
“哦。”
走到顾天之身后，很自然的开始帮他揉捏，看动作的熟练程度，显然这段时间她没少干这活。
闭目，微笑，享受着另类版本的三上按摩，顾天之内心也在偷笑，进展不快，但也让王琳琳习惯了和他相处。
本来他以为王琳琳能给人当秘书应该很好拿下，可后来他发现这姑娘挺轴的，认死理，怎么都不放松。
也对，如果她不是这个性格，也不会到这么大年纪还是一张白纸，没准早就全身都散发着不同的生命气息了。
顾天之也不着急，慢慢来呗，反正他现在又不是没肉吃，尽管搓衣板不符合他的审美，可还勉强能接受。
周雨很爱他？别闹，难道凤姐爱他的话他也要接受？没长到他的审美点上就是原罪，假如是长成王琳琳这样的，嗯，那他可以保证在这个世界绝对不抛弃。
如果不是为了不当渣男，让周雨将来对这段恋情也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他早就分手了。
不过算算时间，好像几个月的美好也足够她回忆的，嗯，可以把分手提上日程了。
感觉到颈椎上的按摩力道减小，抬手拉着王琳琳的手把她拽到身边。
拉开抽屉，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喏，看看吧。”
“什么啊？”
打开文件夹，本以为是公司的什么资料，可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纸就让王琳琳瞬间呆滞在原地。
傻傻的捧着文件夹，眼泪瞬间滑落。
“老，老板...”
“别问，你是我的员工，嗯，直说吧，我还很喜欢你，所以就多关心了你一下，这消息也让我挺意外。”
视线扫过资料首页，一个帅小伙被铐着双手，网络情感诈骗几个大字非常显眼。
顾天之也在内心叹息，跨国就是不好搞，花了这么长时间，费了那么大劲才让这小子被抓住，实在是太难了。
难怪缅北一直那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