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办公室。
“对，刘海中不能留了。”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大黄鱼，遗憾的点点头，眼神中闪过落寞。
风起有征兆，风停也有先兆。
几年时间，已经有越来越多人都在应付事，除了少部分还没有看清楚形势，或者心理扭曲的人，很多事已经有了改变。
“大茂，不瞒你说，这事我也已经发现了。”
“外地我一个战友的孩子连续上了4年4年级，今年要升5年级了。”
（不少地方69、70年才开始恢复正常上学升级，事是真的，我妈就上了4年4年级。）
“事不大，可征兆已经出现，那我们就得早做准备。”
抬头看着许大茂，李怀德略微沉默了片刻，把桌上的那根大黄鱼推回到许大茂的身前。
“跟我一场，哥哥也不能白让你叫我一回李哥。”
“这根大黄鱼你拿回去，以后食堂那边的份子也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为以后做个准备吧。”
“自下而上虽然难，但却不可逆，有10年前的七千人会议在前，那备不住哪天就会再来一次。”
“唉...”
“到时候再看，哥哥不差这点，你想以后好好活着也离不开这东西开路。”
“额...李哥。”
许大茂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李怀德，想不到只是来说刘海中的事，居然还能牵扯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坏人对自己却能如此。
点点头，认真回看着李怀德。
“好的，李哥。”
“那我就收下了，您放心，不管到哪，您这李哥我都认。”
就冲今天这根大黄鱼，许大茂决定到时候给他李哥留下点底子，不干一扫而空的事了！
“哈哈，我信你！”
“走，今儿咱哥俩到小食堂好好喝一场，明天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好。”
开心的跟在李怀德身边出了办公室，小食堂现在的标准不比前些年的京城饭店差多少，已经成为了知情人士吃饭的首选之地，也为李怀德的人际关系做出了巨大贡献。
“...”
当许大茂回到红星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摇摇晃晃的进入后院，瞥了一眼刘海中家，然后他就毫无顾忌的进入于莉的房间。
阎家搬家后屋里还有些脏乱，所以于莉暂时没有搬过去。
至于流言蜚语？
呵呵，刘海中能过了明天再说吧！
现在中院、后院除了刘海中就全跟他许大茂有关系，他还顾忌个屁！
“大茂？”
迷迷糊糊的于莉被开门的动静吵醒，发现是许大茂后惊讶出声，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找自己吗？
由于往空间里倒的酒不多，所以今天许大茂的状态差不多也有7、8分醉，稍微有点晕的他动作比平时大了不少。
“嘘...”
手指比划了一下，对沉睡中的孩子点点，然后拉着坐起身的于莉下来，走到窗边让她看向刘海中家的方向。
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莉莉，我已经和李怀德，噢，就是我们厂李主任说好了。”
“嗝，刘海中明天就完蛋了。”
说完就站直身体，左右愣乎乎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带着一丝傻笑开始摆正位置。
“哼...”
片刻后，于莉咬着嘴唇回头妩媚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就扭回头红着脸继续看向刘海中家。
家里还是得有个爷们啊！
以前的阎解成压根就不算，她被欺负也只能默默忍受，可她跟许大茂说了以后，只过了一晚想欺负她的人就得到了报应，简直就是鲜明对比。
不停抖动着肩膀，激动中的她再次红了脸，就连有些事也一样，都是男人，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于海棠连续广播了几次刘海中撤职的决定。
“轰...”
宛如一颗炸弹扔进人群，这则消息瞬间引爆了轧钢厂的所有工人。
剧中刘海中只当了短短一段时间的纠察队队长，就那都被车间里的人恨的要死。
如今他可是当了5年多的队长，以他的本事，啧啧，厂里的野狗见了都得摇头叹息，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啊！
不多时，仿佛是受到工人群体的影响，李怀德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顶替了之前播报的于海棠。
“呼呼..”
“各位工友，我是李怀德。”
“首先，我代表委员会对受了委屈的工友道歉。”
“刘海中的纠察队是杨为民厂长在任期间建立的，我也是一时不觉，认为多个纠察队可以更好的督促我们，所以纠察队得以保存。”
“现在发现，刘海中带歪了纠察队，有成绩，但也出现了很多错误。”
“收到举报，我们对刘海中进行了严密调查，发现他确实如举报信中所说，欺上瞒下，迫害善良的工人，并私下隐瞒、贪污了大量不法收获，据不完全统计，约有1万3千余元。”
“在此，我们欢迎真正受到伤害的工友来指正、举报，并拿回自己的财产。”
“希望各位工友可以继续支持我们，相信我们！”
“蛀虫只是一时的，终将被我们发现、打倒！”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信任，刘海中已经被撤职，我决定，自今天起，轧钢厂取消纠察队。”
“我们不需要一支迫害善良工友的队伍，有保卫科在，足以保证我们的安全！”
李怀德刚刚说完这句话，整个轧钢厂就又开始吵闹，慢慢的，欢呼声汇聚到一起，对李怀德的感激、认可在这一瞬达到了巅峰。
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看着下边欢呼的人群，许大茂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玩味看向广播站。
责任是杨为民的，李怀德只是被蒙蔽，但他出发点是好的，可杨为民已经被发配扫地了，所以也没多少责任，那最大的集火对象就是刘海中。
1万3应该是拿出来收买工人的，毕竟你得出来指正、举报啊，而且说白了，工人能有几个钱？刘海中干的收益大的都是在外边，比如娄家这种，那些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可能会来指正举报吗？真当风停了啊？
点上烟，对他李哥致敬，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人群，默默抽完一支烟，还得是他李哥啊，他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