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听得很认真。
“那这鱼符,是隋唐哪位官员的呢?”
“这鱼符只是石制的,说明这个官员官职较低,仔细辨认,可以依稀看到一个房字,后面看不起,好在职位那里还保存得好——隰城县尉。”
余敏一脸茫然:“姓房,隰城县尉?”
见此,于利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了答案:“这是房玄龄的鱼符。”
“房玄龄。”余敏重复了一遍,下一刻,瞳孔地震:“房玄龄?是、是哪个千古名相之一的那位?”
于利民含笑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余敏直勾勾看着那丑陋的鱼符,只觉得它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气、哦,不,是文气。
千古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是现在,走仕途的看到肯定也不会放过吧?
说是相信科学。
可这世间,真的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
别的不说。
这中医它科学就解释不通。
更不要说,还有自己这个违背科学的例子活生生在这儿呢。
这时。
于利民出声:“那你的天青色汝窑瓷瓶拿过来。”
闻言。
余敏下意识照做。
“师傅,给您。”
他接下,起身走向了自己买的那一堆古玩,在碎瓷片里面翻找,很快,拿出了两片素色的瓷片。
见此。
余敏心里飞快闪过一个猜测,不敢相信得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
于利民公布答案:“这两个,大概就是天青色汝窑的底座。”
“让我看看。”
她赶忙凑一起,把两片瓷片凑在一起,然后和瓶身对照。
居然真的严丝合缝了!
“这、这真的是那个底座?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是拿上手之后才想起。”于利民忍不住笑了:“咱们的运气真不错。”
说着,他微微叹息一声:“就是可惜了,美中不足。”
“已经很好了。”
余敏把天青色汝窑抱在怀里,整个爱不释手。
虽然坏了。
可真是完整的天青色汝窑。
若是找到技艺高超的修复师修复完整,以后卖个几百万绰绰有余。
甚至要是碰上了,卖个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完整的。
她想要。
这么想着,余敏不由得眼巴巴的看着于利民:“师傅……”
于利民笑马:“放心,为师不会和你抢。”
余敏被拆穿了小心思也不尴尬,哈哈笑了两声。
“行了,你自己收好。”
于利民轻咳了两声,脸色一正:“咱们继续。”
余敏重重点头:“是。”
“……”
这一堂课。
足足到了晚上11点半。
瞧着于爷爷困倦的脸色,余敏拍了拍脑袋,忙出声:“师傅,时间不早了,咱们明天再继续吧。”
“我这就去给你打热水。”
于利民也的确是困了,点了点头:“行。”
一夜好梦。
在破烂村玩了两天,师徒二人才返回了家里。
一晃。
时间到了8月15。
这一个月,她跟着于爷爷学到了很多。
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师傅了,因为余敏已经按照这一行的规矩,认认真真的准备了拜师礼,磕头敬茶了。
这一声师傅,她喊得真心实意。
这段日子,她收获了很多。
如今。
空间里放了20多个文物。
和以前不同,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她都能说个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
她真的爱上了古玩。
这天。
她骑着自行车出门,准备去师傅家里。
半路。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姜甜甜。
“喂,聂长庚,你走慢点儿行不行,我都追不上了。”
小聂?
余敏当即眼睛一亮。
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姜甜甜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小跑着追上前方的聂长庚,嘴里忍不住抱怨。
前方。
他长腿大迈,走得飞快。
听到姜甜甜的抱怨撒娇声,他微微顿了顿,丢下一句:“别再跟着我了。”
“我还有事儿。”
姜甜甜跺脚,突然眼睛珠子一转,下一刻惨叫了一声:“啊!!!”
前方。
聂长庚猛地回头。
看到姜甜甜靠在墙上,一脸难受的模样,眼底满是慌乱,大步跑了过来,声音紧张:“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姜甜甜眉头紧皱:“我、我的腿……”
“腿怎么了?”
聂长庚急切追问:“是扭到了吗?让我看看。”
说着,他就要弯腰伸手查看,这时,姜甜甜噗嗤笑了:“我腿没事儿,刚才逗你的。”
聂长庚:“……”
他脸色一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要离开。
姜甜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委屈巴巴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谁让你不等我?”
聂长庚额头青筋直冒。
看了她许久,无奈点头:“你到底想干嘛?”
姜甜甜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在手上扬了扬:“陪我看电影。”
聂长庚沉默片刻。
许久,在她满眼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欧~”
姜甜甜喜不自胜:“太好了!”
聂长庚眼里闪过无奈,和一丝淡淡的纵容。
一旁。
看了全程的余敏不由得挑了挑眉。
啧!
看样子,很快这两个就能修成正果了呢。
她感叹:果然,女追男隔层纱。
这时。
一道惊呼声在耳边响起:“余敏姐?!”
她回神。
就看到聂长庚和姜甜甜,两人脸色带着如出一辙的心虚和慌乱。
“小聂,你怎么提前回学校了?”
“哦,我导师实验有了进展,让我回来帮他忙,每天给我5块钱补贴,我在家待着也没事儿干,就过来了。”
提前离开,和林清平有一定的关系。
他失踪了!
在他回来一个星期后,全大队的人都去找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人。
整整10天。
他还是没有回来
大家报了警。
但是,自从他离开之前,都没有消息。
大家也不再找他。
在大家心里,他应该是死了,或许是自杀、或许是意外。
聂长庚总觉得他没有死。
甚至还梦到过一个乞丐,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十分熟悉,他猜是林清平,总不能是自己吧?
不管怎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在大队里,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都很奇怪,让他憋屈又无处发泄。
所以,他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