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霸王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君小七却非常震撼。
万法皆空，一念永恒。
难道师尊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不敢想。
玉无衡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惊讶，微微一笑道：“那只是曾经，为师现在不过是普通人一个。”
君小七愕然：“师尊是不是对普通人有什么误解？”
如果他都是普通人的话，那她就是废物好吗。
“好香，娘亲，火儿好饿。”火霸王已经将玉无衡的话抛到脑后，吸着鼻子，眼睛里冒着兴奋的精光。
“香？”
君小七闻了闻，只有浓浓的血腥味，臭的一批，哪有什么香味？
她的好大儿，不会连香臭都分辨不来吧？
“娘亲，你等等孩儿，孩儿去去就来。”火霸王咻一下从她的肩膀上飞走了。
在祭坛的上方停留了下来，兴奋的张开小嘴，吸食着笼罩在这里的阴煞之气。
君小七这才明白，火儿说的香味，是这些阴煞怨戾之气。
这异能，多少有点变态了。
“很少有人能驯服金羽火凤一族，你的运气很不错。”玉无衡没想到君小七被金羽火凤卷入彼岸后，反而因祸得福了。
“嘿嘿，我也没想到这小家伙会主动与我缔结契约，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君小七看着正在疯狂吸食养分的火儿，眼睛里浮现了一抹柔色。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呆萌可爱又听话懂事的崽崽。
她也不例外。
很喜欢火儿。
玉无衡凝结出一道灵力。
灵力幻化成了五只仙鹤。
“师尊，这些仙鹤好漂亮，可以给火儿送一只，陪它玩吗？”君小七看着在流光之中翩翩起舞的五只仙鹤，很是心动。
“是给火儿玩，还是你想玩？”玉无衡一言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好吧，我承认我想玩。”君小七翩然而起，玲珑身姿在仙鹤中间来回穿梭，红衣飞扬，翩若惊鸿。
等她玩够了，玉无衡才缓声说道：“这些仙鹤，为师另有用途，你若想玩，为师以后再给你变幻。”
君小七疑惑道：“什么用？”
“你很快就知道了。”玉无衡衣袖一挥，那五只仙鹤展翅飞向了祭坛。
将他们五人的头颅叼了起来，飞向了天灵宗的方向。
君小七恍然大悟。
师尊这是要抛头颅示威。
……
天灵宗。
“什么味道？”
“好像是血腥味。”
一名起夜的弟子，路过宗门口时，嗅着鼻子呢喃道。
“哪来的血腥味，难道冰炎魔狮又在咬夜猫？”
冰炎魔狮，是天灵宗豢养的护宗神兽。
它凶性难改，没有猎物撕咬，就常常残害夜猫。
“咯吱”。
这名弟子想一看究竟，迷迷瞪瞪的推开了宗门。
“啊！”
当他看见躺在门口的那五个血淋淋的人头时，吓得一声尖叫，憋了大半晚上的液体，直接尿裤裆里了。
“大半晚上不睡觉，鬼叫什么？”
他的惊叫声，很快惊扰来了人。
当他们看到门口的头人时，叫的比这名弟子还要大声。
“哪来的人头？”
他们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风师弟，你去看看。”一名女弟子推了推那名尿了一裤子的弟子。
“白师姐，我我……我不敢。”风笑天没有动，不敢是一方面，他要是动了，尿裤子的事就要被发现了。
白凤不悦地说道：“胆小鬼，我鄙视你。”
“你去。”她又打发另一名男弟子。
为了博得美人青睐，这名弟子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淡定，淡定，人头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没有见过。”他边走边给自己打气。
最后鼓足勇气，闭上眼睛，将门口的一个脑袋提了起来。
当他看清人头的模样后，惊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不过就是个人头而已，有那么可怕吗？”白凤没想到这些个大男人如此不中用，为了打击他们，她一个箭步冲上了前。
程飞扬的脑袋被晕倒的弟子拎在手中，脸面朝天，死不瞑目地瞪着她。
白凤浑身血液仿佛冻住，吓得失了声。
“师姐，你看清了没有，可是我们天灵宗的弟子？”云笑天见她僵在原地迟迟不吭声，开口道。
“啊！”
“是宗主，是宗主啊！”
她终于喊出了声，转身就往宗门跑。
不料裙摆刚好挂在了程飞扬的脑袋上，绊倒了她。
头刚好栽进了另外四颗人头的中间。
她下意识抓起来一个，那是司道恒的人头。
眼睛同样瞪的老大。
仍能窥见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
“啊！”
她反射性的丢掉人头，拼了命的往前爬。
云笑天和几名弟子急忙将满脸惊恐的她扶了起来。
白凤吓得失了魂，无法站立瘫坐在了地上。
“白师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宗主？”云笑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是宗主，不对，不止宗主，还有四大尊者。”白凤的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意识混乱，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云笑天等人闻言，脸上色瞬间失去了颜色，万分恐惧的看着那五个血淋淋的脑袋。
“不会的，宗主和四大尊者修为那么高深，谁能斩杀他们？一定是你眼花了。”
他们身上冷的厉害，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云笑天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壮着胆子上前，即便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那五颗人头的面貌后，还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是真的……”他滚动了一下喉咙，艰难开口道。
“是宗主和四大尊者的头颅，怎么会这样？”
午夜时分，天灵宗响起了一阵阵绝望的哀嚎。
……
天灵宗宗主程飞扬和四大护宗使者被人斩杀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未央天。
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人人自危，惶恐万分。
生怕，哪一天也会被人割掉头颅，抛到自家门口。
天灵宗群龙无首，乱做一团。
最后，还是北墨辰出马，请出了闭关多年的老祖，主持大局。
乱成一锅粥的天灵宗，这才勉强稳定下来，没有树倒猢狲散。
清风宗。
“你觉得是谁杀了程飞扬和四大护宗使者？”宗主龙傲天，从椅子上起身，看着坐在他对面饮茶的云中天，忧心忡忡地问道。
云中天摩挲着手中的龙权杖，沉思片刻道：“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玉无衡，不过，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可他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龙傲天疑惑道，心里烦躁极了。
如果真的是玉无衡，那清风宗，如何能与他抗衡？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凉凉的，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的脑袋，孤零零地躺在家门口的画面了。